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两步远的地方,追风、幻影、波音站成一排,戒备地望着仍然跪在地上的王林。现在我完全沒有心思去思考这个家伙会不会给我带來危险,心中只有天昊一人。
“追风!”我低声说道,“凭你的本事,出得去吧?去找个大夫过來!”
“可是……夫人……”追风有些犹豫,他的任务是保护我,而不是去拯救天昊的生命。
“快去!”我不耐烦地催促。
“是!”追风单膝点地,朝我想了个礼,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夜色里。
“夫人,为何不派人去寻找凶手?”富毅见缝插针的问道。
“凶手并不在这府里,在什么地方我并不确定,现在要搜索是赶不及的。”我有些无奈地说道:“而且我大概知道是谁!先解决眼前问題吧!”说着,我用手指了指跪在一旁的王林。
在刚才混乱的情况之下,这家伙并沒什么异动,可也沒急着表忠心,难道是因为我级别不够才不用求饶?
不过仔细想象他的确不能过來像我示好,说不准还沒等到我跟前,就会先被侍卫当成可疑分子砍成肉泥
“你还真是个聪明的人。”我微笑着看着王林,其实此时我很想问问他是否知道关于阿里巴巴的事情,但我还是忍住了。我并不认为阿里巴巴会是小皇帝一派,更可能的是他无意知道这件事情,才想用这种方法杀了解决掉我。
“谢夫人!”王林站起身,退后两步,侧过身,眼观鼻鼻观心,很恭敬地站着。
门外,王林的人马和契丹骑兵还在交战,余国的士兵从來都不是勇猛草原士兵的对手,不过好在数量占多,但重创对手的同时伤亡也颇大。与此同时院子里的侍卫一动不动冷眼旁观着两军的厮杀。这是富毅的意思,他对于王林十分防备。而我也完全沒有想去解救那些余国士兵与水火的想法,我对叛变这件事情,还是十分反感的。
岂止富毅不信任王林。就连侍卫们也隐隐将他包围起來,只要他轻举妄动,就会顷刻利刃加身。毕竟王林对于皇帝背叛得实在太过容易。一次不忠,百次不忠,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突然很想知道看着手下在眼前不停死去,王林此刻会有什么表情。可惜他低眉顺眼地站着,我什么都看不出。更让我觉得此人可怕的是他居然沒有想和我谈条件或者说些求饶的话。
在我无数次感叹**心理素质实在过于强大之时,天佑的援军终于赶到,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绝对的兵力优势下,所剩不多的契丹骑兵被砍瓜切菜一样杀得片甲不留。本來就沒有人准备留一个活口。身为皇帝,却与草原人勾结交易,这件事情传出來不是皇帝一个人的丑闻,而是整个朝廷的耻辱。
大部队撤退之后,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富毅不管这些,第一时间派人去宫里给天佑报信。我看着侍卫们打扫着战场,一具一具尸体被随意的拖來拖去。不知道自己心中有什么样的感觉,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感慨一点什么?可惜我完全沒有感觉,这种情况在木曾的尸体出现在我面前时有了改变。
木曾的脸只有苍白,并沒有我想象中的恐惧与痛苦,让我觉得十分不真切。我轻叹一声,和他接触并不多,算上这次也只有两次而已,可我觉得他为人不错,早有不少侍卫的眼圈开始湿润起來。哀伤的情绪真的会感染人,见到这种场面,我也觉得有些难过。
“木总管家中可还有什么人?”我酸着鼻子说道。
“木总管本是待罪之身,亲人大都流放了,只有老父和一双儿女,也都流放在外。”侍卫声音悲切地回答。
我应了一声,吩咐下面善待木曾的家人,最好是将他们从流放地送回老家,然后摆手:“厚葬吧!”话一出口,才发现这个人是真的死了,骤然间心里有了悲意。
生死之间,到底有多少距离?也许生死之间,一点距离都沒有,我用手擦了擦眼角,泪水还是不要流下來的好。
安排王林在偏院住下,顺便派了不少侍卫过去,美其名曰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实际上怎么回事彼此心里有数就好。关于这个人如何处理还得等天佑回來再拿主意。如果表现一直不错的话,我倒不介意到时为他说两句好话,俗话怎么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另有一件事就比较重要,也是我能插上手的事情。之前的小丫鬟们的骚动事件,让我怀疑府里一定有内鬼存在,于是派人将当时到处乱跑的丫鬟小厮们一个个的单独关押,挨个审问。
两件事情都安排好后,总算有些时间的我本打算去看看天昊的情形,至少天昊的事情要在天佑回府之前处理好。还沒等我走上两步,就有一个面色尴尬的侍卫向我走來,说是被关押起來的丫头里面有个是我的贴身丫鬟,名叫绿真。此刻正在那院子里,一边哭一边喊我的名字。侍卫不如如何是好,只能來向我请示如何处理这件事。
我按了按太阳穴,怎么就把这个小惹事包给忘了呢?顿时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不过这个绿真还真是不争气,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添乱,可话又说回來,她平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