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泽鹏晚上就在陈宇成家里留宿了,反正陈宇成的老婆孩子又没在家,没那么多拘束。
“来嘛,泽鹏兄弟来嘛!”陈宇成依着房门,一副路边拉皮条的样子。
其实,陈宇成是怕那高跟鞋女鬼今晚又来骚扰他,想拉王泽鹏壮胆。
“去去去,我得给领导送温暖去。”王泽鹏严词拒绝了陈宇成“跟其同居”的盛情邀请,死皮烂脸地要跟我挤书房。
“就你这皮糙肉厚的样,送温暖还有人要?”我戏虐地说道。
“人家可是很温柔滴。”泽鹏学着陈宇成的样子,扭扭捏捏,故作羞涩状。
“别恶心人了行不?吃点饭容易嘛,”我赶紧阻止这抽风的家伙,要不然晚饭就白吃了,“又憋什么坏屁?”我估计王泽鹏可能有事要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别那么凶嘛,人家这不是想跟领导汇报工作嘛。”泽鹏嬉皮笑脸,没点正样。
“你碰上的那邪乎事?”我问道,白天的时候我见王泽鹏神情轻松,估计不是什么大事,就忘了问他是什么事。
“哥,你还记得我家那老房子不?”王泽鹏恢复正常,一脸严肃地问道。
“有印象啊,那年去你家出门的时候还过去看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上初中,泽鹏家还没搬新房子。
“那老屋里有东西,我记得我爸曾跟别人说过,东屋炕前好像有口坟,当时盖房子的时候也没太讲究,挖出来,平了平,简单处理了一下就完事了。”王泽鹏说道。
“坟?那怕什么?房子现在有老坟的还不有的是?”我问道,泽鹏老房子下面有老坟这事我也听我姨说过,按说泽鹏不应该在乎这些才对。
“你以为我会怕坟地?我说的是下面的东西!”泽鹏不屑地说道,好像我在玷污他的名声。
昨天泽鹏跟一朋友在网上聊起古董的事,泽鹏忽然想起他家老房子里好像有个古董瓶子,据说那还是他爸爸的爷爷留下来的,估摸着是个值钱的物件。
泽鹏这家伙的性子是有事不过夜,说干就干,都晚上十一点半多了,深更半夜又去寻摸那瓶子。
好在老房子离着也不远,步行也就五六分钟。
老房子那片现在已经基本没人住了,晚上一片黑灯瞎火的。
泽鹏经过老房子屋后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好像有声音,“悉悉索索”、“咚咚”没规律地断断续续响着。
“没有风啊,也不像是风吹东西碰撞的声音;是老鼠出来吃夜宵?”王泽鹏仔细听了一会也没听出是什么声音,“不好!莫非是进贼了?我的古董瓶子啊!”王泽鹏暗叫不好,三步赶作两步地绕到了前门。
“敢偷老子的宝贝?作死!”王泽鹏小心翼翼翻墙而入,生怕惊动了里面。
王泽鹏蹑手蹑脚地溜到正屋门前,见房门依旧锁着,就更加纳闷,正犹豫着是用钥匙开门还是直接用脚踹开,那声音突然消失了。
“难道是见鬼了?刚才听得很清楚啊。”王泽鹏掏出钥匙,鼓捣了半天也没打开,门锁多年不用早就锈住了。
“咣当”一声,王泽鹏破门而入,“无敌小飞腿”可算派上了用场。
王泽鹏推开东屋的门,伸手去摸灯绳,老房子电灯的开关还是用拉绳的。
“嘭”的一声,灯泡爆了,拉绳也被泽鹏扯了下来,这力气大了也不是好事啊。
“不是驴不走就是磨不转,今天是撞到十二点上了。”王泽鹏暗骂道,越是着急越不顺溜。
“我靠,真撞十二点上了啊,不会这么巧吧?!”王泽鹏掏出手机,显示的正好是零点,虽然不信邪,可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
“没什么东西啊,粮食都没有,估计老鼠都饿跑了。”王泽鹏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仔细地打量着,可屋里空荡荡的,蜘蛛网倒是挂了不少。
“分明是有声音啊,刚才进院子的时候还有,难道是什么鸟钻进来了?”王泽鹏用手电筒照着,不死心地找了好几遍,可窗户是闭合的,鸟也飞不进来。
“咦,地怎么是湿的?”王泽鹏照了一下脚下,突然发现脚下的地面很潮湿,像是进过水,黑乎乎的,还泛着点暗红色。
王泽鹏定睛一看,炕前的地面也不全湿,湿的那片地面就像“巨”字中间的部分,周围的地面仍旧是干的,泾渭分明。
王泽鹏摸了一把,黏糊糊的,放到鼻子一闻,还有股子血腥味。
“杀人了?难道是作案现场?”王泽鹏感到很奇怪,关门闭户的哪来的血迹?“就算是被血溅湿的,也不可能那么规整啊。”王泽鹏在炕前里转悠着,百思不得其解,越看越纳闷。
“嘭..咯吱咯吱..”王泽鹏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响声,像是什么人睡觉翻身弄出的床板声。
王泽鹏往后退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血地,刚才的变故把他吓了一跳。
“难道是那口老坟?”王泽鹏忽然想起他爸爸说过的话,额头上都冒出汗来,“老坟当年也清理了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