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加快脚步,要尽快巡完一遍,继续去修炼。
南歌现在已经走到了坟地的最西端,这里是整个义庄最偏僻的角落,坟也是最老的,很多墓碑都没了,象征性突起的坟头上杂草丛生,不知多久没人来扫墓了的,想必世人早就将他们遗忘了。南歌摇摇头,加紧脚步,想早点回屋,可能还来得及修炼一周天。正疾走间,不料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同时屁股上传来一阵巨痛,好像被啥东西给戳着了,南歌立马站起身,往下看去,只见一片杂草烂泥,也没有啥东西,但是刚才肯定是什么东西给戳着了,南歌把灯挂在边上一个歪歪斜斜的墓碑上,蹲下身双手在地上扒着,想看看是什么鬼玩意。
忽然指尖一凉,好像触及到了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南歌还以为是什么残骨啥的,没料到,提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串链子,链子下方还有个奇形怪状的坠子,刚才便是被这坠子的尖角给戳着了。整个东西摸在手里冰冷的厉害,南歌不禁打个寒颤,居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要知道这是在炎热的夏夜,管不了太多,南歌把这串链子往兜子里一揣,想去拿灯笼赶紧回屋子去。谁知灯笼拿到手,居然已经灭掉了,在这一丝风都没有的夜里,灭掉了。南歌一惊,也不管了,拿着个黑灯笼,一溜小跑回屋。跑到快要回屋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貌似有人“嘿”的轻笑了一声,南歌惊回头,却发现啥都没有,赶紧回到屋子里,把门给关死了。
关门进屋,南歌赶紧找火把灯笼点着,在昏黄的灯光中,找了块抹布,把坠子擦拭得干干净净了。定睛细看下去,发现这是一条通体乌黑的链子,异常的坚硬冰冷,摸上去就彷佛摸着一块冰一样,但是非金非铁,非木非石的,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上面布满了看不明白的纹路。下方的坠子黑乎乎的,形状也是棱棱角角,堪称奇形怪状,大概有婴儿的拳头大小,里面似乎有薄薄的黑雾,细看之下在其中心还有一个血红异常的血滴状的存在,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南歌天生胆子大,试了试,链子长短倒是正好,估计挂在脖子里正合适。
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一阵,也没看出太多的所以然,南歌就把坠子老老实实的放在木板床边的桌子上,开始了他每天睡前的修炼,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一周天练完,劳累了一天的少年沉沉睡去。他也没看见和所不知道的是,深夜子时时分,竟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黑气,细的像丝,淡淡的黑,却又彷佛是透明的,从屋外坟场慢慢的渗进屋里,又全部汇聚到奇形坠子中心的血红色血滴中,彷佛是被吸了进来,而血滴吸了这丝丝黑气之后,血红色更艳,竟在坠子中翻滚了起来,此异状持续了接近一个时辰方才停歇。
南歌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耀眼的阳光透过了破败的木屋,照射在了少年的脸上,南歌大吃一惊,要知道他每天都是天蒙蒙亮就起来了,此刻怕不是已经中午了吧。南歌立刻翻身起来,坐在床边,他每日从不多睡,到时就醒,今日不知怎么了,居然睡到午时。南歌立马起身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确认了确实已是中午了,立刻准备出门,今天卖柴是来不及了,他准备直接赶去天师修真馆,出门前看见了桌上的奇形黑坠,想了想,一把抓过来戴在了脖子上,大小正合适,就是冰冰凉,贴身带凉得他一机灵。全弄妥当了,南歌大步出门而去,虽然他没明白今天怎么会睡这么晚。
从义庄到张大厚的修真馆,路还是比较远的,几乎横穿了整个荷叶镇,不过经过小半年的修炼,南歌虽在炼气上毫无进展,但是身体的强健程度上还是有了不少的提高,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少年的身影就出现在天师修真馆的门口。推门进去后和张大厚寒暄了几句,也就加入了炼气的少年队伍,一如既往的慢,一个时辰才行完一个周天,不过南歌觉得今天体内灵气好像比以往的存在感要强一点点,兴奋之余,连续运转了两个周天,结束时太阳都已经要落山了。因为秦冲今天家里有事没能来,他也没什么能说话的人,练完就走了,匆匆的赶到镇后的山上,用随身带的柴刀三下五除二猛剁了两大捆干柴回去。到了家,才进门,就听见老南头喊:“小南回来啦,来来来,陪爷爷喝两杯。”
老南头自从老了,不能出去打渔了,每天就照看下家里的几亩薄田,剩下就喜欢喝点自家酿的小酒了,那酒南歌喝过,淡的和水一样。
南歌道:“我不喝了,爷爷,我要去那边守夜了,您把这两担柴火拿出去吹吹就行,我明儿个拿去卖。”说完人就已经出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