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这个?他早就忘了你了。”崔维落恶意地说着,嘴角却带出一丝浅笑。
“他不会的,。”汪清雨一丝犹豫也没有,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瞳仁,决绝地否定了他:“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缓缓地,崔维落加深了冰冷的笑容:“很遗憾,汪清雨,我告诉你,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看来你不喜欢我扮演一个温柔的追求者喽?我对你深情款款,可你对那个姓杭的脓包却比对我还好,你们明明认识没两天……倒也是,我也厌倦了这个游戏……”他伸出左手,几乎是掐着汪清雨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床上。
女生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便已呼吸不畅,她下意识地拉扯着男生的手指,但力量的巨大悬殊让这一切成为枉然。
扼在颈上的手指还在用力,汪清雨一丝氧气也吸不上来了。她奋力挣扎,双腿却被对方压制住,双手胡乱抓挠推搡,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深陷于窒息的泥沼烈焰中,视野里崔维落冰雪般的面容却观赏般地俯视着她。他的瞳仁怎么会有这么浅的色泽,好像茶色玻璃一般不真实……他整个人就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精致到可怕!
“我现在可以杀死你,可以占有你,可以为所欲为……而你呢?”他近到几乎要吻上她:“这个游戏你喜欢吗?”
好可怕……!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崔维落产生了恐惧。她好想摇头,可脸憋得通红,脖子却不听使唤。
他是个疯子!而她就要死在他手下了……
“元驹在哪里?柏里又在哪里?汪清雨,你清醒一下吧!”他轻声细语:“我下了注,就要连本带利地赢回来。游戏的赢家只会是强大的那一方!”
在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崔维落终于松了手,她蜷起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差点把心肝肺全都咳出来,双颊如燃烧般发着烫。
尽管重新获得了氧气,但心头的恐惧依旧战栗着不曾褪去。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成型,让她更加惊恐难耐——崔维落说他被父亲软禁……他说他一获得自由便赶来……他一袭黑衣,隐瞒了他父亲的死讯……杭程说从报纸上读到他父亲失足坠楼的新闻……他已完全取代了他的父亲,所有的人手都对他唯命是从,他已经有了绝对的自由……他的自由好及时,简直像是早有预谋!
他说他下了注……他下的注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他父亲的性命?!
不及她多想,一只大手从她针织衫的下摆探进去,划过腹部柔软的肌肤,径直向上游移;她伸手去推拒,却被另一只大手收住双手,狠狠地按压在头顶上。
“不……”
抗拒的叫声刚一发出便被迫吞回了嗓子里,因为她的嘴唇早已被对方的双唇堵上,口腔里薄荷的气味蛮横地弥漫开来……
汪清雨脑子里的弦就像一瞬间被割断了一般。
……
“我早就该这么做了……”崔维落磨蹭着她的耳鬓:“在乎你,所以欺负你;越是看到你逞强,就越想惹你掉眼泪……”
当他最终松开她的时候,她果然两眼通红,写满了恐惧不安、难以置信以及怨恨排斥,不住地躲退,双手发抖着拉平自己发皱的衣衫。
崔维落心情大好。
“我现在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他如同俯视猎物一般俯视着她:“我们来打个赌,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来求我。”
那日一别之后,汪清雨再未见过崔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