是明显的偏袒,三个轴胎已经砸了两个,而闹失踪的一个也不知花落谁家。不料,就在这时,没半点迟疑和为难,两个看起来一式一样的轴胎被呈了上来,黄老爷子拿着两个轴胎细细查看,众人议论纷纷,等着黄老爷子最后定论。
黄老爷子把三个放作一堆儿,而后挑了两个翻来覆去地看着,赞叹着,忽然激动地抬起头,问道:“这两个竟是一模一样儿……一个是兆少做的,孩子,你过来,这个是……”
那太监忙上前帮腔道:“这是我们王府的特聘史冰心姑娘赶制出来的。”
一女子便落落大方地上前,随即引起了轻微的骚动。她二十出头,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素布短袖旗袍,不大合体,旗袍的下摆也不是摇曳生姿的垂地,得靠高跟鞋的华丽赶衬,当然也不赶时髦,趁机秀出些美腿的风情,它只是随意地垂在小腿肚下,足裸上,岔儿开得根本不起眼,完全没有遐想的空间……然而身材苗条秀丽,亭亭玉立,风韵自成。她留着女学生时尚的短发,俊俏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妩媚……总之,她有种天然的风韵,也许,那就是书卷气,这种馨香的气息让她在一身侠气和贵气的兰酊、骄而娇的黄千珊、楚楚可爱、东洋风味的田中之雪面前,竟然能独领风骚。也许,江湖女子虽然出类拔萃,但缺少的恰恰是这种娴静知性的气度。
兆学疚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轴胎,忽然心里一阵迷糊……昨晚制作轴胎的时候,只有自己和兰町……四下里,兄弟们怀疑的目光、小榕树震怒的目光,只扎得兆学疚避无可避,下意识地抬眼四下里去寻找兰酊,只是寻不着,远远的又见纳兰小王爷悠远地站在一端,宛如戏中人。兰町,纳兰小王爷……他们之间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到底是什么呢?三个求婚者……他不知道,此刻他眼里有种疯狂的神采,好像他一直都在拼命奔跑,才刚刚停下来,他心跳如狂,仿佛每次心跳都可能把他击倒,而后,似乎一切都静止了,所有的声和形都延长、分解到无限,心成了一个苍绿的深渊,陷入无穷的惶恐迷糊里。
然而,除了他在自我瓦解,其他的,还是在常态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