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冰风谷,对于大多数生物来说都是休眠的日子,包括人类,虽然人类不用冬眠,但是也几乎无法干什么事情了,除了一些强大的存在,可以说在罡风肆意的冬天,没有斗气或神术、魔法守护的人离开聚居地生存的可能为百分之一,不仅仅有环境问题,还有食物等等问题。但是对于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的极地居民来说,暴风雪只是个问题而已,既然是问题总有办法解决,尤其是在他们获得从冰峰岛运来的各种防寒服、防寒霜等等物品之后。
在寒风肆意的十月底,十镇的居民们大都缩在了自己的小家里勉强抵御寒冬的到来,冬天永远是对贫民尤其是贫民中的老幼病残最严重的考验,每年的冬天总有大把人死去,死在自然的威力之下。为了抵御寒冬,十镇与周边部落村庄不得不例行每年的献祭,在整个冬天不断敬献给寒霜少女欧吕尔,以获得保护挨过这个冬天,每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她最强大的时候。
然而,今年冬天气氛却有些诡异,首先一些极地野蛮人部落不再敬奉欧吕尔,而是再次敬奉据说已经沉睡的冰河之神乌楼提鲁,正当众人猜测着那几个部落可能的遭遇传说(就如之前那些不敬奉欧吕尔的部落得遭遇)时,少有的几个商人却带来了他们不但成功抵御了临近部落的进攻,而且并没有受到暴风雪的袭击,更关键的是几个部落相继诞生了相当一批圣职,虽然级别都很低,但是对于维持部落却起到了重要作用。
获知这些消息,一些有识之士若有所悟:神祗苏醒了。因为只有苏醒的神祗才能强行提拔圣职,圣职的标准才有可能降低,要是让神格自己选择,光一个虔诚信仰高度就足以让绝大部分人止步,因为它们不会理解利益,理解投入与产出的关系,一切只能自然而然。就如地球修真一样,众生一万,修者不过万一,其中能窥门径得以飞升者不过百十,这百十之中,千万年来,最终能够得以证道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已,无它‘道’无求而已,自然也没有捷径。
在极地,要论口碑,乌楼提鲁绝对好过欧吕尔,毕竟前者是极地居民的守护神,是自然的庇护者,而后者则是彻头彻尾的强盗,其行为接近疯狂,在她的心中毫无一丝关于真爱、高尚情操、或者荣誉的存在,她还要求每一位牧师在冬季中至少必须使用冰冷夺走一个生物的性命。而要成为欧吕尔的牧师必须通过一道名为‘拥抱冰霜’的试炼仪式——接受试炼者必须先在身上描绘冰霜少女的圣徽,然后仅穿着一双靴子与一件薄衣在暴风雪中彻夜奔驰(也不可依靠任何魔法保护),只要能熬到黎明仍未死去,欧吕尔便会接受该试炼者成为其牧师。而其牧师必须在半夜(或一天中气温最低点)时,躺卧在雪地或最冰冷的溪流中祈祷才能获得神术,而其必须在冬季的开始与结束时举行狂热的祭仪以呼唤狂啸暴风雪,致力于散布严酷寒冬的威力以让所有人都惧怕女神与其代理人的力量。这种行为的后果不言而喻,正常人谁愿意在冰天雪地之中受苦,并且让自己满手血腥呢?这也是为什么狂怒神系的祈并者稀少的原因,异样虽然美,但是终究是异样的东西不是,终究不是主流。因此狂怒教会的一个特征就是,教会组织非常松散,其成员大多独自四处漫游。
十一月的冰风谷,寒风逼人,漫天遍野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动与静的极致在此交汇,肆意的寒风带着震撼灵魂的呼啸,让万物生灵不得不为之回避。而在世界之脊半山腰上的乌伊托托部落的勇士们,却在努力的完善着最后的准备工作,曾经自己族人几辈人都完全无法想象的武器、盔甲、魔法卷轴堆满了整间屋子,这些武器与盔甲都是精于锻造的山丘矮人的杰作,魔法卷轴与挂件都是大魔法师们的作品,可以说这里每一件的价值都足以让这个部落奋斗数十上百年,足以成为世代相传的镇族之宝,而如今的它们却只是消耗品,幸亏不是靠他们出。
就在不久前,苏醒的乌楼提鲁神降下神谕,首先确定了与炎黄神系的盟约关系,要求他的信徒全力协助炎黄诸神的信徒们,其次就是要求自己的信徒与盟友一道,竭力打击邪神欧吕尔的势力。今次的准备就由此而来,虽然乌楼提鲁没有冬天的神职,但是作为掌握冰河、极地、极地居民神职的他在此冰天雪地范围内的力量丝毫不亚于欧吕尔,要知道此地也算是极地的边缘,紧邻冰河受冰河天然影响,加上自己的信徒本就是极地居民,因此乌楼提鲁才选择在此时,在欧吕尔最强大时给与她严厉一击,让世人看到他的决心,有什么是当众给敌人一击更爽快,更能立威的呢?
刺骨的寒风挡不住荣耀神的热情,在虔诚信徒面前,一切苦难都将退让,即使死亡也不能减轻哪怕一丝丝他们心中的狂热。这次的战斗目标是欧吕尔在冰风谷附近的主要聚居区,或者说是她的信徒势力最强大的聚居部落,本来按照这个世界的流行方法,只要没有及时该信的真信徒都将受到严厉的打击,但是魏曦并不愿意这样,因此他说服了乌楼提鲁,对欧吕尔的核心力量一击,因为他是善神,至少一些凡人如此认为。
“父神!”来的是摩勒的化身,魏曦其实并没有召集诸神前来助战,原因很简单,他们只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