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大气稀薄,太阳有些刺眼,我睁眼望着太阳,忽然觉着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我看了一眼,赵琦!
晦气!
马上用丝帕用力擦了一下后背被赵琦摸过的地方,擦了许久,心中还是觉得还是不妥,干脆了脱了外套,抱在怀里。被猪爪碰过的东西怎么还能再穿?
今日赵琦穿着一声翠色衣袍,翠竹绣衣,倒是像个谦谦君子。可在我看来不过是衣冠禽兽,不对!说他禽兽还是赞美他,古人可不把禽兽当骂人的话,清代不是还有官员在胸前贴“禽兽”的补子吗?
“你……你……本王那次不是已经道歉了吗?是,!那日本王是失态唐突了佳人,但你也不用小肚鸡肠,记仇到现在!”赵琦拿着手中的扇子直指我的面门,他气的发抖,也不顾及谦谦君子的形象。
烧瓶不明所以,问道:“苏柔你和赵公子怎么了?”
烧瓶小哥儿啊!你不知道啊!你尊敬的王妃被这个臭小子非礼了。 当然,我可不会对烧瓶说,他正养伤,听了一定会提剑找赵琦拼命。到时撕裂了伤口,也不知道要养多久才好。养头猪都要些时日,何况是养伤了,烧瓶要是伤上加伤, 本大小姐岂不是要在这禽兽不如的人的庄园里走不了了?
“没什么!我才没躲着他咧,我和赵大官人之间,既无缘也无份,好大一个雪月山庄啊!为什么非要我们遇上。真是好奇怪。”我恼的很,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阴阳怪调的。
赵琦在我们对面的座上坐下,大雪天的摇着他那把扇子:“上京乃是大辽京都,乃是极北苦寒之地,此去三年五载,都未必能到。照李小姐的口气,您是连上京都去过?
我……我!!!我都要被赵琦气死了,他不仅阴魂不散,而且还要处处与我为难,怎么不能去,我坐飞机去不行了。装逼装到他这份上不得了,大冷天学诸葛连羽扇纶巾,也不怕着凉。
烧瓶对此也深以为意,认真的点点头:“烧瓶也很想知道,王妃你是怎么知道上京冰雕壮观。”
我可以不理赵琦那个混蛋,但我不能影响我在烧瓶心目中睿智的形象啊!我……想……我苦思冥想啊!我想李苏柔为什么去过上京……
“我……呵呵……我梦里梦到的。”刚说完,我就恨不得抽死自己,多么蹩脚的回答。赵琦这个小子肯定要笑死我了,我板着脸,微微叹了口气,连烧瓶这个臭小子都帮着赵琦那个混蛋。强吻我,轻薄我的大混蛋,大色狼。
果不其然,赵琦那个混账小子听完,仰天哈哈哈大笑了数十声才肯停下,就连萌小哥烧瓶也轻轻扬起唇角,压抑着笑。这两人……好好好……这两人居然背着我成为了一对好基友!
该死的,一向忠心的烧瓶居然背叛我,和赵琦那家伙一起气我。我怒了,而且是大怒!红着脸,兀自走了。
“别……别走……”烧瓶见我生气了,一下着急了,拉住我的衣袖,脸色比方才更加苍白。
他喘着气,呼吸有些艰难。我心中大为难过,我和烧瓶呕什么气 啊!他为我都伤成这样了。扶着他在离亭的台阶上坐下,让他倚着我,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
看着他愈发苍白的面庞,笑容依旧轻轻扬在嘴角。我摇了摇头,真是令人心疼的孩子。
赵琦可能也觉得热脸贴冷屁股,太自讨没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远了,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把目光集中在烧瓶的脸色上。他的额头微微出了些细汗,出来这么久,吹了好些凉风,不知道会不会染上风寒。我搀着烧瓶回房,房中燃着炭火,身子顿时暖了许多。
小鱼准了姜汤给我们二人喝,烧瓶喝了姜汤,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小鱼又红着脸服侍烧瓶睡下,我转身出门,准备回房,可没走几步,就觉着口鼻被捂上。
难道又是赵琦那个混蛋?
“松开我!”我隔着他带着泥巴味道的手掌喝道。
那人开口就带着口臭,熏的我一下就找不着北。搞什么鬼,口臭也不懂得刷牙!不过这人不像是爱干净又自命风流的赵琦:“闭嘴,不然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好狠毒,一开口就要把我舌头割下来!我在雪月山庄好像没有仇人吧?怎么要暗地里割我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