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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18(1 / 2)

门一合上,兰酊随即靠在门上,狠狠地闭了闭眼,没有泪,却是满脸倦容。冷不丁兆学疚一下子从里拉开门就窜了出来,兰酊睁眼,简单地道:“别嚷嚷!”

兆学疚连眼睛都红了,道:“那混蛋在污蔑你!”

兰酊悠然道:“他知道是你,可他的目标不是你,所以才逼我。”

兆学疚道:“我不明白。”

兰酊笑,笑容里尽是对孩子似的宽容和温和,她道:“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仿龙尊上,田中龙一当然也不例外,只有你才拼命往外推。你推了,黄家二小姐竞技招亲,他得了自由身,才能进身一搏。”

兆学疚怒道:“这可恶的小日本!”

兰酊坐下,道:“好了,理由虽然很糟糕,但结果总是好的。”

兆学疚愧疚中又带了欢喜,当下纳纳地道:“可我对不起你,让你白担了个虚名。”

此言一出,兰酊脸上飞红,喝道:“你胡说什么!”兰酊自有股高贵和威严,一喝之下,兆学疚心虚气短,也知道自己说错话,当下连眼帘一发都红了。兰酊一看他这样,又是好笑又是怜惜,便温言笑道:“一发把自己当宝哥哥了,不过你这话倒点醒了我,此地非久留之地,你得转移了。”

兆学疚抬头看兰酊,眼神里全是单纯的信赖,兰酊心是下又一软,神秘地笑道:“此时还不晚,你陪我去戏园子再看个夜场吧。”

兆学疚一怔之下,随即明白过来,皱起脸道:“他?”

兰酊好笑:“就是他。咱们干脆来个崴稀泥吧!”

兆学疚有点傻眼,小心翼翼地道:“崴泥,应该就是棘手的意思吧?《诗经》‘园有棘,其实之食。’说的是带刺的灌木,那上面结出的果实可以吃。但是如果把带刺儿的灌木握在手里,那就要扎手了。所以,古人才把生活中遇到的麻烦事,说成是棘手。”

兰酊强忍住没有放声大笑,只一本正经地道:“是极,就是这个意思。罗罗缸明白吗?张家借了李家的房子住着,李家又把张家的房子租了出去,租房子的把人家的房子卖了,卖了之后,又把钱借给了老刘家,老刘家拿人家卖房子的钱,跑了。一环套着一环,罗罗缸,打不清的官司。这事儿就是崴稀泥,手在一团稀泥中崴,越崴越不干净,到最后,崴了两手泥,越洗越黏糊,没法儿办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兆学疚怔了半晌,却更是糊涂了,不好承认自己愚钝,只胡乱点点头,“就这么办吧!”

兆学疚被兰酊挽着,再次走过楼道、大厅、走出酒店门口,一路无数异样、刺探的目光,兆学疚脸上有妆容、墨镜、礼帽作遮挡,仍是觉得芒刺在背,而兰酊却一无所挡,傲然前行,威严自生。也许是被兰酊破釜沉舟的气魄震住,竟无人上前查问。兆学疚心里既是感激又是佩服,加上兰酊柔软纤瘦的身体倚在身边,心里更增了激动和幸福,他竟忘却安危,狠不得这条路无限的长下去,就这样和身边这个人一直这样走下去。仿似红尘三侠中的李靖和红拂,夜出长安。

兰酊熟门熟路,进戏园子后并不看戏,而是领兆学疚直接进了后台,自有小厮把他们领进了一个化装间,那孔雀一样丁佼正等在里面。

一照面,兰酊高傲尊严的冷颜瞬间剥落,虚弱的疲态显露无遗。丁佼把她扶到椅上坐下,又往她手里放下了一条热毛巾,温言道:“先擦擦手上的汗,定定神。”丁佼的语气和动作从容平和,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加上他的神态,一扫公鸡孔雀的喧哗,完全、纯粹的成熟男人的镇定和大度,兆学疚心里又是酸楚又是自卑,瞬间明白刚才那一段辉煌的路,只是兰酊领着他在走,他不但没有为她领路的能力,甚至连和她并肩而走的资格都还没有!

兆学疚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丁佼领着他夹在大群戏子中,顺利地通过盘查,出了大罗天,兆学疚别扭地冲丁佼道谢,而后准备离开,丁佼驾着马车,看着兆学疚,像看一个闹别扭不懂事的小孩,兆学疚对这样的目光深感屈辱,转身就走,丁佼赶马车跟上,道:“上车!你这是在践踏兰酊的一片苦心!”

兆学疚怔了一下,默默地上车,半晌,闷闷地道:“她要我去哪儿?”

丁佼道:“跟我回家。”

马车驶进了熟悉的街市,兆学疚终于按耐不住,问道:“你住三不管?”

丁佼笑道:“三不管八面来风,江湖各色,鱼龙混杂,不止只有混混儿,金、评、彩、挂,全都出自于此。”

再拐进一个大杂院,戏子们陆续家去了,兆学疚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地方,又惊又怕,忍不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道:“你家到底在哪儿?”

丁佼把马车一勒,悠然道:“到了。”

妆园的月牙门赫然就在眼前。

兆学疚又惊又怒,又怕又恨,只气得全身发抖。

丁佼跳下,马车随手拴好,看兆学疚没有跟进的意思,便回头道:“你可想好了,不进来倒省了我们的事,更便宜了小榕树,他说和你是一伙的,你就白担了这个虚名。还是说,你就这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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