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不然这整天时间他说什么也不舍得浪费,得拼命修炼的,明年就有走出小镇改变命运的机会。
南歌年方十六,长得又比同龄人要高壮些,何况还是炼气士,伐木这事太简单了,他彷佛有用不完的力气,总是挑最粗壮的大树去砍,上午半天已经伐倒了不少株大树了。砍累了,就休息下,正好炼炼气,谁知人硬货不硬,力气用不完,斧子却不给力了,下午才伐了一小会,那把锋利的斧子居然柄断掉了。南歌睁大了眼睛,无奈的看着手中的斧子柄,忽然一个想法于心而生,南歌突发奇想,想试试徒手砍树如何,索性把破烂斧子柄甩了,盘坐在地,全身灵气流转,而其中一丝寒气异常分明,南歌按照张大厚所传的简单法门,把那一丝寒气凝于右手,右手有几丝非常淡的黑线,南歌也不管许多,运足气一掌下去,居然比斧子砍得还要深上很多,南歌大喜,猛运气,再接再厉,一连砍了五手,大树应声而倒,不过右手也给震的又酸又疼。休息了一阵,南歌再次徒手伐了一大树,就这么断断续续的又伐了好几株,终于再也伐不动了。正好天也晚了,胡家的管家来算了钱,南歌居然是砍树的人里砍得最多的。
非常满意的提着钱,踏着暮色来到义庄,南歌躺在自己的硬板床上稍歇片刻,钱固然可喜,但是他兴奋的主因还是自己现在体内的那一丝寒气,竟然可以在手上凝聚不下利斧,这以前是想到不敢想的。
南歌越想越来劲,只躺了一会会,就干劲十足的开始运功修炼。也许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南歌只觉得浑身是劲,居然连续修炼了三个周天才停下,睁眼一看,屋外漆黑一团,已是深夜子时了。
借着窗外明亮皎洁的月光,南歌惊讶的发现了身边所发生的异象,清楚的看见,在这静谧的深夜里,无数若有似无的黑气从四面八方,涌向了他身上。南歌大惊失色,低头一看,这些一丝丝的黑气全部是涌进了自己所带的那个奇形怪状的黑色坠子里。此时的坠子浓黑如墨,小小的坠子里黑气翻腾着,坠子中心的那个血滴状的东西越发的鲜红欲滴,在黑夜里看起来诡异非常。
南歌就这么愣愣的看着,惊骇莫名,异象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再无黑气进来了。南歌赶紧把坠子取了下来,仔细翻看,发现又恢复了常态,黑气和红色血滴也停止了翻滚,静静的一动不动,摸在手心里冰冷异常。
是夜南歌彻夜未眠,辗转反侧,思来想去,他隐约找到了自己最近修为有进的原因了,原来他还以为自己突然开了窍或者是苦修终有进步,现在想来和这诡异的黑色坠子是大有关系了。一念及此,南歌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弄不清这坠子是何来历,有何用处,但是自己修炼的效果大增了是铁定的。南歌如获至宝的把坠子紧紧的握在手里,捏的死死的,就怕坠子自己飞了似的。
前后左右上下再度翻看了数遍,可惜什么门道都没看出来,南歌只得把坠子重新给戴好。心想虽然以后福祸难知,但是这也许就是师傅常讲的机缘吧。
天色有点蒙蒙亮了,兴奋并紧张得一夜没合眼的少年,再也抵挡不住困意,倒头就睡了,一睡就睡到中午,南歌双眼一睁,看到日上三竿,立马翻身下床,稍微洗漱一番后,直奔修真馆而去,他现在积极着呢,啥事都能耽误,每天的修炼是不得耽误的,这一点必须的。
又是一个下午的修炼,完了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了。就在他和秦冲要告辞回家的时候,师傅张大厚出人意料的把他们两人单独留了下来。一番简短的谈话之后,张大厚告诉他们,一周后的重阳节那天,在镇子南边的青石坡,镇子上的两大家族施家和胡家,又要开始一年一度的重阳之比,已决定来年镇子的控制权。而今天之所以张大厚把他们两个留下来,就是为了告诉他们,他已经接受了施家的邀请前去助拳,准备带上他们两个同去。
“冲儿你天资不错,是我所有弟子中为师最看好的,”张大厚正色道:“而小南你虽然修炼方面进展较慢,但是你心性坚忍乐观,远超同辈,这点为师非常看好你,需知修仙一途,漫漫无期,若无坚忍乐观之心性,大道决不可成。”
“多谢师傅。”两人异口同声道。
“这次带你们去,主要是让你们见识见识,”张大厚实话实说道:“胜负于我们无关,为师也不过是为了点好处才答应去的。”
“听说这次胡家可是有请厉害人物的,”秦冲接口道:“师傅你千万小心。”
“无妨无妨,”张大厚摆摆手:“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来,这个给你们,这几天要努力点,下周我带你们去。”
说完手一摊,手上是四粒红色的小丸,正是平日秦冲买的炼气丹,南歌和秦冲二人大喜接过,口中连连称谢。
“好了,你们回去吧。”张大厚摆摆手,示意二人回去。
南歌两人和师傅告辞后,便在馆子门口分了手,秦冲自回家去了,南歌揣着两粒炼气丹直奔义庄而去。接下去的一周里,两人各自都很努力,但一时也没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