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昌,你先和母妃下去,臧妃你也下去。”
“臣妾等告退。”这两个妃子一一行礼后出了屋门。
我也跟着这两位妃子一同转头,赵光义拉住我的手腕,我呆呆的立着,心头却很是难受。他刚回来,他身边的女人便一个个如同乳燕归巢的寻他。可我又算什么?他万千女人的其中一个吗?我曾经告诉过自己,我不在乎,只要他爱我便好。
可这都是自欺欺人谎言,我无法在这个空间呼吸,我觉得我再呆在这里,我会就死掉。他有和谐美满的家庭,在赵光义的生命中,好像什么都不缺,离了我也不会怎么样。
“别走……好不好。”赵光义的语气很是柔软,一改平日里冰冷的像大理石一般坚硬的语气,我根本就无法拒绝他,受魔咒控制了一样立在原地由他握住手腕。
“赵光义,你要好好休息……啊……”
他一拉,我猝不及防就被他拉倒怀中,只觉得身子好像被藤蔓箍住一般,紧紧的捆着。那个拥抱仿佛是要把我娇小的身子拥入他的身体,融入他的血肉一般,紧紧的贴合着良久,他微微咳嗽,我起身坐在床边,理了理乱发。
满脸嫣红的我,不自觉看他,他微微喘息,胸膛缓缓起伏,脸上的血液好似被抽干了一般,死一样的白,看着让人有着无限的心疼,。
非墨恰好端着药碗进来,后面跟着赵光美和他的随从王福子。见这几人进来,我发现赵光义的手还紧紧握着我的左手,赶忙抽回手。
取了非墨手中的药碗,一口一口的喂赵光义喝药,他总是不停的凝着我,让我好几次都以为脸上有脏东西。问了一旁的王福子和赵光美,他们皆是摇头,我脸上没有脏东西。到了后来,他们都咧开嘴笑,我丢人丢彻底了。
可一想到两年前的事,就忍不住叹气。
两年前,他的身子也生过一场大病,坐在他床边一口一口喂他喝药的却是他的二哥赵匡胤。
见赵光义喝完药,面色依旧难看,赵光美一脸担忧的问他:“三哥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去宫中给叫个太医来?”
赵光义露出一丝温笑:“我的身子并无大碍,四弟在京中的日子过得可顺心?你这个监国王爷可否偷懒?”
赵光美挠了挠头,腼腆的发笑:“三哥就是会取笑我,和二哥一样!什么监国王爷,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朝前那些事。”
他们兄弟聊天,我并无插口的余地,将空的药碗放在非墨手中。
便坐在床边拉着赵光义的手,他的手真的好凉,凉的我想把身体内的温暖全都给他。
窗外夜色已浓,时候不早了,我便劝道:“赵光义还是早些睡吧,阿轩说喝完药要休息的。”
赵光义点点头,我为他盖好被子,同赵光美一起出去。
第二日,赵光义的身子已然有些大好。
阿轩医术高明的难以想象,稍稍诊脉,针灸之后赵光义的身子便恢复如初,面色也变得十分红润。阿轩也说他的身子大好,可以走动走动。
赵光义立时便决定进宫谒见皇上。
我心头理亏,听说他要谒见皇上,一句话都不说,赵光义好似知道我的心思一般,也未让我随他入宫。在王府中无聊,我也是四处走动,府中人倒好,见我皆称一声王妃娘娘。
王府说大也不大,赵光义那些女人我虽没有一一拜见,但也和过半的莺燕打过照面。那些女子虽不是都是容姿超群的女子,但皆有依仗,有些家世背景十分了得,有的容姿极为不凡,有的琴棋书画了得……
清早路过西楼时,只听那筝音如电,断断都切入人肺腑。我一听之下,心情也随琴音不断变化,悲伤,离别,阴郁。
才见楼中走出一位蒙面的西域女子,她手中抱着一把月琴,我不免自嘲我连乐器的音色都分不准,凭什么和别人争?
但凡王府中的女子,没有一个是俗物,更没有一个甘于做池中之物。谁人不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个个都盘算着如何拥有妻主的尊容和地位。更别提昨日温婉的女子,她正是为赵光义挑了一个又一个女人的正室。从前闻其名,已然佩服之至,昨日见其真容,真的佩服得不得了。
文雅,温婉,又攻于心计。
又过一日,我在王府中实在闷得慌了,可一走到王府的大门,就被门口两位侍卫堵着,不让出去。便央了非墨带我去见赵光美。非墨询问了赵光义,赵光义应允了以后才派下人为我备马去齐王府。
若早知如此,还不如我亲自去央赵光义,这是严重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出去一趟,还要请示王爷。
到了齐王府,赵光美正在庭中陪我大姐赏菊,听王府中的家丁说皇宫里的九华菊已经盛开了,甚是好看,。我不敢入宫去看,到这里看看普通的菊花,也勉强可以自欺欺人。
赵光美身边我的大姐见到我,高兴的乐不可支,和我一通里短家常。我将一年前宫中所遇之事和她说来,但是极少提凶险之事。她反倒爱听宫中的奇闻异事,听完便和我分享王府中的趣事。
又闻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