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里的一些重要的事,讲与南歌听,侯晓时不时在边上插几句。
他乡遇故知,不知不觉聊了很久,估计外间都天色已晚了,南歌热情的邀请两人去他那饮酒,陈大河两人却不过南歌的盛情,外加也已多时未有酒肉,便欣然前往。
南歌,陈大河,侯晓,再加上一个一天未见其影子的包不凡,正好一人一面,围坐在南歌屋前一个搭起来的小石桌四周。桌上放了满满一桌菜肴,都是两人从没吃过的妖兽肉制品,或烤或煮或炖,样式着实不少。
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况是曾经一直对自己很照顾的陈大河师兄,虽然现在他才炼气二重的修为,在南歌看来已经比较弱了,但是根本不妨碍两人间的友情,不禁让南歌感慨某次和莫名闲聊中,莫名提到的一句话:其实这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和修为没什么关系,更巧的是,侯晓竟然和包不凡都是出自与水渊境,只有由于各种原因,流落在了罗浮境,而且他和绝大多数杂役不一样,侯晓并不是伪灵根,而是正儿八经的五灵根。
这也是南歌首次听说水渊境这个名字,据侯晓说离罗浮境很近,也是一个修仙大界,各大修仙门派甚至比罗浮境还要强大。这让南歌觉得自己有点浅陋了,毕竟他入天香谷的时间不长,又不是内门弟子,这些也没人教他,南歌暗自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弄一张地图看看清楚,这世界上一共有多少个修仙境,罗浮境又在哪。
四人越喝话越多,心情也大好,陈大河和南歌干了一杯,咂咂嘴道:“我也三十多了,老婆都没,一心想修炼,炼到现在还是二重,呵呵。”说完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次我在这儿干到年底,也能有不少灵石了,回去说什么也要突破到炼气三重,”陈大河又自饮了一口,叹道:“不比南师弟啊,已经炼气五重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才十七吧。”
“是的,师兄也别太悲观了,到时候灵石堆也堆到炼气三重了。”南歌安慰师兄道。
“嗯,我和大河师兄一样,也在这做到年底就走了,”侯晓接道:“我也想回去找个清静地方,将灵石炼化了,提升境界。”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侯师弟现在是炼气三重吧,十五岁就炼气三重了,比我当年强太多了。”包不凡道。
“呵呵,是啊,十五岁我只会打柴种田。”南歌笑道。
“其实我十三岁就这境界了,可惜啊,资质不佳,这辈子怕是无法筑基了,也没门派会收我,”侯晓挠挠头说道:“没门派就没灵石来源,所以停滞至今,要不是心急,说什么我也不会来这儿啊。”
“十三岁!就三重?”南歌和包不凡都惊道。
“没啥用,法器也没一件,在世俗界都混不好,连炼体的都斗不过,在这要不是大河师兄罩着我,我可能早就不死也残了。”侯晓苦笑道。
“这么危险吗?”包不凡问道。
“外门弟子要好很多,但是杂役就不一样了,不然每月五块灵石的待遇,还不都抢着来啊,”侯晓道:“我们来这儿一年多点儿吧,杂役都死了二十多个了,还不算残的。”
“死这么多!”南歌和包不凡相视一惊道。
“是啊,最惨的一次是刚开始通三层的矿道,不知出来个什么妖兽,我们也不认识,一下就死了八个杂役,伤得更多,”陈大河道:“等到五个管事赶来,早没影儿了。”
“所以呗,那事儿弄得人心惶惶的,三层后来也就暂时封了,没继续挖了,”侯晓道:“其实这些都不算,就光每天五块灵石,要交齐指标都不容易,要是交不起,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