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卧底,但绝对不是个标准的好警察,黑白通吃是我的习惯,游走在社会边缘的时候,我经常忘记自己的身份。
双子座的特点在我这里很明显,时而强硬时而极度柔弱,除了工作和拼杀,其他的事情我都喜欢让别人替自己拿主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牺牲大多数人来保全自己。
俗话怎么说的,舍人为己,没错我绝对有舍人为己的精神。
站在第三人的角度上,这样一个人绝不受欢迎,我也不喜欢这样的人,可偏偏我就是这样的人。
怎么想这样一个人,都不适合当穿越的主角。不能做炮灰,又不能出谋划策,穿过来干嘛?免费看戏么?
我躺在床上,身上还是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上次感冒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怎么都想不起来。
大脑一片混沌,想冷静的思考,却怎么都不能清净下来,脑子里不断地胡思乱想,眼前还时不时的晃过那只萨摩的身影,该死的狗,都是你的错!!
因为从小习武的原因,我很少生病,所以一点小病就觉得特别难熬。
若是在家里,现在老妈一定已经煮好了特别给我做的清淡的菜粥,也会想想我从未谋面的父亲,可是现在身边却冷冷清清只有个睡着了的小丫头毛毛虫。
毛毛虫是我给绿真起的外号,因为她很粘人,很爱哭,很……反正很让我讨厌,就像我很讨厌毛毛虫一样。
我想回家,可是我的家在哪里呢?
刚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想尽了办法终于回到家,却看见屋里一片空旷。邻居告诉我说,老房子已经拆迁了,老妈因为到处都找不到我,疯了,现在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费力的扭过头望向窗口,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又是一天过去了,而我对于自己的未来丝毫看不到希望。
屋里不知何时点了灯,但还是很暗,火苗轻轻跳动,光线跟着摇晃。
心还沉浸在那个悲伤的梦里,想过一万种自己未来的结局,可是如何都猜不到自己会穿越。
摸摸被子,似乎有点潮,也许是因为刚才发了不少汗,浑身轻松许多。就是嗓子还很疼。
“醒了?”六爷此刻坐在床边,声音清朗。好吧,估摸着这个男人以后就是我的饭票了。
一时间,听到他的声音,我竟有种委屈想哭的冲动,或许是因为他是我到这个世界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或许是因为他在我胡思乱想充满猜忌的时候用行动让我稍许安心,或许只是因为他在此刻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这里。
但我最终还是没有哭,生活已经抹平了我的眼泪。
他用手试了试我的额头,“烧都已经退了,被子湿了,我去叫人换一床来。”
盖湿被子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相比之下,一个人留在陌生的环境里反而更难接受,我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好看的小说:。
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重新坐了下来。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然后在他起身想要扶我的时候抱住他的腰。头也抵在他的胸膛。温暖的胸膛,沉稳的心跳,我一下子涌出了眼泪,不是喜欢这个人,只是无法抵抗触手可及温暖。
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脆弱是什么,我以为自己不再会被任何事情感动,但是我错了,无论怎样的坚强,我依然是个女人……
六爷什么也没说,和衣在我身边躺下,这一次我的心并未如之前那样忐忑,反倒是莫名其妙的信任起这个人来。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沉默,沉默。无数沉默在空气中游荡,一点点孵化出更多的沉默。我们是新婚呀,怎么也该那个那个呀,不会吧,我心里一阵凄凉……
表面的平静却不能平复我心中的惊涛骇浪。
面对突如其来的穿越,我已经哀吊够了。现在我应该做的,便是做好最坏准备的同时,不放弃哪怕一丝希望。
想到这里,我将最高目标定为魂穿回去。
那么最低目标,就是能在这个陌生世界安全地生存下去了。
将发生过的事情在心里过一遍。想起喜房的那一幕,自己应该就是正经八百的新娘子了。望了眼身边的男人——他是新郎。
自己的名字暂时不知,只隐约听说姓凌,也可能是灵。想想自己身穿纱丽的侍女,大概后一种的可能性大些。幸好是在古代,不行的话,称自己是“灵氏”也能忽悠过去。
其次从毛毛虫那几句断断续续的话里可以提取到一点信息。自己已经结了婚,她却还叫我小姐,所以应该是从家里跟过来的。而且从这几天的情形来看,自己很可能有且只有这么一个陪嫁丫鬟。
如此推断,自己娘家情景不是很好,或者在娘家的地位不是很高,想想自己是个少数民族,也就释然了,大概是个降族。
还有六爷应该是个很有势力的人,很多人都怕他,至少毛毛虫是这样。他被称作“六爷”暂时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爷,如果是六王爷的话,那就要加上身份高贵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