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上班。一见面,安贤民就拉着安胜到安贤宏诊室,把门关上。老大安贤宏跟作贼似的压低声音说:“你知道你跟民民、小弟的摊上昨晚收了多少钱吗?七百七十块呀,光快餐就两百四十一份那!”
安香兰举着两个手掌,一字一咬地感叹:“收的我手都软了。后来炒菜的力气都没有了。幸好大嫂来帮忙。真没想到。后来蛋不够了,盐茶蛋就不煮了。最后小鱼和蛋都没了,才收摊。太可怕了。”
安贤宏语重心长地感慨到:“今天早上也有将近两百块。这要是做个百把天,我们全家的集资款就都有了。”
安胜说:“本来这生意我们就是为了大家的集资建房做的。要是在客运码头大楼做成之前,把我们的集资款搞定,那就是功德圆满了。”
安香兰揉揉手臂揉揉肩膀,心有余悸地说:“那个荷包蛋可不可以换其他的。一个个的煎,太累了,我今天早上手都有点举不起来了。今天早上还是大嫂和民民拌的粉。后来七点半我们回到家,车是大嫂和小弟拖回去下的。”
安胜笑着说:“哪个叫你一个人顶着煎,煎个蛋谁不会。只不过求人家放心!当然其他菜也可以做,但荷包蛋还是要的,那个好坏一眼就看的出来。而且金黄金黄的,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人家也放心!拌粉也简单,洗个脸盆,倒几碗粉进去,料都倒在一起,用力一搅就可以了。那个叫你非得一碗一碗地拌。只要让人看的干净,味道也不错就行。”
安贤宏和安香兰、安贤民一个劲地点头。安胜陪着大哥他们一起感想了五六分钟,打铃了才打开门,上班了!
今天还是没有病人。安胜心里叹到,这些人也不走错一两个到我这来。我这码头毕竟是安桂金的!感叹是感叹,这实在也没办法。安胜只好坐在位子上,安安静静地看自己的书。
安香兰中间没事时,拟了一个菜单,跑到安胜这边来,商量了一下。
中午安贤宏兄弟几个全都回家了,得了安胜的话,大家都很兴奋。都回家准备夜市菜品了。
安胜今天就在食堂里吃了饭。昨天跟老爸商量好了的,没事,中午就不回去,在药房熟悉药味。
安思成昨晚也说了自己的打算。今天上午十点以前店里盘点,从十点钟开门。中午回去吃饭。现在店里有安贤济和四个军嫂,人有的多。安思成也想趁着这几天人多的时候,多休息一下。昨天夏装没有出完的,今天盘点完,按安胜的意思,八折匀三分之一给袁园、袁清和老王,他们也非常高兴。上午还来帮忙。
开业这几天太累太兴奋了,看着钱就像水一样流进自己的口袋里,安思成心里激动、踏实又有压力。但这两天区里几个局的领导一直轮流守在电话边。安思成觉得堵的慌。
中午十二点半,安贤齐就来药房换安贤民。一来看到安胜在药房。就指挥安胜做事。说今天上午回家收了一百五十个鸡蛋,一百个鸭蛋,一个一个擦干净。大家都上班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上午擦干净一百个,累死了,腰都累垮了。说的安胜大笑,“哥,你太有才,想想你一个一个擦鸡蛋的情形,我就想笑!”
安贤齐也笑起来!“还不是因为那是钱那!你知道吗?我没办法呀,你知道我家里有哥哥嫂子,平时这种事哪用的着我伸手。我又哪里是做这种小事的人!我这是强迫自己做的!我算了擦一个赚两毛五,三分之一就算八分。你知道吗?我一上午就赚了八块钱,一个月就可以赚二百四十元人民币呀!我爸也没这么高工资!我现在特有成就感!”
哈哈哈哈!!!!!
安胜再也支撑不住了。趴在空药案上笑的头都抬不起来,正好案上有粉尘,安胜吸到鼻子里,喷嚏打个不停,搞到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安贤齐高兴很了!说到:“看你还笑!活该吧,现报!”边说安贤齐边从抽屉里抽出一卷卫生纸,撕了一张给安胜,又拿来抹布把药案收拾干净。
安贤齐边做边自豪地说:“你那个服装店日进斗金,你哪知道穷人的苦!我家兄弟这么多,我们连穿个新衣服还要算着来!我大哥中午回家就说我现在比原来进步多了!中午他们回家除了吃饭就是擦蛋和摘菜洗菜,下午民民四点半跟大嫂拖板车到四码头,摆摊。大哥他们下了班就直接过去。”
安胜笑完了,边提着戥子在药斗时抓药边说:“上午我跟大哥说了,我作这个摊就是为了集资,大家都有份。”
安贤齐神经发作似的一下站起来冲到安胜身后,一把抱住安胜,搞的安胜手上的药都差点泼到地上。安胜立刻叫到:“别发神经,我对你没想法!”
安贤齐拿过一个戥子边对药方边无限惆怅地说:“先前,我哥跟我爸商量了,到时实在不行就用老房子抵押,你知道,这老房子我家都住了五代人了。我爸不是很想用他来抵押,但我家又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我哥找银行的朋友问了,只能抵押三万。我大伯没留后,我爷爷说了,我爸和三叔哪家生的第一个男孩就过在大伯名下,所以我大哥算我大伯名下。这房子是我跟民民还有我大哥三家的。等于三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