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被雷劈中了一样,浑身颤抖的抱住他,眼泪不断的从眼眶中溢出,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孩子……
为什么我的孩子就该死?
“母妃你别哭啊……都是休儿不好胡乱说话……”
我被这个小家伙感动的连哭泣都止不住了,一边哭的残枝败叶,一边又咧开嘴笑,又哭又笑的,也不知难不难看
“休儿没有什么不好,母妃是高兴,是高兴!”
赵元休似乎也很是激动,紧紧的抱住我,我心头甜的像酿蜜一般,扶着赵元休瘦弱的肩膀,我端出一盘糕点,虽然泪还在睫羽之间,却依旧破涕为笑,笑盈盈的介绍糕点的名字:“这个是“凤梨酥”,这个是“曲奇”,这个糕点名字有些怪叫“拿破仑”。做糕点的师父只教给母妃这个名字,还未告诉母妃糕点的本名。这些糕点,你通通都可以带回去哦。”
“可是元休都在走了,母妃怎么办?”赵元休关心我道。
我努努嘴,想了一下:“那就给母妃留一些。”
只见赵元休每种糕点都挑选了一些,用袖中的丝帕仔仔细细的包好,然后贴身藏在怀中。
“母妃,儿臣要走了。”赵元休刚要跪下行礼,就被我扶住了,我摇摇头,送他出门口。
他小心翼翼的回望了我一眼,冲我露出稚嫩的笑容:“母妃,儿臣明天还回来的。”
“恩。”我满足的笑了。
站在苏阁门口,一直目送着赵元休的背影,即便他早已消失在视线中,我也肯离去。
缓缓走近房中,白蝶备好茶,垂立在一旁,见我进来便把茶碗放在桌案上,她低声唤了一声:“娘娘。”
“怎么样,皇上北伐有消息了吗?”我饮了一口茶,透过升腾的白雾看着屋中的一切,这几日才从消沉中起来。心中对前线的战事隐隐有些不安,我心头是极其反对皇上御驾亲征的,他不是武将,他是一国之主,万一战死沙场。、
君之不存,国之安在?
白蝶看了一眼彩蝶,彩蝶先一步说道:“这件事奴婢比较清楚,前几日奴婢回府的时候遇到夫人了。她收到了大公子的书信,听说皇上的军队已然到了边境。”
我蹙眉点了点头,他在宫中之时,我不理不睬,一等他离去我便从苏阁中出来。有时我连自己也看不透自己,也许,他永远不御驾亲征,我可能也永不会出苏阁。
想了半天,又猜不透,为什么大哥只给蓝姨娘寄信,为何没有给宫里寄信,其他书友正在看:。
“白蝶,你说宫外的信件若想传入宫内,可容易?”
白蝶犹豫了一番,蹙着眉有些着急:“奴婢……奴婢怕嘴笨,说不上来……”
“不怕,说来听听。”我吩咐道。
白蝶道:“几月前臧妃家中捎来信件,却被侍卫通通截了,后来闹到皇上那里,臧妃才拿到信件,不过也是等了一个月。但偏是新来的翠竹居主人,她受皇上宠爱,听说是,从宫外带回来的东西从来不受阻,家信一个月多的时候有三封。不过奴婢也是听别的宫女说的,做不得准。”
我听罢,心却冷静下来了。哥哥寄进宫的信,多半是被侍卫截了。好在哥哥聪明往家中也寄了书信,只是我身在深宫,想要出宫,谈何容易!
取了阁内一本残局棋谱,心平气和的摆了几个阵法,不过多时,便听见门外几个莺莺燕燕的婉啭嗓音。
我依旧坐在残局前,笑着问已然走到屋中的几个女子:“不知几位姐姐妹妹忽然来本宫这里做什么?本宫乃是皇上冷落之人,苏阁也是不祥之地,几位姐姐来了也不怕污了身子吗?”
“哟,本宫当姐姐心气儿又多高,进了苏阁就是两年,这两年没少让皇上花心思,可您啊,就是铁打的心,死活不愿出来。可现在为什么又出来了呢?”臧妃手中纨扇轻轻的摇晃着,脸上的媚态依旧。
见臧妃这样的女子到了宫中,居然依旧春风得意,我不免笑了:“看姐姐的样子,是没少承恩皇上雨露,看看这气色,啧啧……妹妹这憔悴光景,完全无法同姐姐相比。”
“哼!当初你圣宠之时骄傲一时也就罢了,现在失宠了,也敢和本娘娘做对吗?”臧妃一拍桌子,就把屋内的气氛搞僵了。
另一个眼生的女子,笑盈盈的给臧妃顺气:“娘娘,何必为一个在圣上眼中不存在的人生气呢?”
“是啊,大家都是姐妹,还是不要轻易动怒的才好。”说话的女子约莫十四五岁,模样很是讨喜,不笑的时候,嘴角也微微上翘,就像随时随地都在淡淡的微笑一般。
我见了这两个女子竟然有资格和臧妃走在一起,笑道:“不知两位妹妹是?”
臧妃一听我问起这两个女子的姓名,忍不住笑道:“这位年纪稍长的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翠竹居的主人韩妃娘娘,这位是刚刚诞下小皇子的华夫人。”
诞下小皇子,五个字刚好是我心头的痛处,我知道臧妃提起华夫人诞下皇子是想激我,可我也不是那般容易就受激将的人。可一听她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