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丽芳的惊呼:“安思成!你-抽-烟-了!”
朱丽芳拎着安思成的短袖衬衫冲到客厅叫到:“有什么好事,你这么激动!”
安思成长出了了口气,把今天看病的经过原原本本对妻子讲了一遍。
一会儿皱起眉头,一会儿兴奋,一会儿紧张。朱丽芳听完后,拍拍了胸口,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来回。晃得人的头都快晕了。最后朱丽芳如释重负似的也长出了一口气,分析到:“也就是说今天要是去晚了,这个证就是别人的了!”
安思成不停地点了好几下头回答到:“是呀!别人都在卫生局候呢着!我们要是迟了点,没赶到清平还在办公室,这指标就是别人的了。那个女人的家里,可能是有点身份,钱科长最后还暗示她去找局长。她下楼去了,可能去找人找局长!”
母亲惊叫时,安胜就从房间到客厅了。他看到父亲有点口干,就赶紧帮父亲倒了杯凉开水,递过去,接着说:“我站在钱科长旁边看到了,钱科长接到这本子时,这个本子上的省里的章子是盖好的。也就是说,一个指标一本证,浪费了就没有了。照片章我推测应该是在档案室盖的!”
安思成一口气把凉开水灌下肚,打个饱嗝,又拿起行医证,每一栏每一个字,仔细地欣赏着,似乎平生就没有看过这么精美的艺术品。“听那个话音,那姓田的本来要去医院办公室找清平的,幸好钱科长拦了一下,否则,不知道是她先到,还是我们先到。否则啊,就真是难说了!”
安胜提醒说:“爸,你药吃完了,还得去付院长那。”
安思成抬起头“那是肯定的。”
朱丽芳说:“为什么?熏死人了!”
安思成加重语气说:“为了安胜!为了让清平对胜儿多加关心,有我在,清平对胜儿的关心程度肯定要高不少,不论医术,还是其他方面。”
安胜又接过来说:“也为了爸的身体。付院长说了,爸的这病是慢性病,患病时间太长,没有几个月到大半年是好不了的。而且不能中断。只要爸的身体健康,我们全家全体成员才能有进步的空间。”
安胜又笑着调侃朱丽芳说:“妈,您要是怕中药熏着,那我以后只能离你远远的。有可能我这辈子会从医。”
“不管你考到什么学校什么专业,医术是不能荒废的。”朱丽芳叮嘱了一句,停了一下,她又想到,“能不能让清平帮忙考中医学院?”对于女人来说子女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
安思成把行医证轻轻地放在饭桌上,转过头对朱丽芳说,“清平说,医科方面的大学,属于文科的专业只有医管专业,这个专业只设在医学院。中医学院没设这个专业。而西医学院那边,清平的意思是,他关系不硬,帮不了忙。”
朱丽芳“噢”了一句,就不作声。
安思成突然想起什么,问安胜:“你在付院长的办公室里说,四大经典和四小经典你都背过。你什么时候背过的?”
“胡吹的,当时不就是想搞个农村行医的证明,不这样说,怎么开口?还好农村行医证没搞到,却办了一个正式的城乡通行的医师证。再说啦,家里这些医书,我都仔细地看过,什么中药用法、品性,还有简方啦,我好歹多少知道一些。真要是问起来,糊一糊,还是没有问题的”。安胜晃着脑袋、兴奋地解释。
又学着安思成的模样,长叹一口气,“虽然没有机会读中医学院,但有行医证,以后好好研习医术,这也是一条路。以后考个函授搞个中医文凭,也不是不可以的接受”。
“当然啦,今年高考,我肯定走的了,只不过不知道走的是重点、本科、还是专科!反正中医我不会放弃。诸多偶然,决定这是必然。技多不压身。要是专科,我就一定考个函授或自考本科,看看有没有机会冲下研究生。”
朱丽芳看着儿子调皮的样子,觉得好笑;又听儿子说到读函授,觉得自己夫妻都是教师,如果儿子都没教出来,很没面子。再说高考连估分都还没有开始,儿子就说读函授,心里很不舒服。正准备说儿子两句,又听到儿子说今年肯定走的了,悬起来的心又放下来。终于等到儿子说完,朱丽芳实在忍不住,准备训儿子两句。憋了那么久,发现又没什么说的,只好随便念叨一句。“你这也想的太远了吧!”
安胜笑着说:“这叫计划、规划,是对我人生的第一个五年规划。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对吧?!”
朱丽芳看到儿子兴奋的样子,知道现在自己说一句,儿子会有十句等着。索性转过头,对安思成说:“胜儿还去燕京吗?”
安思成果断地说:“去,当然去,我在清平面前已经提了这事,清平让胜儿从燕京回来后去找他,他安排让胜儿学学临床。让胜儿去首都,见识一下,知道天有多大、地有多宽。对他经后的发展有好处!”
朱丽芳觉得没什么说的了,拿起安胜的医师证,转身往楼上去。“证先我收起来,要用的时候,再来拿。不错,你们还知道复印了两张。保险”。
“是胜儿说要复印的。”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