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派议事大厅里,出现了一阵沉默,君凝香看着沉默的众人,心里竟然有些着急,这一分着急来的莫名其妙,就那么突如其来……
吴天阳见场面这样安静,于是起身向司徒文轩和各位长老都鞠了一躬,然后用他那苍老的声音道:“我吴天阳八岁有幸加入寒山派,如今已经过去一百六十二年了,这一百多年来,我一直为寒山派付出自己有限的力量。这一百多年里,我为门派参加大小战斗一百四十七次,重伤二十一次,轻伤一百零三次,也算是为了宗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吴江这孩子也不容易,当年天资绝佳的他,却天生命书中带有一丝天地秽毒,让他彻底失去了修行的资格,成为了一个人们唾弃的废物……”
“如今天见可怜,让这孩儿有了在此修行的机会,苍天有眼,让我吴家终于有了第二个能修行的后人……”说着,吴天阳苍老的面庞上忍不住洒下了几滴老泪。一旁看着吴天阳那苍老的面庞,听着他诉说那辛酸的往事,也都忍不住暗暗叹息,一些女性行者甚至已经开始偷偷抹泪了。
“所以,我今天厚着这张老脸,希望各位能答应我这个要求……”吴天阳有些哽咽地道。
“吴天阳,你就不要在这里装可怜了,吴江是废物终究是废物,如今他竟然还招惹了三个门派,麻烦是他惹出来的,凭什么要让我们寒山派来帮他摸屁股?假如百花谷、太阴湖和冰风谷联手,到时候我们寒山派拿什么去与他们对抗。我看你是存心将我寒山派闭上绝路……”陈乐驹阴笑着说道。
他知道自己的孙子陈立轩不久前和赵氏兄弟一起斩断了吴江的右脚,此时虽然听闻吴江修为竟然飙升到灵行者,心里震惊之余,生怕万一到时候吴江回来报复陈立轩,于是便出口阻止道。
不过陈乐驹虽然是暗中帮助自己孙子,但是他的这些话却也赢得了一些人的赞同。
吴天阳只知道吴江的右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残缺了,毕竟陈立轩等人当日所做的事情非常隐秘,这些消息是外人难以知道的。
吴天阳双眼瞪圆,看着陈乐驹道:“陈长老,我吴天阳自忖对你一直以礼相待,不曾对你有过半句不是,也不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又何必这般落井下石,置人于死地呢?”
陈乐驹淡淡地道:“吴长老,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还请你不要把四人感情搀杂到门派利益之中来。”
“你……”一听这个话题竟然扯到了门派利益,吴天阳也不知道如何说好,一百多年在寒山派的时间,让他对门派的感情竟然超过了吴家。
这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呢?
司徒文轩看着吴天阳和陈乐驹,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并不出声,也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想什么。
吴天阳只能求助地看向司徒文轩,道:“宗主,这件事情,还请你为我做主啊!”
陈乐驹见吴天阳竟然直接想司徒文轩求助,于是连忙道:“吴长老,我们大家都知道你的难处,但是要知道,一切以门派利益为重,假如为了你一人的利益,而损坏整个门派的利益,那样的话……”
司徒文轩淡淡地瞟了陈乐驹一眼,这话虽然是想吴天阳说的,但是这陈乐驹何尝不是在暗中提醒自己要以门派利益为重?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小寒山山主凤言突然开口,用她那犹如黄鹂清啼、丝竹齐鸣、柔软甜腻的声音道:“此事可大可小,我这里有一个建议,大家可以参考一下,其他书友正在看:!”
听见凤言说话,吴天阳狠狠等了陈乐驹一眼,便坐了下来,其他人也纷纷凝神听着,要知道凤言的修为在在坐长老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而且,这些长老对凤言的身份可是有过一些简单的了解的。
只听见司徒文轩笑着道:“凤山主有何建议尽管说,我们会好好斟酌再做决定的。”
凤言眼皮都未曾眨动,然后淡淡地道:“吴长老为寒山派做了那么多贡献,也算是劳苦功高,如今他的后人有难,我寒山派怎可袖手旁观?假若这次袖手旁观,别人会说我寒山派连自己门派中人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这样的话,还有何脸面在紫虚洲上立足?还有弟子愿意加入我寒山派呢?”
此话一处,再做众人都点了点头,吴天阳脸上一喜,而陈乐驹却眉头一皱,凤言可不像吴天阳,可不是自己能随口得罪的。
只听见凤言继续用她那悦耳动听的声音道:“吴江这孩子小时候挺可爱的,我很喜欢他,只是后来……如今既然他能修行了,那么吴长老就多跑一趟,将吴江接回寒山派,这样寒山派不但能再次拥有这样一个天才,到时候我寒山派也能顺理成章的拥有吴江所得到的那部《血毒经》。”
“至于那三个门派,我看不必理会,百花谷花氏姐妹与我是旧识,我找时间给她们传个信息,她们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至于太阴湖和冰风谷,更是没有合作的可能,他们两个门派都是以水属性功法著称,明里暗里都免不了争斗,他们是不可能联合起来的。我寒山派不会惧怕他们任何一个门派,所以,这事就同样吴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