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字问，故意拿起笔在笔记本上记录。
“我们的手机号码用了10多年从没换过，搬家后座机号也迁移过来，她也没有打过。”老先生道。
“那她会不会和其他亲人有联系呢？”
“不会的，风铃离家出走的事情，亲人们都知道，就是没有她的消息。”老妇人道，低头咳了几声。
“时间过了这么久，她会不会已经成家了呢，可能性大不大？”
小字说着特别看了肖志远的眼睛，冷静、无动于衷。
“她那个性子不好说，真成家就好也算有了个归宿，我们都盼着她好，不求带给我们什么好处。”老先生语重心长道。
“成家了孩子也长大了，该回来娘家呀。”老妇人突然变哽咽了。
“几年前，有人来跟我们说，见到佳音带着一个小孩，可能已经成家了。我们很高兴，后面还有人说在学校见过她，这些消息只是说说都没有下文，我们也只是空等。”
亲人之间的等待与思念，或祝福，情绪有些乱，肖志远不知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他可能是打破这些平静的人。
这些挥之不去的回忆，卡在心门的烦恼，都只因为那个年轻的面孔，眉像自己，左看右看有自己的影子。
热气退去，几阵冷风吹响了树梢，看雨点滴落在干热的地板上。
从车窗看去，老人已经关闭阳台上的玻璃门，那两个可怜的老面孔闪过脑海。
“这家人的故事可以做成一个纪录片，应该很感人。”小字道。
“媒体有时很伤人，揭人家的痛处。”
“你说不做就不做。”
“不过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请我吃饭、喝酒？想怎么报答。”小字问。
肖志远凝思五秒钟，选择沉默，小字已经习惯知道：肖志远没有想到回报的方式。
“亲我一个。”小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