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佳音突然转身穿好自己的衣服,背对着男人,坚决拒绝:
“把该付的钱放在桌子上,穿好你的衣服,安静的走出这道门。”
“你这是何苦呢?我说的可是认真的。”男人想坚持一点。
“我是为了生活才会这样做的,如果有选择我会立即结束。”
“我现在给你选择的机会啊。”男人道。
“我不用你给我选择,我自己给我选择。你凭什么给我选择?”
“我有钱啊,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男人道。
回头看他身上的吻痕,绝非都是自己留下的。
“你省点力气去跟别人说吧。别以为每个女人都想成为男人的附庸。”卢佳音冷冷的说。
男人好依靠,可并非每个女人都喜欢去倚靠。
“如果卢佳音真的有自己的孩子,她应该会来找自己,否则她一个人无法带一个孩子”,肖志远就是这样想的。
他曾拐弯抹角的把自己的事情当做别人的事,问问别人对这件事的看法。
“不是吧,才认识几天就发生关系?”
“女人被你搞大肚子了,她不会死死跟你才怪,逃都逃不掉”。
“人心难测呀,有些话是不能信的。”
……
宁愿相信卢佳音只是跟自己开玩笑,不存在孩子事情。只是心中对那份情的眷恋,让他一直犹豫着,不敢下结论。
没有任务的时候,休假期间,闲得无聊,肖志远回锦阳找卢佳音,电话号码已经变为空号。他曾经去过他们吃过饭的餐厅,还有发生激情的酒店,没有一丝踪迹。
他对她的了解,只是知道名字。
卢佳音的箱底有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长年上锁。她总是想排除内心的罪恶感:
“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会因此无法见人,无法被人世接受。我会活下去,我坚信只是暂时堕落,为了你为了我,我愿意暂时沉沦自己的身体,我的灵魂惊醒着,为了你的将来更好,我会一直一直努力,努力……”
世人在自己坠入深井时,总是期待有一双温暖的手伸下来,把自己拉上地面。然后感激,回报……
最糟糕的是被人落井下石。在卢佳音最困难的时候,工作已经丢了,孩子每天都需要钱,她绝不会扔下她,她没有开口,没有向谁伸手。
她默默祈祷,希望她长大后能理解自己,最坏的是她不理解,不管怎样,只要她好。
桂花得到了很好的基因,除了两次很严重的高烧令自己提心吊胆外,大病几乎没有,不知何时被染上的肝炎,很快就治愈了。
最累最累的时候,她喜欢抱着桂花熟睡,回想一路的艰辛,忍不住流泪,浸湿了扣在桂花肩膀上的白色手帕。
“你是上苍赐给我最好的礼物”。多年来,卢佳音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勉励自己坚持活下去,也是深深印在桂花脑海里的一句话。
凌晨4点钟,她刚从**泛滥的夜场下班回来,邻居告诉她,孩子已经整整哭了一夜。慌乱中她抚摸着桂花的额头,是温热的,桂花的小手触到她手掌,感觉熟悉便停止了哭声,闭上眼睛继续熟睡。
卢佳音担心桂花病了,顾不及自己休息,脱掉高跟鞋换上拖鞋。五月的深夜,空气微凉,奔跑在去医院的路上,热汗如雨。
怀里的桂花熟睡着,医生掀开她身上的衣服,将冰凉的听诊器贴在胸口,桂花又再次哭泣。
“孩子一切正常,健康状况很好,营养很好,没有问题。”医生道。
卢佳音各种担心都消除了,她定期每两个月给桂花做一次体检。
桂花的哭声打破了午夜医院的安静,卢佳音连忙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哭声立即停止。
“孩子可能是不习惯别人带才哭的,你是不是把孩子给别人帮带了?”医生问。
“是,我今天值夜班,孩子给我妈带着。哭得太厉害,担心出什么毛病就赶着回来了。”
想到父亲与母亲,她已经感觉十分遥远,桂花的存在,似乎也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八月生下桂花,医院窗外的桂树正在飘香,卢佳音挺喜欢桂花的香味,女儿的名字就叫桂花吧。
“自己生的当然对自己最亲了,孩子只认你,没事的。”医生道。
抱着熟睡的桂花,告别医生。慢慢走回住处,亲吻着桂花温热的小脸,不知不觉自己已变成泪人。
清晨的广场,水柱向天喷射白色的水花,晨练的老人随音乐在翩翩起舞,早晨遛狗的人也很多。白色的松狮犬滚着圆球般的身子,红眼的哈士奇发出嗷嗷的狼声。
桂花已经睡醒,手扶着卢佳音的膝盖,小心的站立。试着移动脚步学着走路,稚嫩的双眼看着前面热情的哈士奇,很想伸手去抓它。
早餐时间到了,桂花嘴里发出依依呀呀的叫着。
没有人告诉卢佳音如何抚、养教育孩子,她自己到书店买书。桂花喜欢看电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