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可以毫无顾忌的睡一张床,家里风俗太多太杂,今晚向伟全和葛向兰不得不分开。葛向兰陪着母亲聊天,睡到母亲的房里,向伟全一个人躺在床上思念着俊成,想到心疼、酸楚。
葛向兰听母亲说,他们的新房明天天黑之前肯定会布置好,明天夜里12点以后他们就可以睡在一起了。
“妈,你等我一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想问伟全。”葛向兰说。
“去吧,妈等你。”
葛向兰打开楼梯口的灯,上去找睡在二楼卧室的向伟全。无须敲门,她知道门没反锁。向伟全的内心纠结着,转成脆弱。黑暗中他忍不住紧抱着葛向兰,葛向兰也抱着他,她的理解是:
“伟全,今晚只能委屈你了,家里就这点风俗,我们都忍一下。”
“我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想抱你。”向伟全晚餐喝了许多酒,此时心情不佳,话语声含带虚弱感,葛向兰无法感觉。
“伟全,今晚我妈她们的提议,我保证,我自己是事先不知,如果知道我不会瞒着你。”葛向兰说。
“我知道,我不介意,我在介意自己,介意自己现在才给你我的爱,我对不住你。”此时对俊成强烈的思念,转化成了对葛向兰的亏欠与愧疚感。
“伟全,我已经很满足,我没有白活。我上来是想到俊成,我想这么重要的事,明天我们去接他一起来吧。”葛向兰建议。
“但愿他还在锦阳市里,他的同学聚会不知地点在哪里?”向伟全说,内心还是决定了不想俊成产生伤感,对俊成的心理承受能力估计不足。他继续说:
“估计回到城里咱们还得再办,老家这里俊成不来也不影响,我不想影响他聚会的计划。还有就是晚餐时听你母亲说明天有重要的事要咱俩参与。”
明天是有重要的事的,葛向兰回到母亲的床上,母亲才跟她详细说明天的事情安排,有点杂,那向伟全要出去接俊成也是不可能了。
天亮。母亲早已准备好了纸钱、香烛、鞭炮……葛向兰和向伟全起床后,简单吃早餐后,三个人出发了。太过思念逝去的亲人了,咨询过风水家今天可以扫墓。
车只能开到半路,往前是狭窄的山路,只能步行。
葛向兰弟弟的坟墓离父亲的不远,顺着山路先到了弟弟坟前。葛向兰大二那年,弟弟在旅游途中遭遇车祸不治,双亲伤心欲绝。
四年后父亲生了重病,眼看时间不多,期望看见唯一的女儿大婚,当时向伟全已经成家,葛向兰不肯屈就感情,看着父亲遗憾离去。
在父亲的坟前,母亲不禁失声痛哭:
“兰儿找到归宿了,她是情愿的是幸福的,女婿也给你带过来了,好好看看吧,人很不错,我和大伙都感觉满意,相信你也没有意见,兰儿的心意你都会支持的。我说得对吧……”
向伟全上前搀扶着老人,亲切的叫了一声“妈,别太伤心”。
“妈不伤心,妈是了了最后一个心愿,也是小兰她爸最后的遗憾得到了圆满,明天,咱们办得风风光光的。”老人擦掉了眼泪,转成微笑。
葛向兰一同牵着母亲的手,三个人一同下山。此时的俊成,也在坟墓前。
由于俊成担心合淳来例假身体不适,空气寒冷,不能走得太远。骑车带着合淳到郊区的一个鱼庄住了下来。
虽然是大年初二,但已经有客人订餐,鱼做得好吃是一方面,这里风景好,也是请客吃饭的好去处。
鱼庄四面环水,湖水和岛屿人工改过,鱼庄住宿餐饮休闲娱乐齐全。湖的东面是龙山,植被丰茂,西面临水,风水最佳。
从山的南侧才能看出龙山早已被开发了,“福陵公墓”是市里最出名的墓地,价格挺高。俊成的母亲白丽华就葬在此处,此时俊成牵着合淳的手,站在母亲的坟前。
合淳手里拿着一把茶花,俊成接到自己手上,半跪着将白色的茶花一支一支放在母亲墓碑前,凝视着母亲带着笑的遗照,那个笑脸与自己和父亲钱夹里的母亲大头照是一样的。
今天并不是扫墓的时间,山上冷清无比,只有守门值班的人。俊成无意带着合淳来到龙山脚下,觉得离母亲很近,就来看她了。
父亲向伟全在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了,俊成没有责怪的意思,也许母亲也不会反对父亲的做法反而祝福。只是感觉母亲一个人好孤独好孤单,就这样寂寞的微笑着。
俊成顷刻心酸,肺腑翻腾,吐不出千言万语,直到声带发出哽咽声。另一只膝盖着地了,俊成静静的躺着眼泪。
合淳心疼着,半跪在俊成的身后,脸埋在他的背上。
默默等待俊成平静下来,她没有从提包里拿纸巾,只是让俊成转过身正对着自己,伸出手掌去擦拭俊成眼角的泪痕。
完全的信任和亲近,俊成可以如此敞开自我宣泄情绪,不害怕被耻笑自己的懦弱与尴尬。
相处已久,许多感觉许多话语不用再说出口也应该能理解体会,这种默契,是人与人之间最难培养积累的,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