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玩心大起,手下加快拨动速度,恰有银瓶乍裂水浆迸的感觉,《忐忑》的**部分就在众人的失神见弹完。《忐忑》可是网络神曲,一曲定四方,阁中之人大概此生没有听过如此神曲,皆是愣的更雕像一般。
《忐忑》的调调时上时下,时快时慢,一改阁楼妓馆慢歌的旋律,将阁中的人带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意境。
嘴角划出一道弧,扯着赵光美的衣角笑道:“赵四爷,趁现在,还不快走。”
众人发呆之下,我和赵光美早就逃出了如意阁,外边的阳光正好,我虽经一路舟车劳顿,却丝毫不觉得疲倦。阁外是一条长长的长街,长街上人流熙熙攘攘的,附近街头有好些钱庄货店,虽也算繁华,和夜市相比还是有几分惨淡。
看来我在琴艺上还有几分天赋的,若是流落街头,说不定进了青楼能做个头牌什么的。
我微微打了个酒咯,准备早些回王府,听说赵光义今夜要进宫谒见,求陛下赐婚与我们二人。方才在如意阁,我左思右想之下,这样躲着也不好,不如进宫见见赵匡胤也好。可心头却莫名的发慌,说不出也道不明,就是有些闷闷的。
“方才在阁中有幸听见姑娘琴音,姑娘好琴,好嗓,不知在下可否再听姑娘弹奏一曲?”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正在抱拳求我为他弹奏。
我转头一看,这人玉面金发,长长的头发美丽的可以和阿尔卑斯上的云层媲美,大大的眼睛是碧潮一般的蓝色,生的很是洋气。
他手中抱着一把银色的竖琴,琴身雕琢着几只长满羽翼天使。天使是一个拿着羽箭的小孩和几个六翼大天使。
哇!异域帅哥,而且看着身份还不低,竟然会西域贵族礼仪。说不定是某个西域国家的王子也说不定,我心头暗暗窃喜。
我微微躬身,故作谦虚:“靡靡之音,不值一提。”
赵光美挑了挑眉:“你是番邦西域之人?”
“在下是金色马戏团的团长。”对方施了一个十分考究的贵族礼,彬彬有礼的像一位英国绅士。
我忽然对他很感兴趣,马戏团?西域异人奇术很是神奇,东京之人也很喜欢看,使得本土卖艺人一时都没了活计。所以难免会引来宋人的些许敌意,想来赵光美也是妒才的俗人。
哼!赵光美一向小肚鸡肠,可别让他坏了我泡西洋帅哥的雅兴。
听说这些异人能用火术,生吞剑,还能生出聚宝盆,无限复制贵金属。不过原理上都是些障眼法的功夫,手法快些加上一些特殊的道具便能成事,大概的进过荣行的佛爷们想必是一学就上手。
我露出一丝微笑,对他施了一个贵族礼仪,尝试用西班牙语和他交流:“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有时间一定去看贵马戏团的表演。”
“我叫麦克白,能邀请到您的观看,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在东京会呆上半年,明天中午在城西会有一场表演。”他居然也口吐西班牙语,然后行了个脱帽礼致敬。
心下不由一喜,无聊之下学的西班牙语,居然能在东京的大街上派上用场,我还以为我这一辈子恐怕都用不上外国语了。
“明日中午,我若有空便一定会去。那么有机会我将为您弹奏一曲圣歌,现在我和我的朋友有事要离开,。”我谦和一笑,将谈话带入尾声,今夜要入宫谒见,不得不早回。
对于古代马戏,其实我还是蛮期待的,不知道这个金色马戏团明日的表演,能给人们怎样的精彩。
麦克白也是露出喜色:“那么下次再会。”
与西域番邦之人一番交谈,心下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西域马戏团的表演。
正这般想着,赵光美忍不住说道:“你们这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啊?”
我一脸鄙视的看着他:“真是没见识,这是西班牙语,不懂了吧?”、
“你……”赵光美向来是说不过我的。
我只是与他开玩笑,那会真的和他斗气,笑道:“是番邦语言,你当然不知道,下次有番邦使者朝宋的时候,你可以学一些嘛。”
“难道你父亲连番邦的语言都教你了?我没听错吧,苏柔,你说的是番邦语言啊!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我撒谎都成精了,随口就胡诌:“是啊,西域琴师教我琴技的时候,会说西域话,我便学了些。其实我还有许多不会的……比如武功,你的武功就比我好。”
“真不知你爹爹怎么想的教你这么多东西, 一个女孩家的……”
我有些气急败坏,转头停下来问他:“女孩怎么了?”
“其实女孩也没什么的,只是你大姐也是你爹爹的女儿,怎么就不会了?”赵光美不依不饶的。
我敷衍他:“大姐他虽不会,但好歹也相夫教子,女儿家改会的妇德妇容,针线女红,她都牢记在心。算是个极其优秀的女子了,你该知足了。”
赵光美却说:“这样的女子,王侯贵族的后代里随便抓一个就是,分明是你爹爹偏心,薄待了你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