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跟着身后的小厮们,我皱着眉头,自顾自走过去:“你们在干嘛?有种当兵打契丹去!在这边欺负野狗算什么本事?”
说完之后,我心里又自嘲了下,这话也该对我自己说说,有种收拾庄货去,在这里和几个孩子大喊大叫又算什么本事?
一个男孩子翻了翻眼睛:“我打自家的狗,就算打死了,你管得着吗?”说完,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见我衣饰华贵,便支吾着不做声了。
这时小厮们也赶过来,朝几个孩子发作起来:“放肆!知道我家夫人可是谁?”
不过几个孩子而已,若平时,我多半会呵斥几个小厮两句,今天却没那个心情。“这是你家的狗?”我问,那条狗睁着浑浊的眼,恹恹地望着我
我觉得它有些可怜,又联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便对一个唤作侍酒的还算伶俐的小厮说:“跟他家大人说说,这狗我买了!”
说完便转身上了轿,觉得自己这番行为实在莫名其妙。说不上来心却踏实了很多。
京城天空的蓝色蒙着一层灰,拥挤的行人面无表情,近在咫尺却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去倾诉心灵的疲惫,因为再好的朋友也可能变成敌人,今天的秘密,会变成明天的把柄。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把感情投向宠物,与其说是只有宠物可信,到不如说就是宠物背叛了,不会说话的它们也无法透露主人的秘密,没有任何伤害和威胁。
我刚在定王塔的办公室坐定,达来世有些急切,又有些气愤地进来了。我抬眼看了看他,多半是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果然。
“夫人,您猜昨天晚上谁来定王塔了?”达来世狠狠的说。“是齐驸马呀,您说他无缘无故地怎么回来这里?”
我可不像去猜测他来这个倒霉的地方干嘛,淡淡地问道:“今早怎么没见庄公公?”
“庄公公去和六爷商量政事去了,夫人要找庄公公?”达来世被我岔开了话题,一时倒是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庄公公不在我还落得清闲。”我摆弄着手里面的文件,“你说齐驸马来过这里?”
“可不是,这个地方可不是他该来的呢。”达来世有些疑惑地说。“一个驸马,在任他如何也翻不出大风浪。”达来世接着说。
“也别这么说,那可不是个普通的驸马。”我笑笑说。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有个狱卒进来通报,说是齐志远要求见我。
“去吧他请进来吧。”我望着站在一旁的达来世,自然而然地吩咐着。
“是。”达来世摸不透我的心思,也不便问,只得气呼呼的出去请齐志远,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心中疑惑,齐志远要是找我,直接去六王府就好了,怎么会跑来定王塔找我,就算是有事情也求不到我身上。
不多时,齐志远跟着达来世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样子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我自动忽视齐志远的脸色,像他这样的人,都是狐假虎威的主,仗着自己是皇后的亲哥哥,谁都敢给个脸色。
我虽然心里不服气,但脸上还是陪笑道,“多日不见驸马爷,您看上去精神还是那么好呀。”
“多谢夫人关心。”齐志远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没想到我在夫人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此话一出,我差点没吐出来,心想好在早上吃的不多,要不在这里吐得满地都是,会被人笑话的。
我不冷不热说,“驸马爷真会说笑。快给驸马爷看座。”我不知齐志远来的目的到底为何,不肯冒然盘问他来的目的,只稍加试探,“驸马爷最近在忙什么?”
齐志远整理下衣服,微笑着说,“每日除了陪伴田心公主,就是骑马看书,做些臣子应该做的事情。”齐志远也避重就轻的回答。
我笑笑,他不说我不问,这是兵家上策,让达来世递了个水果给齐志远,“驸马爷可曾去看皇后娘娘?”
“偶尔。”齐志远接过水果意味深长地看了达来世一眼,又转向我:“夫人也是女中豪杰,一般人可是坐不到这里的。”
我挥手让达来世退下,随后笑着看着齐志远说:“驸马爷也是闲情逸致呀,会来这里看望我的也不是很多。”
“我此次前来,倒是有件事要来求夫人帮忙。”齐志远不在绕圈子,直接切入主题。
“驸马爷的话可是严重了,如果是国事您尽可去找六王爷商量。”我笑道,现在在斗争的生活里活久了,别的不敢说厉害,这斗心机如果我说自己排不上号,估计这皇族里没人敢说自己能排头几号呀。“如果是驸马和公主的家务事,浅月就更帮不上忙了。所以浅月实在不知道,哪里可以为驸马爷效劳。”
“夫人是明白人,我也不绕圈子。”齐志远走到我身旁,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想和夫人做笔交易。”
“交易?”我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心下纳闷,堂堂的齐志远难道还真有事求到自己头上,会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想要贿赂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只能尴尬的笑笑。
“我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