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上次跟安胜一起去找付清平看病而差点没碰到的经历。安思成在安胜去燕京的两次看病都是七点二十分就出门,到中医院时也就七点四十分。
这次也不例外,安胜晨炼结束,正好安思成煎好药,时间才七点钟。安思成喝完药就准备走,想到外面随便喝点稀饭算了,但又想想家里有一笔巨款要用,就又舍不得那两毛钱。犹豫之间,朱丽芳的稀饭已经熬好了,还炒了一盘洋芋丝省饭。家里的稀饭比较浓稠,比外面的经饱,安胜喝了两碗就够了。
吃饭后两人立刻出门,今天星期六,路上上班的人很多。一九九一年的星期六是不双休的。两人的车骑不了很快。赶到中医院已经七点五十分。付清平还没来。于是两人就坐在一楼长椅上等候着。直到八点二十,付清平才进来。
付清平一进大厅就看到安思成。连忙热情地招呼:“安老师早,这么早就来了。昨天回来就被叫去出诊,回到家就很晚了,所以我多睡了下,您久等了。”
安思成客气地回答到:“我也到了没多久。”
安胜忙上前恭敬地招呼到:“付老师好!”
“安胜回来了,到首都玩的还开心吗?”付清平一边有口无心地问着,一边带着安思成往四楼走。
进了办公室,安胜把自己手上提的袋子递给付清平。付清平望着安思成问:“给我的礼物,老师这我可不敢收。”
安思成说:“这是安胜自己在大会堂专门给你买的。你知道我是不抽烟的。他挂在你名下,就必须向老师有所表示。这是中医界规距!这是他自己的钱。跟我没有关系。”
付清平望着袋子说:“这叫我不知所措了。”
安思成坚定的说:“你必须得收下,这是光明正大的。如果要给你行贿,我就让他上你家去,不会到你办公室来。”
付清平看安思成坚定的神情,知道自己这老师有时候是很倔的,就只好收下了。
付清平又问安胜:“听老师说,你到叶春那抄方了?”
安胜开始介绍在燕京叶春处的经历。“我到燕京碰到叶春,跟他说,您向他问好,叶老也让我代他向您问好。”付清平笑了笑,没有作声。
安胜继续汇报:“叶老的学生准备给叶老编医案选,我在中国中医大学温病教研室里做了几天打印工作。帮忙把他们编的初稿输进电脑。二十二号,正好有人到教研室找叶老看病。叶老让我帮着写了主方,说我字写的还工整。二十三号知道我得走了,叶老给我提出四点要求:一要背熟经典、二要坚持临床、三要注意学习、四要坚持道路。临走时他出特诊了。叶老让他一位叫欧阳杏的学生跟我说,下次如果时间长,可以在他那儿多待些时间。他还送了我两本书。就这两本。”说完把放在安思成提包里的书拿出来,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付清平。
付清平接过书,指着《温病正传》说:“这本书我有,八四年叶老过来时送了我一本。咦,他给你提了字,这很难得,我那本他只签了名,看来他真的蛮喜欢你的。”
付清平又拿起《叶氏医法》,念了一句:“《叶氏医法》,这本书没见过”。
安胜解释了一句,“这本书只在中医大学内部印刷,没有对外发行。”
付清平打开书,随手翻阅起来,一下子竟然看住了。过了大概十来二十分钟。付清平才醒过来。叹到“这是他叶氏不传之秘了!他都给你签上了字!你要好好学呀!等下我拿去复印一本,回家慢慢看”。
付清平放下书喝了口水正儿巴经地讲到:“我跟你爸说,让你今天过来,是要给你安排一下抄方和临床的事。因为我跟沪海那边医院挺熟的,市里领导经常让我带他们去沪海看病。所以,我经常不在家。再说我还管着后勤一块,政务太忙。我现在临床时间很少。你跟我抄,连续性不足。”
“我另外给你安排了一个老师,你跟着他抄方。不过你名义上还是挂在我这。我给你安排的这位老师,跟你同姓,都姓安。叫安桂金,桂枝和金银花的意思。他家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业医了。他现在是退休返聘的,水平挺高的。我跟他说好了,你爸跟他也见过面,等下我带你下去跟他见个面。下个月他住西河省安长市的大女儿要到预产期了,他和他老婆要去那边住上个把月。到时你就自己抓抓药、坐坐诊、看看书。等他回来后,你再继续跟他抄。他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和另外两个侄子以及一个女儿都是这次拿的证。”说到这,付清平笑起来,把头偏向安思成,伸出五个手指说:“他这次面子都用光。人情也托老了。”
付清平又继续对安胜讲:“安主任的老大在医院里上班,现在是主治医生。老二原来在食品厂,这两年一直跟在他身边抄方。老小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我把他安排在医院药房里作了临时工。安桂金跟我关系一直不错,把你交给他,他肯定会认真带的。你就先好好跟他学。以后要去叶春那也有点基础。”
“最近关于师带徒进编的事炒得蛮热的,但上面还在研究。如果有人说,你听听就是了,等有眉目了,我再帮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