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阵惭愧,我可是警察呀,虽然并不称职。
叛徒就叛徒吧,我无奈地摇摇头,既然好的他不听,那也就不要怪我来硬的。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这样,非要拼死抵抗一阵子,最后才知道自己还是要背叛,真正能挺过去能有几个,我倒要看看这个孙光宪是不是真英雄!
想着到底该如何,我随意用烙铁扒拉着炭火,火星四溅,连烙铁的柄都颇为烫手,脸也被烤得有些热了,腿直打颤,伤也痛着,屋子里加上孙光宪总共四人,我却觉得仿佛孤零零的只有我一个,前后左右都是深渊,让人心慌。
他不肯开口,如果时间到了,他还是什么口供都没有的话,庄货会怎么做?萧若诗又会怎么样?听庄货临走的语气,就像盼着孙光宪什么都不说一般,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庄货绝不会对萧若诗留半点情面,更何况还有十四爷的一层关系。
想到这儿,胸口像被压了一块石头,又闷又痛。我用力胡乱捅着红彤彤的碳,手被烫得痛了也没有松开。
“动刑吧!”我说,语气软弱得更像是在叹息。仁慈,我对他仁慈,谁对我仁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