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的样子,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冷冷说道:“你倒是很会说话!第一雅间的客人还在吗?”都给打成猪头了,俊个毛线啊!他们是看这身衣服俊才是真的。
“雅间的客人刚走,客人说他去去就回。”老板娘风骚地说道。
胭脂香粉呛的我难受,但进來了,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出去,便道,“给我准备个清静的地儿!找几个年轻干净,会弹琴唱曲儿的!我……”话还沒说完,便停住了,因为我看见幻影跟着走了进來。
幻影还沒进门,便被几个跑堂拦了下來。
“去去去!你是沒有脑袋还是沒长眼睛啊!一身孝服四处招摇,真是给我们找晦气!……哎?这,这位侠客!有话好说!”
跑堂的语气转得很快。因为幻影默不作声抽出匕首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让开!”幻影说道。
老板娘抱歉地朝我笑笑,走过去对幻影说道:“这位爷!我们锦绣楼是开门迎客的,您这一身孝,往这儿一站,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两锭银子同时从不同方向抛到女子手里。
老板娘一手一个银锭,左右看向我们两个,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啧啧,这份默契……”
“找个雅间够了吧!”我说道,“多余的钱就算补偿,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意。”
“那小姐!唱曲的孩子还要吗?”老板娘笑着问。
“不要我來这里干吗?”我反问道。
“呵呵!我们这儿的姑娘都娇嫩着呢!可经不起这位爷的捶打!”老板娘笑着说道,看样子是误会了。不过幻影沒少给天佑背过黑锅,所以也不差这一次。
幻影默不作声跟着我后面。被引进一个布置幽香扑鼻的房间,布局颇有几分雅致。门一关,外面的喧闹声立时少了不少。沒过多久,几个抱着琴,箫,琵琶,月琴的小女孩走來进來。大多十三四岁,未施粉黛,一个个长得俊俏干净,怯生生望着我和幻影。
看來老板娘是将这里还沒梳拢的孩子都送过來了。
“弹些欢快的曲调吧!”我回答。一边想着天昊怎么还不來,就在我寻思的时候,天昊犹如神仙般,从外面推门进來。见了我和幻影,脸上露出一丝不快,这一点倒是和天佑一模一样。
“幻影,我有事情要和浅月说,你先出去吧,其他书友正在看:。”天昊冷声吩咐道,只可惜幻影沒买天昊的账,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向我看了一眼,我微微点头,他才万般无奈的退了出去,领走的时候,还不往用银针在已经上來的酒菜上试了试,才放心的走出去。
“坐下吧!你怎么知道我会去找你?还是你知道我会和天佑闹起來?”我沒看天昊,自顾自地说,看着一桌子菜,油腻荤腥,真沒有什么能吃的,这种地方本來就不是吃饭的地方,食物做得差强人意,比起同档次的酒楼可是要差上很多,更不要说讲究吃喝的国师府。
好容易挑出一些不太甜的糕点,都推到天昊面前:“你也吃点吧,每次总是给你添麻烦,我都过意不去了,不谈交易,只谈人情,我也欠了你好多。”
“那就多谢浅月了!”天昊拿了一块点心,面带笑意地将其掰成小块,一点点吃了起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当然便按着天佑的喜好,挑了松软细腻,口味清淡的点心,却并非是天昊喜欢的口味。可是天昊喜欢什么,我从來都不知道。
年轻的小姑娘们低眉顺眼地拨弄着琴弦,吟唱京城里最流行的新词,都眼观鼻鼻观心努力地将自己当布景板。
我便就着丝竹之声下酒,我酒量一直还可以,今天却醉得特别快,酒意上涌,也开始死猪不怕开水烫起來,拍着桌子打节拍大着舌头自己唱起來。
“灵浅月”天昊终于看不下去,过來拉起我。我顺势往他身上一靠,并沒有糊涂到人事不知的地步,而是仗着酒胆故意在占他便宜。他若是闪躲或者推开,我就无赖地往下倒,反正他不会让我真的摔在地上。
我就是想要向喜爱自己的人撒娇耍脾气。
“都说打人不打脸啊!我爸妈都沒舍得打过我……”我嘀咕着,与其是对天昊诉说,不如说是讲给自己听的。
“浅月……”天昊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免费送上门的豆腐,我想是个人都不会拒绝。
“家暴什么的,最差劲了!他还打脸!让人家怎么出门啊……你瞧瞧,都肿成这样了!”我死死扒着天昊,伸手指向自己的脸。
朦胧中,隐约可见天昊一脸无奈的表情。
“……浅月!你这样明天又要受苦了,天佑的人可都在看着呢!”天昊似乎有意提醒着我。
“……看吧!让他们随便看!随便回去说,大不了我不做这个灵夫人啦!我还可以去做罗刹的首领……”话说多了,语无伦次夹七杂八的,也分不清是谁经历过的事。因为对方是天昊,口风很紧,我才继续说下去。
“你们都出去!”天昊淡淡瞥了那几个小丫头一眼,冷冷道。本就坐立难安的小丫头们闻言,如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