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想去切得干净漂亮些,手却笨得不听使唤,刀刀下去,又不均匀又不齐整。汪清雨额上冒汗,越切越用力,结果“嘶”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丢下刀子,左手中指、食指、无名指分别出现了长短不一的红道,顿了几秒,鲜血才沥沥地顺着手指滴落到案台上。
慌忙去找抽屉里一早备好的创可贴,费了半天的劲才把三个创口都包好,血指印印得哪都是,脏乱不堪。
在玻璃碗里打鸡蛋,打完鸡蛋正打算搅拌起来,笨拙的手指又让碗滑脱了,玻璃七零八碎炸了一地,里面的黄色液体更是惨不忍睹地铺在地面上。
汪清雨耳朵里还是玻璃碎裂的回响,愣了好久,这才丢了魂似的蹲下身子,把大块的玻璃捡到垃圾筐里去。
玻璃收拾完毕,她拿拖把把地面粗略地擦了擦,然后又跪在地上,用沾湿的抹布一点一点擦拭溅在各处的污渍。手上又黏又脏,伤口一跳一跳疼得她想叫出来,厨房又乱的不像样子,怎么打理也打理不好,汪清雨疲惫不堪地坐倒在地上。
感到手背被几点温热打湿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在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