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良家妇女,依大宋律例,当入狱十年,以正典型!”我伤着,本来有些虚弱无力,稍微大声些说话都要耗去大半力气,但这话我说的极为大声、严肃。其目的,不过是想威慑这可恶的花花公子,管不住自己的下面,就不要跑来跑去丢人现眼。
淡然看他一眼,我又说道:“而我李苏柔,不仅仅是良家妇女,我是大内女官,忠良之后,你岂敢对我动粗轻薄?一句唐突便能洗脱你多我的轻薄和冒犯吗?”我威胁一般看赵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头,我不能与他翻脸,更不能把话说绝,只能抬出大宋律例和家世身份来唬他。
就凭刚才赵琦花花公子的轻佻模样,就知道他根本就是一个忽冷忽热的花花公子。做事都是三分钟热度,对我顶多只有三个时辰的兴趣。我与他计较那简直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他不过戏弄我,为他大动干戈,不值。
“只要李姑娘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州府衙门,琦自行去自首。”赵琦说的诚恳,目光真诚。
他赵大人就算往大牢里一坐,不一样是锦衣玉食?说不定衙门给他准备的牢房比雪月山庄的厢房还要精致,我才不让他如愿以偿,根本不去管他那句没有可能的保证。
伤口又发作,疼的厉害,没空和他扯嘴皮子,只是捂着肩头,默默忍着。赵琦可能也是看出我伤口疼,连忙问我:“苏柔姑娘,你不要紧吧,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要碰我!”我反应特别激烈,见他又要上前,大声何止。动作一大,伤口疼的更严重,可我却吭也不吭,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那般疼痛下,眼睛虽然又开始发酸,但我尽量忍着不再赵琦面前落泪。
他倏地一惊,动作凝在了半空。
我微微有些镇定下来,张开嘴轻声说道:“出去。”
赵琦应了一声,退了几步,见我面色依旧冰冷,无奈的摇了摇头。
“赵琦,你应该要明白,每个人都需要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虽救过我,但我的贞洁也不是任你践踏!好歹我也是陛下身边的人,皇上的女人岂是你可以染指的!你明不明白!”那一声话,我说的极为严肃威严,为的只是震慑赵琦,让他不敢在对我开出这样的玩笑。
有些玩笑是他赵琦开不起的。就算我不是赵匡胤身边的红人,好歹也是开国元勋之后,他赵琦想名不正言不顺的染指我?传出去,都不像话!他不要脸面,大宋朝还要脸面。
赵琦收起平日的嬉皮笑脸,又道了一声抱歉,关门出去。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无言,赵琦有时轻佻,有时放浪,有时用情,有时又诚恳。性子多变的就像盛夏的天空,不停的变幻,风起云涌。生活在这样的男人眼皮子底下,很难让人产生安全感,但现在我和烧瓶都伤着,暂时还离不开雪月山庄。
而且……
我知道赵琦本身并不坏,只是为人轻佻喜欢耍这人玩。方才他不过是耍无赖要占我便宜,并无坏心,我他计较就好。手里把玩着那只蝴蝶玉佩,又觉着他不是同我开玩笑,那玉佩是他娘的,应属宝贵之物为何会给我?
想着想着还是决定临走之前,一定要把玉佩留在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