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的来到,等身上的淤血结痂了,蝶舞这才动了动身子,痛苦虽然还有,却没有下午的那样痛了。
动作轻缓的站起身来,扶着结着蜘蛛网的木柱,蝶舞双眼之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凤忆柳、齐王付天诺,你们等着……
蝶舞的脸庞异常的惨白,就像是被抽干了血色的白纸,她虚弱的走到破烂的床上,最后气喘吁吁的做到床上。
蝶舞虽然使毒使的出神入化,但是,会毒的人怎么不会医?
毒和医是相生相克的,这两样,蝶舞都懂,而她也知道,自己这一下午是出血过多了,而且伤口已经被感染了,若不再快点处理这些伤口,她可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可是,去哪里找药?
而且,这破屋子里面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双眼之中的意识在逐渐的涣散,蝶舞一咬舌尖,舌尖顿时出现了血痕,只有着深刻的痛苦才能够让她清醒。
“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叱咤风云的毒蛇,在这小小的古代,竟然要等死。” 蝶舞苦笑一声,她眼中求生的**是那么的浓郁。
她想活下来,她要活下来……
带着这股强烈的求生**,蝶舞的意识已经逐渐的没了,眼前黑暗一片,她就这么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过去了。
在她原来躺着的地面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液还在流淌着……
清风吹过,把几片还是鲜嫩的叶子给吹进了破烂的屋子,明月皎洁,银辉洒满大地,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一道蓝色的身影如云流水般的行走在黑夜之中,最后停顿在齐王府前,看着被月光的照耀下,有些熠熠发光的牌匾,蓝衣男子皱了皱眉。
而后,他脚一点底,身子腾空跃起,袍摆飞扬,几个瞬间变进了齐王府里边。
四处扫视了一下,蓝衣男子朝一处偏僻的地方悄然的过去,最后走到一间破烂的屋子前。
蓝衣男子再次停了下来,他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银色面具,把银色面具戴到了脸上,蓝衣男子这才安心的朝屋内走去。
一进屋内,灰尘扑面而来,蓝衣男子扫了扫衣袖,然后抬眼朝屋内看去。
破破烂烂的房间里面一张破破烂烂的床,床上,躺着不堪入目的蝶舞,蓝衣男子余光正巧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还有两只还有辣椒水的木桶……
“小舞,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付天诺?”蓝衣男子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满眼心痛又心疼的看着蝶舞,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
蓝衣男子快步走到床前,坐在床边,毫不嫌弃的抚摸着蝶舞肮脏还带着血迹的脸蛋,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蓝衣男子小心翼翼的扶着蝶舞坐起了身子,然后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玉盒,。
打开玉盒,屋子里顿时香气四溢,只见那白色玉盒当中,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安静的躺在那里。
取出药丸,蓝衣男子左手搂着蝶舞,右手把药丸放进了蝶舞的嘴里,然后手掌在蝶舞的胸口一点,蝶舞身子一颤,便把药丸吞了下去。
看着蝶舞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蓝衣男子眼中尽是怒火,一拳打在床板上,蓝衣男子咬牙切齿的喃喃着,“凤忆柳、齐王,这次你们做的也太过了。”说着,蓝衣男子再次看向蝶舞,“小舞,哪怕是齐王这么对你,你也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他,是吧?”
蓝衣男子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然后他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个金色的药瓶,要药瓶里面的药粉撒在蝶舞的伤口上,直到把蝶舞全部的伤口都洒满了药粉,蓝衣男子这才重新让蝶舞躺在床上。
看着蝶舞的衣服,蓝衣男子再次皱了皱眉,然后脱开自己的蓝色外衣,盖在蝶舞身上,深深的看了蝶舞一眼,蓝衣男子闭上眼,“小舞,不管什么时候,我就只能够站在你身后?”
话音一落,伴随着蓝衣男子的那抹自嘲,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蝶舞一个人。
清晨,东方吐白,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到处都透着一股万物复出的气息。
蝶舞安静的躺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她紧闭的双眼才陡然睁开,眼中尽是风华。
昨晚,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虽然是晕了,可是她潜意识还是知道身体上痛苦的。
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身体上的痛苦突然没有了,紧接着全身都很舒服,让她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睡了过去。
蝶舞一眼就看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蓝色外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她又赶忙的坐起身来,朝自己身上的伤口看去。
原本密密麻麻的伤口,此刻已经好了很多,而时间,也只是过去一个晚上而已。
“昨晚,肯定有什么人来过。”蝶舞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而后她突然勾唇一笑,她活下来了。
不管是谁救的她,只要活下来就好。
而且,她也相信,既然这个把蓝色外套的人会救她,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见面的,她不急。
站起身来,虽然身上的伤口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