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还早？”肖志远又喝了一杯水，凉到心。
小字摇摇头道：
“我跟她说，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你猜我妈又怎么劝我？”
肖志远摇摇头，看着她的眼睛。
“她建议我，现在相亲这么火，凭我的条件应该能找到个如意郎君。我说算了吧，我不会因为年龄问题而结婚，我坚决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结婚只是一份感情表面的衣服而已，一纸婚姻不是锁，只是一张证明书，核心点还是两颗心。”
“你说得对。”肖志远道。
温暖的怀抱，他给得起，小字流泪了，头枕着他有汗味的胸口。酒精刺激，如同工作时进入最佳状态，文思泉涌，而此时思绪活跃，回忆一路走来，她真的很孤单。
爱的路上，她爱得有些孤单。学生时代，爱意泛滥，未必所有人都随波逐流。
大家都会这样认为，相对理科生，大部分文科生比较灵巧，更会表达爱意。在人文学院，就算丑女也能找到男朋友。
人文学院的学生，不仅文采好，感情生活也很丰富。丰富至极容易导致泛滥与贬值，小字比别人早认识到。
她还是希望能保持学生时代的某些纯真，怀着期望。她能接受简单的拥抱、接吻，这只是感情的点缀，她不希望感情变成消费品。
一份爱意有一份考验期，小字将最初的考验定为1个月。
班级庆祝晚宴结束后，大家面容浮出酒红色，夜色笼罩下的疯狂神经，在蠢蠢欲动。
“时间是9点，我还可以回学校宿舍，我只喝了一杯酒，没有问题。”小字道。
“明天是周六，又不上课，今晚就别回去了，附近旅馆很多，随便开一间就可以了。”
夏夜的公园，黑暗角落里，没有多余的人。
这双刚刚认识的手掌碰触到她的胸衣，小字在考虑着自己也许可以宽容一些，男孩看起来比较诚实。
可是诚实的话语让小字变得愈加清醒了：
“小霞，我今夜想要你。”
这双未认可的手掌已经碰触到她的内裤，指尖碰到一点潮湿，他更积极了。
小字在深呼吸，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他能感觉到小字不平稳的呼吸节奏，就算不去旅馆，他也能完成占有她。
就在此刻做个判断吧，小字用力挣脱了他的双手，身体、精神即刻独立出来。
“宁缺毋滥。”
小字不后悔，搭末班公交，轻松回到宿舍。身后的话语，她已听不进去。
“我们都是大学生，思想难道还这么保守吗？”
“我承认，我今晚喝了酒我是冲动了一些。”
……
就这样吧，等的、期望的总是最美好的，浑浊的世界，让人很难分辨瑕疵与邪恶的魔爪。
宁愿孤单，忍受孤单，深陷寂寞的漩涡。
酒后吐真言，肖志远又再次细细体会这句话。
桌上的空酒瓶已经超过10个，肖志远再打开冰箱，只剩下两瓶了。
“全部拿来吧，喝完了我应该可以睡了。”
醉的路上，陪君最后一程吧，肖志远喝光了一瓶啤酒。
小字抬眼看着他，羞涩问道：
“我是不是有些可怜，是不是个可怜虫？没人爱的可怜虫。”
“高深感情的事，我是不太懂的，我上完初中就入伍了，根本来不及谈情说爱，根本没时间去了解女人，胸中的感情，都献给了枪支、刺刀、祖国。”肖志远道。
“你难道就没想过要吗？”小字道，睁大眼睛配合着提问。
“我知道。男人，谁不想要？都想要。”
“像你这么能克制的，假如当年你向我求爱，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你。”小字道。
又突然想起卢佳音，想起短暂的结合，他无奈道：
“未必吧。”
男人能淡定，大多都是上了年纪，荷尔蒙跟不上。活力如日冲天的年轻小伙，会选择不留余地的挥霍自我。
“借你的怀抱一夜。”小字说完闭上了眼睛。
只是这样说，肖志远比往常抱得更紧了。
工作依旧继续，6点半醒来，浑身的酒味。她一动，肖志远即醒了。难舍这怀抱，她吻了他的脸庞，他没有躲开。
“你再睡一会，我要洗个澡，浑身是酒，这样没法去上班的。”
房间的光线只能看见身体的轮廓，小字就站在床边，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拉开房门走进浴室里。
浴室里流出温热的水汽，小字拉开浴室的门探出头来问：
“你要不也洗个澡吧？”
肖志远一愣，她又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我洗好了你要不要洗一下。”
“你慢慢洗吧，我不用洗了。”
后脑勺有些刺痛，是催眠的痛，他又安然闭上眼睛。
过了很久，小字从浴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