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伍子干在思考,又接着说:
“你不但没有这样,反而让夏大人把银两带回去还给王爷。我听闻夏大人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他定会把今天的事情如实的说给王爷听,王爷的性格与众不同,一旦施舍出去的东西是不会收回的。恐怕夏大人会因此遭受责难。”
我故意停顿下来,“伍子干,不仅你自己失去了仅有的一次登门致谢的良机,还让王爷与大人之间种下风波的种子。这样的人谁会重用呢?”
伍子干脸上突然闪过心如刀绞,追悔莫及的表情。
“令人折服,你的劝告,真让我如梦初醒。”伍子干竟向东晨行了民间大礼。“请问姑娘的姓名,如有一日我能得到重用,必定上门拜谢。”
“敢问你可是名门望族之后?”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伍子干,只见他微微点头,“那就不必言谢,如果你的才华确为世间少有,又肯一心辅佐六王爷,即使不知道我的姓名又如何?有缘定会再见,还请你好自为之。”说完,我转身离开。
“姑娘……”伍子干还想说些什么,我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黑墨般的长发随风轻舞着,阳光下,我衣服的抹绿色甚是美丽。我们一定再见面的,我暗暗想着。
耽误了大半天,我也没了兴致去定王塔,直接回来六王府。这个时候天佑都在和亲信商量政事,我直径回了自己的住处。
站在院子里忘了半天风景,忽然对一旁的萧若诗说:“我想修个佛堂,明天念念经想来也是不错。”
“夫人的心似乎越来越静了呢。”萧若诗小声的说道。
我笑笑没说话,一旁的夏荷端来水果放在走廊上的小叽上。“夫人,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憋了一下午,夏荷最终还是憋不住了,将问题问了出来。
“那个人应该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如果他真的得到重用,也不为六爷的一件幸事。”我起几粒提子,走下走廊,欣赏着小池里就要绽放的荷花,“夏荷,你觉得那人如何?”
夏荷端着水果盘跟了过来。
“奴婢觉得那个人狂妄自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夏荷愤愤地说着。
“这些花开了之后应该很漂亮,花朵都知道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落,人也应该如此才对。”我自言自语的说道,回头却看见萧若诗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怕她多心,连忙去拉她的手,继续佛堂的话题。
自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常有失眠状况,以前天佑陪我睡的时候,我只能瞪眼望天棚,现在自己睡的时候多了,每当失眠,我便会披衣出来赏月,吸收月亮的精华,这一夜,我又失眠了,。
现在老妈如何?一定很悲伤,很痛苦。我应该还有魂穿回去的机会,那真正的我应该是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老妈年纪已大,两鬓也染风霜,怎能承受的住如此打击,不行,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一定要把自己的周围建成铜墙铁壁,一定要尽快的搜寻能人才行,我暗暗地发誓。
想到这些,我不禁流下眼泪,天佑,我唯一的一张王牌,要牢牢抓住才行。
“夫人……”萧若诗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院里响起。清冷的月光下,她只披一件单衣,很是美丽。
我连忙擦干眼泪,“若诗也睡不安稳?”眼泪可擦干,鼻音却依然很重。
“奴婢见院子有人影晃动,还以为是贼人。”若诗轻移到我身边。
坐姿端正,举止优雅,从不大声说话,也没见她自言自语过,温和沉静,善解人意,萧若诗永远是这个样子。可我却总是想起,定王塔时得情景,那个破落的牢房,那个忧伤的女子。
我和萧若诗一起望着月亮,心中各怀心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滑落,生活似乎又变得无聊起来,每三天的进宫请安,每星期的佛教仪式,弄得我又开始心烦起来。
目莲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我并不常去给她请安免得看见又会伤心。不请安不代表我不关心她的情况,每天的补药我都亲自煎熬好,然后吩咐夏荷亲自送去。
“夫人,你不生王妃娘娘的气么?”有一天无事,春桃装着胆子问我。
“为什么要生气呢?”心中明白春桃是为我好,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生气显得我过于小气;不生气?我还不是圣人。就在我尴尬的时候,夏荷跑进屋。
“夫人!夫人!”夏荷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府外来个奇怪的人,说要求见六爷,正在外面闹得不可开交呢。”
此人应该就是伍子干,我微微一笑,“可有惊动六爷和王妃娘娘?”
“六爷正和富毅大人商讨政事,没人敢去打扰。”夏荷连忙解释:“王妃娘娘正在休息,更是没人赶去打扰她。”
很好,正中下怀,我笑意更浓,站起身向门外走去:“那我们去看看这个奇怪的人吧。”
也不等夏荷她们跟上,只顾着往前走。大门口,伍子干正不屈不挠的和守门的小厮纠缠不清。
“怎么回事?”我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