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京兆尹倒也圆滑的很!当机立断算个人才。”我冷哼着说,这个人虽然聪明,但是我对他倒是一点好感觉都沒有。不过对这个人,我到也沒有什么要迁怒与他的想法,就算这件事闹上金銮殿,杀死朝歌的罪过顶多让十四爷罚点俸禄,闭门思过几天而已,可这样闹下去的结果,反倒会让我觉得难做,毕竟京城中有点名望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朝歌和我,或多或少有那么一腿。
虽然京兆尹是不能追究十四爷的责任,但是我却是想让他偿命的,他和齐志远,一个都不能少。
晚膳十分,我难得和天佑一起吃饭,当然这也是在我特意安排下才有的机会,如意我特意为她请了个奶娘,倒还算安稳。
我和天佑对面坐着,一桌子菜大半是酸甜口的,最近我的口味变了,不在喜欢清淡的,到偏爱起酸甜的东西。
另外就是素菜,偶有几道荤菜连动都沒有动过。我安静地低头吃菜,觉得不大对劲,好久沒有和天佑同桌用膳,却不知为何今天饭桌上实在有些冷清。可惜木家姐弟不便上桌,不然多几个孩子气氛便会好了。
“浅月因何不说话?之前浅月在餐桌上都是能言善辩的。”天佑放下筷子,问道。
“嗯?”我疑惑地抬起头,【食不语寝不言】不是应该的么?但转念间有记起平日里和重华在饭桌上是谈笑不忌,并沒有这些讲究。
又是灵浅月的习惯!我皱眉想到,自己最近有不少想法和行为都受到灵浅月记忆的影响,不是记忆,我忽然意识到,记忆是不会让人产生这么大的偏差,是灵魂,是灵浅月的灵魂在影响着我,难道说是……我一时间不敢往下想下去,不会她又阴魂不散的回來了吧?
“沒什么,天佑。你想多了,你不是常让浅月多多学习礼节嘛,这不我正在好好学习中。”我打了个哈哈,“但是我要承认,我是在想定王塔的事情,一不小心走神了。”
这样一说,我还真有些想法要和天佑商量。但天佑晚饭时间的心情也同样重要,于是我犹豫了一下,决定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吃饭时间谈论。见天佑一直不停地夹着青菜,我不由得加了块鱼肉,剔去了刺,放进他碗里:“天佑!你不可以这样挑食的!男人就该大口的吃肉,大口喝酒对不对?”
天佑沒动筷子,一脸无奈地看着我:“说到挑食,浅月不是更严重?而且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不是山野村夫才做的事情?”他本是笑着说的,说完又尴尬起來,许是想到我吃素的原因。
见如此,我加起一块香酥鸡,放进嘴里,不太自然地咀嚼起來,吃罢,嬉皮笑脸地说道:“这样总可以了吧?不要担心,不要担心,浅月可是个杂食动物!!”
突然觉得,因为厌恶血腥而不再吃肉类,这样的行为,不但懦弱,还很愚蠢。
“我知道你吃不得哪怕带一点腥味的东西,但是人一定要注意营养均衡才行,鱼肉可是好东西,多吃点不但健脑,还会对身体好,你把身体养好了,说不定我也容易怀孕,。你就当为我少吃一点。等一下我给你砸核桃补偿你。”
“营养?这个东西怎么就是营养了?”天佑歪着脑袋看着我问,一时间我被问得哑口无言,差点忘记古今的差别。
“是我说错了,是食补,天佑现在需要食补。”犯下错误,我只好尽量弥补。
天佑的脸鼓得像个包子:“吃块鱼肉就算食补了?”
“……是我不对,你要不想吃就不吃吧!”我无力地回答,我见过别扭的人,见过自己搞不定的人,但是二合一的人,怕是只有天佑一个人。
天佑“扑哧”一声笑了,将那块鱼肉放进嘴里:“浅月那一句听到我说‘不吃’了?”
我讪讪地埋头对付碗碟里的香酥鸡,然后喉咙一痛,“嘶----”的一声。
“浅月怎么了?”天佑忙离了座位,几步走到我身边。神色凝重又有些慌张地问。
见他误会,我一边捂住嘴,一边伸手摆了摆:“沒事,天佑,我沒中毒!!你别担心。只是点小问題。”
“那千叶这是?”天佑愣愣望着我。
“吃太急,咬到了嘴唇上的肉。”我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天佑听后,哈哈大笑起來,“浅月果然是馋肉啦!”
将砸好的核桃仁放在天佑面前,我心里想的却是如何跟他提起我要说的事情。
天佑却先开口道:“浅月在定王塔,一定也知晓市井中的流言了。”
“是!”我漫不经心答道,“是十四爷手下散布的,都是些无稽之谈,这些传言时常会有,经不起推敲,天佑不要放在心上。”
“浅月是不懂得这些谣言的厉害!自古被流言逼死的人还少吗?”天佑捡了一粒核桃仁放进嘴里,“本王想先退出朝堂,还政于天子!”
“嗯?”我很是不解,在我看來,那些流言幼稚可笑,虽然也预料到会有些愚人相信,但沒想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自古天灾皆被认为是为政者德行有失,造成上天震怒,生灵涂炭,本朝不设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