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印记,“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他一把将我的衣服褪去,并吻上我的脖颈,然后缓缓将他那温热的唇移至我的胸前,“其实你也很想被我抱吧。”他说。
“我才没有……”我反驳一句,可是他的气息已然铺天盖地,其他书友正在看:。
“口是心非。”他咧嘴一笑,“雪时,叫我的名字。”
我的心脏仿佛要被什么东西撕裂一般,如何是好。我怎么能与他……
“白梓轩,你这个……”
“我什么……”他轻笑,在我身体上流连的手指开始不安分,我立刻觉得浑身发麻,不住地颤抖,却不能抵抗,我的所有力气都被什么东西抽光,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他身下,只有呻吟求救的份。
原则上讲,我是个已有夫婿的人,尽管那个夫婿现今不知在何处,而且我也有意要对他说清楚我对那个婚事的看法,尽管我觉得那个婚约算不算数还有待商量,可是在没有与他说明白之前,我却仍是他的未婚妻子。
“你混蛋……”我张口咬上白梓轩的肩膀,那一咬几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直到有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牙缝,一直流到嘴角,我才松开来,白梓轩却只是轻轻皱了一下眉,表情依然冷漠。
“很痛的。”他在我耳边道,声音轻得似乎是一缕烟尘,我挣扎着往旁边缩,他却一把将我捞过来,“不要乱动,否则别怪我兽性大发,将你怎样了。”
听了这话,我便僵僵地伏在他胸前,不再动了。
多年之后,我站在这碧落最高的山巅之上,望着远方堆积的流云时,突然间想起了那夜盛开在窗边的一抹鲜红的花,并因那一疼痛的记忆而毫无预兆地失神,脚底一滑,几个蜷缩在脚边的小石子便咕噜咕噜滚下去,连掉落谷底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我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钳住胳膊。靠着那个人宽阔的胸膛,我闭紧了双眼,然后淡然道:“南云,我们走吧。”
转身之时,那被我封存多年的记忆,却蓦然间清晰起来。
那日的白梓轩,将我固定在他怀中,我与他均不着半缕,他却没再有别的动作。
“雪时。”他喊我的名字时语调柔软,“你知道吗,从我见你的第一天,你便是我心头的一根刺……”他说着,把我抱得更紧,仿佛要把我完全揉到他体内一样,他的身体散发着热力,我在他宽阔的胸膛前,听到他用不同以往的伤感语调说,“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
我在他怀里麻木地摇头。
“段兄与我是生死之交,他却为你而死,所以我必须为他复仇。如果我是猎人,那么你便是我的猎物,可是,我这个猎手,到最后竟然对那个猎物上了心。我无法原谅的,大概便是这一点……”
“可是,你已经很完美的复仇了……”我轻飘飘地来了这样一句,“白梓轩,你知道吗,在今天以前,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的,那天夜里,我确实不应该杀你。可是……”
白梓轩把我搂得更紧一些,好像生怕我会逃一样。
“可是现在你后悔了吗?”
我在被子里很轻很轻地点头。我想大概那时的我患上了一种病,不然胸口怎么那么疼。
白梓轩恢复了常态,换上平日里的冷漠语调,对我说:“慕容雪时,我的复仇还会进行下去,在我尽兴之前,你别想逃。”
那夜的我做了一个梦,那是我曾经做过的梦里最为悲伤的一个,而梦里的我不是那个有着柔软长发和黑亮双眼的温婉少女,也不叫慕容雪时,而是那个被世人称做炎君的男子,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可是醒来后我却对那个名字再无印象,遗忘的魔力把那个名字变成一个秘密,变成一个如果解开便能知晓诸多隐秘往事的暗语。
直到我叫出那个名字,并和那个名字的主人携手跨越清冽的河流以及高远的山林之时,以前的所有一切,便都是迷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