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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17(1 / 2)

更深不知眠,月色冷落,渐渐化在了晨色奥蓝无边中,那园子里的水缸偶尔仍有“滴答”一声,不似凝露滴漏之水,反似一夜月华凝就的泪。对楼的小轩窗,那寂寂的夜读之影静静地散发着孤独的婵娟之声,夜夜不缀,却也赶不上这时代的变异的遗恨:年华总如流水。

有人走到一室的门口,“咚咚”两声,窗和门都关定了,把那恬静寂寞的时月堵在外面,屋内,昏黄浑浊的灯烛点起,四个长长短短的人影围定桌子的灯烛坐下……

伏翼灌下一杯凉茶,津津乐道地开言:“这事儿得先从好几年前说起,这应该是十二年前,大清亡国后,宗社党成立,企图武力复僻。这宗社党的骨干多是皇室宗亲,因为从事暴力恐怖行动,也就没有善终,几届宗主都死于非命,于是三四年后就落到了这纳兰家,纳兰家本就没多少势力财力,只占了个王爷的虚名,刚当上宗主就在第三遭必杀日时被人暗杀了,于是,时年十六岁的纳兰小王爷便被推上了少宗主的位置……”

兆学疚看一眼小榕树的面色,好心提醒道:“这纳兰家的闲事儿你以后再说……”

伏翼怔了一下,又震起精神道:“我省得,就从这明天的宴会说起吧!”

三人这才出了一口气,不料,伏翼开口说出来的又是:“这也得从好几年前说起,这几年天津卫一直不是很太平,特别是这日租界,每年总有那么几天会有暗杀事件,被人称作必杀日。一是西洋人的劫日,就在八月中旬的某一天,据说那天正是八国联军入侵的纪念日……”

兆学疚有点失神,就答腔道:“八月三,我经过啦!干下这番大事的想必是个好汉子,可这样的暴力革命可取吗?有无后继的活动……”

伏翼自听不懂兆学疚说什么,可见有人答腔他很高兴,当下更抖擞精神道:“今年那必杀日,杂耍剧院里就埋了烈性炸药,只是没伤着人;而第二遭,就是明儿,在阳历上讲是九月十四日,一般死的会是东洋人,为嘛选这一天,规律还没找着,而这第三遭则是前清权贵……”

柳生冷冷地道:“你再扯下去,这第三遭儿马上就该轮到你了。”

伏翼见众人都脸色不善,于是抖了抖,道:“那还说这第二遭儿吧,第二遭儿是东洋人的劫日,宗社党为了撇清自己,也为了能在他们的劫日里少一个敌手,便主动在明天晚上大宴宾客,以示光明正大无暇分身。明儿新历就是九月十四嘛!那纳兰王府里守卫家丁不少,都佩了枪,做主的是一主一仆,纳兰小王爷和管家太监阿德,据说他们家还有个格格……”

小榕树脑门上的青筋跳呀跳,他一字一顿地喝道:“我现在只要听你今晚进了纳兰王府后发生的事儿!”

伏翼讪讪地,因为一再被不客气地打断,又是懊恼又是委屈,而看柳生没有开言的打算,于是只得老老实实地道:“我们潜进去,踩了点儿,地图也画好了,却找不到藏轴胎的地方。这柳生也没跟我商量,就自己打草惊蛇,幸亏我也警醒配合,潜伏着一动不动,只见里面的警备力量基本上都是配枪的,火力不低,他们乱了一会儿,那纳兰小王爷始终不管,等静下来后,那太监就连忙去了一间偏房,打开了墙壁暗格里的保险柜儿,轴胎就藏在那里面,那太监见轴胎在,照例锁好,出来了,我看真真儿的,钥匙就藏在他的裤腰上。我看大伙儿都散了,等安全了,这才出来,与柳生汇合,就回来了。不过我说柳生,以后有行动得合计一下,不然你忽然来这一手儿,万一我一时冲动,冲出去救你,不是嘛消息也探不成吗?”

柳生轻蔑地看了伏翼一眼,道:“就你那样儿,是断断不会出来的,我出来后,足足等了你两个时辰,我看你是等他们的人都睡了才敢出来吧!”

伏翼的脸可疑地红了红,怒道:“总之你太卤莽了,我再不和你合作了!”

柳生道:“正合我意。”

兆学疚兴奋地道:“就该让我去的!”

小榕树不理他们几个,红眼睛死死盯了那张图。兆学疚兴致勃勃地道:“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小榕树仰身向后一倒,直接挺尸,含糊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兆学疚意犹未尽,正待反驳,却见伏翼和柳生主意不多,也不积极,一听这话,马上就地趴在桌上寻周公去了,环视各据一端的睡虫,兆学疚又好气又好笑,心神一松,当下紧张了两日两夜的弦松了下来,也自觉得安全,当下望后倒在地上,沉入了纯粹的睡眠中。

四人黑甜一觉,醒来已是旁晚时分,一心、丁佼仍未收工回来,于是戴门子便只简单地给他们摆下了热气腾腾的锅巴菜,和十数个小山般殷实的粗粮窝头儿,道:“虽然简单,但绝对的老西北角口味儿,趁鲜吃好了!”

锅巴菜是天津具有独特风味的小吃,有两大品牌:一个是万顺成锅巴菜,一个是老西北角锅巴菜。万顺成太考究,不是许多天津爷们能经常出入的地方,倒不如老西北角的深入民心。老西北角锅巴菜特点有四,一是锅巴地道,绝对新鲜绿豆,而且绝对水磨,和那种用绿豆粉和面糊摊出来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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