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天色已暮,此时已是初冬时分,天黑的早,肚子也有点饿了,南歌便吩咐厨房早点弄饭。不一会,热气腾腾的菜就摆满了一张硕大的桌,又盛来一大碗香米饭。南歌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便把家里所有人都叫来了,什么丫鬟厨子杂役门房老妈子统统的喊来,道:“坐坐坐,大家一起坐,陪我一起吃,这个月来都是自己吃,早闷出鸟来了,无聊死了,从今天开始大家都上桌,一起吃。”
众人连连摆手,口称不敢,说从来没这规矩。
“坐,都坐,这儿没规矩,我这人原本喜欢热闹的。”众人却不过他,只得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南歌就吩咐老妈子给众人各盛了一碗饭,大喝一声:“开动了,哈哈。”带头吃了起来,同时嘱咐各人不得拘礼,说是要看看谁吃得最少,明儿个就直接遣返回胡万三那去。见他说得认真,众人哪敢怠慢,提起碗筷,奋力向前,席间南歌与各人有说有笑,都是乡里乡亲的,气氛热闹无比,南歌终于吃了一顿来这之后的最开心的饭。
心情好的原因,饭后南歌独自散步,不知不觉来到江边,立于江岸之上,阵阵江风拂过,一袭青衫随风轻摆,望着清冷的月光下碧波粼粼的江面,听着耳畔时起时落的潮声,南歌伸手轻抚身边的礁石,年轻而自信的脸上露出了憧憬的微笑,沉醉于这良辰美景中了,浑身轻松,回去之后在浴桶里泡了好久好久,直接上床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南歌每日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每天清晨起来,先去江边跑上数圈,活动完全身筋骨之后,便回来用早餐,然后开始一天的修炼,上下午都是修炼白骨诀,自从得了莫名的指点之后,获益良多,一通百通,修炼起来得心应手,进展飞速。晚间时分参详竭心诀,此诀对南歌来说尚属于初级阶段,摸着石头过河,自我感觉小竭心诀略有小成,可又找不到东西试手,所以也不知道修炼的成果究竟如何了。
这期间南歌整个人心无旁骛且斗志昂扬,没有一丝丝倦怠,每日堪称勤勉有加,结果这段时间下来,不但不觉得累,而且精沛神足,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了,甚至连身子骨都健壮了些许。连一众下人们都看出来了,由于南歌自己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所以一直以来对他们很好,众人原先担心他太瘦了,怕他日夜修炼伤了身子,现在见其如此,也都替他感到振奋高兴。
终于在腊月的某一天,南歌在结束了上午的修行之后,忽然间体内生出了异象,全身上下的骨节都散发出了一丝丝冰寒之气,在极短的时间内这些寒气迅速游走到了全身的筋血皮肉之中,刹那间体温骤降,整个人宛如掉进了冰窟。
南歌先是心头一惊,然后迅速反应了过来,他等这一天太久了,这一个多月来他天天都在等这天,照莫名所说,差不多一月时间就能突破到白骨诀二重境界,而这次都快接近两个月时间了,虽然南歌面上没有表示,心中一直暗暗着急。
想通此节,南歌赶紧盘腿坐下,强忍住遍布全身的极寒,默默运起白骨诀与之相抗,苦苦支撑了一盏茶功夫,才感受到了全身骨节已经停止散发冰寒之气,遍及全身每个毛孔的寒意才不再增长,此时的南歌满身大汗的咬着牙关打寒颤,表象这是运功相抗的结果,而体内每个细胞都是一片冰天雪地。
好在南歌明白最难的难关已经过去了,此刻只要按照白骨诀上所载,逆行白骨诀,把散在全身每个毛孔的寒气再度收回全身四肢百骸中就大功告成,可以顺利突破到二重了。
当下再无丝毫犹豫,逆行起白骨诀,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硬生生的把已散在全身的寒气尽数收敛回了四肢百骸。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南歌才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惊讶于自己竟然没感觉一丝疲惫,恰恰相反,浑身上下精力十足。看了看自己外表貌似没什么变化,想起莫名所说的话,一声长啸,疾步出门而去,下人们都被他惊动了,只觉的眼前青影一晃,感情这位出门去了。
南歌出门后,很快来到了清流江边,江畔的水不深,清澈明亮,此刻正值午后,天光如镜,金辉散落在江面上,很是明亮。南歌看了看江水中倒映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忽然断喝一声:“来!”同时周身流转白骨诀,只听得喀喀喀的几声脆响,周身忽然出现了一副惨白色的骨甲,并不是像金刚符一样椭圆形,而是契合施法者的身材,包围住整个施法者周身,有一种量身定制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南歌禁不住的仰天长啸,成了,这副骨甲的生成,同时也证实了他的白骨诀一重已至大圆满境界,接下去可以修炼二重的白骨诀了,如非一重圆满,是绝不能伴生出此甲。只不过白骨诀中所载称为白骨盾,他还以为和金刚符类似,现在看来,此物称为白骨甲更为合适一些,南歌心想。
看着水中倒影的自己,南歌细细打量起这副白骨甲来,至于所能提供的防御力以后再说,现在也不好试,先看看这形状,细看上去,是根据他的身材,白骨残片稀稀落落围了一圈,可惜不是很帅的雪白色或者银白色,而是有点瘆人的惨白色,目测现在一重的白骨甲还比较稀薄,除了胸口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