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刺猬跟狐大仙对母亲的厨艺很是肯定,倒也没太在意小笨鸡换成速成鸡的事情,将饭菜吃得比狗舔的还干净。
酒饱饭足,老刺猬跟狐大仙起身告别,两人早已喝得摇摇晃晃,真不知道这老刺猬还能不能回去。
老刺猬拉着我的手吹了好一阵牛,说是以后遇见摆不平的事尽管去找它,还告诉了我它的住址,由于老刺猬喝得舌头都捋不直了,我也没听明白府上具体什么位置,只记得是苑上村附近。
我恨不得马上将这吃货应付走,我现在哪有心情去跟它吹牛啊,因为母亲在送饭菜过来的时候用命令的方式给我交代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明天得去相亲。
母亲说这是舅舅解释的,女方也是大学生,也在青岛工作,长得也不错,反正一句话就是很合适。母亲特意叮嘱让我穿的精神点,刮刮胡子,别让人家笑话。
任我百般推脱,最后还是缴枪投降,明早舅舅会开车过来接我,想跑都没门。
去就去吧,大不了找个理由推脱,不合适可没法子吧?对不上眼可没有治。
“明天早起,先做完广播体操,再办正事。要不你明天试验一下小狐狸的招数?嘿嘿”和尚猥琐地说道。
“一边凉快去!”我心烦地对和尚说道。
这家伙就会煽风点火,一肚子男盗女娼,死不正经。
..
母亲的本意是想跟着一起去涨个眼色,参谋参谋,结果被我一顿威胁,说如果她去我便不去,母亲最后才勉强同意只让舅舅跟我前去。
如果母亲也一起去,那还不别扭死啊,再说那我还怎么推脱不合适啊。
舅舅一路上给我解释女方的情况,看得出来舅舅他确实费了一番功夫,居然连女方谈没谈过男朋友、喜欢吃什么水果都八卦出来,让我很是无语,这就是平时很严肃的舅舅?好歹他也是派出所长啊。
女方姓刘,名雨辰,父母离异,随父亲生活。其父加刘国梁,也在派出所工作。刘雨辰的父亲与我舅舅是战友,前些天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聊起这事,两人便乱点鸳鸯谱,看看能不能撮合到一起。
“什么村?”我问道。
“铺集啊,我都跟你说了两遍了”,舅舅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奥,我是说她家不会跟神算刘是一家子吧?”,我随口问道,因为我忽然想起神算刘的事情。
“没出五福吧,怎了?”,舅舅莫名其妙地说道。
“没事,这不收集情报嘛”,我应付说道。
刘雨辰跟神算刘是一家子这事让我感到有点意外,不过也好,相亲不成顺便打听一下神算刘的下落,或许会有些收获。
铺集离巩家桥也就二十多里地远,也就十多分钟就到了,我们到的时候刘国梁已经在门外等候。
两人见面一阵胡侃,把我撂倒一边,弄得好不尴尬,我也趁机打量着这刘雨辰的父亲,以便后面应付起来得心应手些。
刘国梁国字脸,小平头,浓眉大眼就是眼袋有些大,一看就是经常熬夜的主,八字胡,一脸横肉,一看就是混账脾气;说话嗓门老大,腰板挺得绷直,那手掌跟小蒲扇似的,右手食指前端少了一截。
我心想坏了,这刘国梁一看就不好对付,别把我当犯人来审就阿弥陀佛了。就刘国梁那凶样,谁要对他闺女不会好意,那还不一个大耳刮子打出脑震荡啊。
“叔”,我见刘国梁扭头瞅我于是抓紧喊道,礼貌还是不能丢的。
“嗯”,刘国梁点头应答,面无表情。
“老刘,这就是我外甥云锋,一表人才吧?”,舅舅解释道。
“你就吹吧,进屋聊”,刘国梁说着便将舅舅跟我让到屋里。
我跟在后面,看着舅舅手提的礼物我很是肉痛,这不靠谱的相亲投资到不少。
进屋落座,刘国梁摆出瓜子、糖果,泡好茶水,问我是否抽烟,吓得我急忙摇头,装出一副好孩子的样子。
开什么玩笑,虽然不是抱着真正相亲的目的来的,可适当地装装斯文还是很有必要的,我宁可一会找个借口出去抽着抽,也不愿意在这凶神恶煞面前图那一时痛快。
“雨辰,来客了”,刘国梁喊道。
“忙着呢,一会着,你先瞅着”,一女孩的声音从西屋冒出,语气中有些不耐烦。看样子这刘雨辰对今天这相亲也不怎么感冒,不亏是刘国梁的闺女,一张嘴就是枪药味。
刘国梁有些尴尬地“嘿嘿”了两声,又跟舅舅水深火热地聊了起来,从村里刘三旺家丢了一头牛到朱郭村的灭门凶杀案,聊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两人还不断地插入个人分析、推理,真是严重职业病的表现。
刘国梁时不时地扭头撇我两眼,不知道是出于礼貌性还是又是职业病的表现。
我也乐得清静,喝着茶水嗑着瓜子,巴不得他不跟我说话。
聊了半天,茶水都添了几次,这刘国梁才想起今天的正事,一拍脑门,指着舅舅,那意思是被舅舅聊天带沟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