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并没有受到什么特殊的对待,他的手上被拷上了一个奇怪的枷锁后被关在城主府的地牢里。
莫斯仰着头,昏暗并不能阻止他的目光。他静静的观赏着潮湿的绿苔,渐渐进入了沉思。
一场竞赛,错落了世界的轨迹。微风轻荡、炫舞如蝶,他曾经是艺术空间中的一缕灵魂。生活是那么的惬意,每一个清晨都是一首绝唱、每一个流年都是让人眷恋的诗意。
他唯一的为家族的付出,就是那场争夺天门继承人的竞赛。他无视竞赛的结果,可是人生却因此而改变,扪心自问:后悔吗?这是一个沉重的问题,无法回答,只能意会。
他的生活一向行如流水,可是却因为凌天出现了纠结……心际间那莫名的羁绊,让他无法取舍,无法……在想下去,看着已成痴呆的凌天,莫斯无法压抑心中的痛。那个曾经自信满满的脸庞如今……想到此处,眼泪不禁在眼眶中打转。
“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胡说,你我皆是男子,我怎么可能爱上你。”
话毕,莫斯陡然。在看凌天,后者的眼中哪还有那种遗失的混沌。双眸清澈,言语之间携带着招牌式的坏笑。
“怎么回事?”
“有一种艺术叫演技……”
声音细微,但却如醍醐灌顶。大厅一战,一幕幕浮现在莫斯的眼前,每一步似乎透露着悲伤,凝结之间,严丝合缝。从丽夫人的突然出手,到……总能让聪明的莫斯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只是这些细微的东西被情感掩饰了。
“你骗了我?”想通了的莫斯愤然。
“不是我,我也只是个演员而已。我虽然看到了一些未来,但并不是全部。虽然我看不到,但不代表别人不能。”
“难道说詹尼设计了这些。”
“嗯,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莫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一个普通的孩子就算能预测未来,也不可能知道非门的。
凌天悄悄的靠近地牢的边缘,举目望去,空荡荡的地牢一个守卫也没有。
“难道詹尼没有预测到我们怎么逃出去吗?”
“你当预测未来是过家家吗?你看看我的这幅摸样……”
凌天身上的伤任然是一个未解之谜。能力的反噬让他的血液有一种硝烟的味道。凌天挽起自己的衣袖,皮肤竟然诡异的变成透明,注视着手臂,就能让人看到血液的流动,肌肉的轨迹。这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直观,仿佛这条手臂随时都可能爆裂。
沉寂在这个无人的地牢里飘荡,莫斯不能解释这种病态,凌天更不能对自己的身体做出评价。
……
黑芒楼的门楼前……站着一个孩子,詹尼他来到了黑芒楼。
“谁家的孩子,快离开这个地方……小心你的小命。”
门口有两个护卫,其中一个护卫嚣张的喊了起来,这些护卫只是黑芒楼雇佣而来的看门狗,他们只知道,黑芒楼是达官贵人的聚集地,里面可能有一些奢侈的生活……里面的一切,这些人是看不到的,最多也只能做些坏意的臆想。
詹尼低着头,听着这些喧嚣的叫嚷声,娇小的身体似乎在酝酿,低头看浮生,似乎转世的记忆,在心底的深处被解放。
詹尼抬起了头,稚嫩的脸庞有一种成熟的韵味,错乱的年龄关系让詹尼看起来有些诡异,然而就在这个诡异之中,还有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陪衬。天真和城府纠结在一起,出现在一个不该出现的躯体上,让人感叹世界的玩味,更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那种扭曲感。
“小孩,去死吧!”
一个护卫举起了手中的剑,他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颤栗,杀了这个孩子似乎变成了他唯一的选择。护卫用的是这个城池的专属能力,虽然护卫只是一个普通的心术者,但是天能却让他的速度提高了好几倍。
一蓬鲜血挥洒的门楼之上,护卫完全惊呆了……他只是冲了上去,但是脚下一个踉跄,似乎都是巧合,小孩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他的攻击范围。而护卫力道用老,无法收手,剑刺入了猝不及防的同伴身上。
护卫无法忍受自己的同伴死亡前那不解的眼神,他回头看去,詹尼已经信步走上了台阶,对于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
“小杂种,你给我死吧!”
护卫快疯了,不过却激发了他的潜力,这一次他计算好了詹尼的步伐,拿着带血的剑挥向詹尼……
护卫的世界静止了,詹尼消失在他的双眸之中。他不停的哽咽着,喉咙流淌出来的不仅仅是鲜血,更多反而是一种不解。
他的剑挥向了詹尼,却并没有砍中。剑砸在台阶上,剑尖绷断,弹射在自己的喉咙上。
“这是意外吗?”护卫最后问自己。
……
困惑围绕这黑芒楼,混乱被困在了中间……詹尼一直信步闲庭的走着。更多的人出手了,更多的人迷茫了,他们的攻击无法打到这个孩子,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这个孩子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