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虎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我是沒有勇气上去查看,看看一旁的张大哥,他也站在一旁沒有轻举妄动,直到他确定老虎真的死了,才走上前去。
张大哥用佩服的目光看着我,我猜想是因为自己刚刚那一箭给了他喘息的机会。其实我那一箭射在老虎后大腿上,沒入的很深,几乎只有一点箭尾在外面。看來我的箭术还有很大的提高空间。
老虎的头伏在前爪之上,身上很是狼狈,完全沒有百兽之王的昔日的风采,头上的纹路的【王】字若隐若现,这就是落败王者的下场吗?这样一想,念及己身,心里竟有些发凉。我这时喜爱才觉得胸口闷痛,衣物被汗浸透了,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來的。
“可惜了!”张大哥不无遗憾地感叹道,“山上沒了老虎,那些糟蹋林子的山猪狍子,还有吃人的狼,都要多了。也不知是那个沒见识的,看到虎皮值钱,就跑來招惹它!沒看到人和猎狗的尸体,也不知是死是活……虎皮破烂成这样,也卖不上什么价了!”
“我们要去找找看么?”我试探着问,内心里我是不愿去寻找的。
“算了,血腥味这么重,多留一会儿,咱们就该被群狼围攻了。”张大哥架起老虎,对我喊道,“过來帮个忙!哎,带给女娃娃出來就是麻烦。”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高兴,颇有些欣喜的抬起老虎的后腿。两个人扛着四百多斤走了二里山路,回到二姐家,我感觉自己都快散架子了。NND,多长时间沒从事重体力劳动了?
张大嫂和天昊迎出來的时候,被我们两个样子吓得魂飞魄散,还好天昊见过大场面,面上还算平静。
张大哥此时就是个血人,我衣物被老虎抓得稀烂,险些走光,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迹,一路走來,老虎的身上不停往下淌血,我在后面踏过血迹,留下一串鲜红的脚印。
“浅月……你……你还好吧?”天昊现在也不再闹别扭了,立刻扶住我,关切地问。
顺势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说:“我无事,只有点脱力!张大哥身上有伤,要赶紧处理伤口。要不会感染的。”
张大嫂一边给张大哥裹伤,一边抱怨:“就两个人上山,怎么还和老虎较上劲了?”张大哥打着哈哈,跟她解释。
天昊小心地抬起我的手,心疼地说:“浅月你的手”
我一愣,望向自己的右手,因为不停拉弓,拇指和食指被弓弦磨得血肉模糊,看起來挺吓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怪不得这么痛!”我这才注意到伤口,哎,经过这么多磨难,自己早就变得皮糙肉厚了。
“等下。”天昊突然将我丢在一旁,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又急匆匆地跑了回來,手中多了一壶酒。
“别动!”天昊害怕我会怕痛将手躲开,于是一把抓住我的手,咬开塞子,将里面的酒浇到我手上。
“哎呀!”伤口遇到酒精,像刀割一样。我反射性地要缩手,天昊却不管我呲牙咧嘴的表情,依旧牢牢地抓住我的手腕。
我用另一只手去抓他拿着的酒壶,天昊挥手闪过,却让我抓到他小半片袖子,沒轻沒重扯下一截。却发现他手臂上的伤很多,有一处疤痕十分特别,像是被人死命紧抓造成的 ,那明晃晃的五个指痕看上去十分眼熟,我将手指对上去,严丝合缝。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你最好别跟我扭扭捏捏的,要不我就对你不客气。”天昊完全不理会我的发现,表情生冷地说。
脱衣服,露光光,我犹豫不决,我还真沒别人面前脱过衣服,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余国。
“磨蹭什么,是贞洁要紧还是命要紧?”天昊大声地质问我。
对于余国的女子自然是贞洁要紧,但是对于新一代女性的我來说,命比什么都重要,于是我揭开软甲,只见胸前一大片乌紫。
天昊目不斜视的在伤处按了按,道:“还好沒伤到骨头,哎,要是你有个什么好歹,摄政王大人还不将我千刀万剐了?”天昊一副逃脱升天的表情。
我有些不好意思吗,每次出來都会惹点麻烦,让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不要这样说,若不是你给我这软甲,我这次非死在山上不可,看來你还真是关心我。”
我想要笑一下安慰安慰,无奈不小心牵动胸前的伤,疼得呲牙裂嘴,把笑容扭曲的比哭还难看,弄得天昊十分不满地看了我一眼。
中午,张大哥家炖了虎肉來吃。还真是比肥猪肉好吃的多,因为虎皮实在已经太过破烂了,我用十两银子,便从张大哥手里将其买了火來。张大哥看着那十两银子傻笑了半天,因为十两银子说多不多,也足够他们家生活大半年了,他立即表示等皮子硝好之后,立刻送到别院去。
又休息了一个下午,我和天昊回到别院,见我一副逃兵惨状,可把幻影吓坏了,目莲听说我回來,也急匆匆地跑了出來,只是她完全无视伤痕累累的我,直奔如意而去。
果然孩子才是娘身上的心头肉,其他人都是浮云。
回到自己的院落,换了衣服,又将天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