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睛,证明我还活着。我能够听到声音,却说不出话来,这怎能不让人崩溃啊,简直就是活死人状态嘛,又或者是冬眠的熊?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咯吱”一声开了,紧接着是一阵说笑声和脚步声。
应该是母亲回来了吧?我内心一阵慌张。
“又跑哪去疯去了?这几天不在家肯定造反了”,这是母亲的声音!我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是多么的温暖而又亲切!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估计到同学家玩去了吧,他能在家憋的住那才怪了呢”,这个是舅舅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母亲跟舅舅应该进屋了。
“这熊孩子,你看他把屋里弄的,跟猪窝似的”,母亲打量着屋里说。
“行了,大姐,我就不进去坐了,我先回去看看去,你抽空再收拾吧”,舅舅一看这情景也不想留了,就算喝杯茶也得现烧水不是?反正他家离我们村也就三里路,很近。
“你先一等,别人给从外地带的点心,你给娘捎回去,这两天我也不一定回去看她”,母亲说。
点心是一个亲戚从武汉捎回来的,母亲知道姥姥喜欢吃点心,也就没舍得吃。
可那点心是放我屋里的啊!我的心一阵砰砰乱跳,要露馅了。
“这孩子,学上抽烟这坏毛病,你看这一地烟把子”,母亲进了我的房间,放点心的桌子就在门口的正对门,而我的床是在门的侧面,所以母亲径直的走过去拿点心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我。
“啊.锋,你这是怎么了啊?!”母亲一转身还是看到了我,一声尖叫,点心盒子也调到了地上。
“怎么了?大姐”,舅舅急忙进屋。
母亲跟舅舅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阵手足无措。
此时的我,面色苍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眼角还挂着泪。
“锋,你病了吗?”母亲抓着我的手问。
可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张了张嘴唇,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姐,先送医院看看情况吧,他这样子也说不出话来”,男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冷静一些,舅舅并没有乱了手脚。
好在舅舅开着车,母亲跟舅舅费力的把我抬到车上,一阵疾驰奔向镇医院。
“大夫,你可要救救孩子啊,你说他这是啥毛病啊,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可急死人了”,母亲不断的央求着医生。
“这位大姐,你也别着急,估计他不知什么原因精神受到点刺激,挂个瓶估计就没事了吧”,医生安慰说。
“没大事就好,你说这孩子受什么刺激了呢?”母亲喃喃的道。
“弄不好是跟哪个小嫚谈对象,被人家给甩了?”我晕,舅舅还以为我恋爱收刺激了呢。
事情并没有像医生想象的那么简单,折腾了半天没有半点起色后,“我看你们还是转院吧,再这样靠下去就怕他挺不住,他现在已经很虚弱了,耽误不得”,医生无奈的说。
我很想告诉母亲,告诉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起因治疗起来总是容易一些,可是我说不出话来啊,连手指都动不了。我只能无奈的看着急救车把我送到高密市人民医院。
结果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在高密人民医院折腾了一天一夜后,医生同样放弃了。期间,我体验了各种手段,这些手段大多是针对精神病人的,有些事针对老年痴呆的。
我变的越来越虚弱,再这样下去会在医院出问题的。
“你们还是回家静养吧,已现在的医疗条件看不出什么问题,也许就是受了点刺激,兴许回去就好了。要是你们不放心,也可以转到青医附院去”,医生推手了。
这对于母亲来说,真是晴天霹雳啊,母亲一下子坐到地上,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仿佛一切的希望都已经破灭了,对母亲来说,这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任凭母亲怎样的哀求,医生铁了心的不再收留,这种事情医院见多了。
..
回到家中,母亲将我安置在主屋的炕上,不停地用湿毛巾给我擦着脸,不断的用棉棒沾糖水湿润着我的嘴唇。
“锋,坚持住,妈会想办法的,高密看不了我们就去青岛,青岛看不了我们就去北京!总有一个地方能治得好你.”母亲强忍着泪水不停的安慰我。
“锋他妈,这孩子说不定是中了邪了,要不找邱军他老婆看看?”,东边邻居李大娘说。我病了的消息村里人很快就知道了,不少热心的街坊邻居都过来看望、慰问。
“对对对,也许是中了邪了呢,我这就去找邱军媳妇”,母亲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就像黑夜里行走突然看到远处亮了一盏明灯。
“他大娘,你帮我一看锋,我去去就回”,
“还是我去吧,你在家好好照看他吧,反正邱军家离着也不远”,李大娘将母亲推回屋里,转身急匆匆的出去了。
邱军媳妇顶着狐仙位子这事在远近也小有名气,特别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