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完,他的唇便已覆到我唇上,那个黏腻霸道的吻使我头脑发昏,整个人因为生气和害怕而颤抖起来。那时的我真的受够了他的轻薄,却无计可施……
“张开。”他命令道,我一直以紧紧闭着嘴的方式来反抗他的强吻。听到他的话,更加地决绝地闭紧了双唇,后来索性连眼睛都闭上。
“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他这句话带着邪魅的气息,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引诱,我早在心里做好准备,无论怎样都不能对他低头,可他换了方式,不再霸道而猛烈,而是吻上来又离开,复又吻上来,这样浅尝辄止式的,一点点消磨我的耐力。
“没有男人告诉你吗,你的味道很好……”他忽然凑到我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的鼻息喷到我耳朵里,我的心立刻砰砰跳起来,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我的身体有些不受控,一时间竟然忘了应该趁这个机会,从他怀中挣脱出去,可刚刚意识到这点,他便又吻了上来。
“乖,张开嘴。”他的语气软下来,仿佛化了一半的雪水,我奋力摇摇头,身体早颤抖不已。
“只是接吻而已,没有你想的可怕。”他的手放到我的腰上,用哄骗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此时的他仿佛在劝一个小女孩吃药一般,在黑暗的空间里,我仿佛更加容易脆弱,也更容易看不清事情,也许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也许只是惊讶于他的劝诱语气,我在他再一次吻上来的时候,微微张开了嘴,他抓住这个机会,让自己的舌头探进去。
这种完全不能自控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逢到,先不说那莫名其妙的悸动,单只是我不能自控这一点,已经是个危险的信号。我没有想到,白梓轩的味道,竟然会让人眷恋上……那无疑是个危险的念头,我知道,就像是年少时代,在冬日里和小伙伴去沫蓝河“渡水”一般,冻得结实的水面,很有可能在某个地方隐藏着陷阱,一个不小心,便可能掉到冰冷刺骨的水中,永世长眠,可是就像是那小心翼翼埋藏在心底的某种侥幸心一般,会暗暗觉得那个倒霉的家伙应该不会是我吧,那么多人在这冰上走,掉到洞里的怎么可能偏偏是我?
据说在那幽深黑暗的水中,建造有河神的宫殿,在通往宫殿的道路两旁,点燃着长明的青灯,个个都是莲花的形状,传说那飘忽不定的灯火会照亮命运的长线,溺水的亡者沿着那条路走,最终便会看到命运那头的那个人——那个自己如果活下去,便有可能遇到的人。
啊,为何我会突然想到那时听到的传说故事呢……
而且明明已经证明了那只是毫无根据的传言啊……
是啊,我不是曾经掉进那水里一次了吗?冰冷刺骨的水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将我小小的身体拖向永无之境,包围我的只有寒冷和黑暗,而并没有传说中的青灯火焰。
“慕容雪时……”白梓轩缓缓从我唇上离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说:
“怎么浑身都在发抖?原本就小,再这样缩成一团,好像我一只手都能把你握上……”他说着,把我揉进怀里,那样的动作,像极了正在恋爱中的男子,我知道自己不能接受这种胡乱的设定,可是对于他这种霸道的举止,竟越来越没有反抗的力量。
“你就承认了吧,在我面前你只有缴械投降的份。”温柔笑起来的眉眼,霎时间清晰起来。
“白梓轩,你……”我的喉头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
仿若一根长刺。
“我什么?”低眉浅笑,若山间飘雪。
“你……是不是真的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