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洪绡衣出事住院,整个暖城的梨园界再没有人能和邢彩衣竞争,关于他的报道是一篇接着一篇,虽然说大多数都是在猜测洪绡衣的事情是不是邢彩衣所为,负面的多余正面的,但他真真是红了,势如劈竹。瑞升园每晚七八点的挡,就是邢彩衣一个人的。虽说每日也是不能爆满,但比其他的戏班已经好太多了。按理说邢彩衣应该知足,只可惜他就不是那见好就收的人。
每日都在想,若是二楼的包厢都能包出去该多好!
结果第二天,戏园子的老板就告诉他,邓大帅就包下了戏园子二楼的所有包箱。邢彩衣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邓佩林想起自己来了。只要靠住这棵大树自己是不是也能像柳素衣一样,出个唱片,拍个电影,红遍大江南北呢?这个机会可一定要抓住咯!油然记得他也曾靠过这棵树,只可惜那时候他还是喜福班的人,柳素衣回来自己就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还谈得上红?
如今可是不同了!就算是柳素衣明天就从京城回来他也不在乎!而今他与柳素衣平起平坐,能不能红,能不能靠住这棵树全凭个人本事!他邢彩衣是不会让步的,一定要和柳素衣争一个高下!!
邢彩衣今日安排的剧目本来是《贵妃醉酒》,但他怕这出戏会让邓佩林想起柳素衣来,对自己不利。于是换成了自己拿手的《锁麟囊》。这出戏是两个旦角的主演,小生只是在最后稍稍的露了一个脸。这样的安排让瑞福班的伙计们恨得牙痒痒,冯彦桐才是他们眼中的班主,才是他们眼中的台柱子。这个邢彩衣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冯彦桐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也确实不是个滋味。邢彩衣所做所为他都看在眼里,越来越觉得这个人靠不住。他为了自己走红,竟然能对一直照顾他的兄弟做这样的事……冯彦桐不得不为整个瑞福班的前途担忧,长此以往瑞福班会不会毁在邢彩衣的手里……
也许是时候想个后路了……
说来时间也快,日头西沉,眼看就要到了南城最热闹的时间。邢彩衣在他专用的化妆间里勾脸,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陪他,他却也习惯了。如今自己是红了,虽说不能算是红得发紫,但如今的暖城已经没有人能跟他抗衡。即使他为此失去的东西只怕是再也挽回不了,他也心甘情愿。只有他红,就能得到尊重,就能得到重视,就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瞧。他真是太喜欢那种被重视的感觉了……
邢彩衣画好了妆,换上了行头,漫步往前台走去,其他书友正在看:。满意的看着前台几乎坐满的观众席,又担忧的看了一眼二楼的雅间,转身回后台化妆去了。怎么邓佩林还不来?
邓佩林确实没有来,他被另一件事情耽搁了。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邓佩林披上了大衣,正准备出门。孙副官突然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大帅!”
邓佩林一蹙眉,依旧是不慌不忙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慢慢的系大衣的扣子:“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
孙副官深呼了一口气,敛了敛容道:“大帅,刁锡城攻下了临渝镇。”
“什么?!”邓佩林的心中‘咯噔’一下,临渝地处豫西并非是他的地盘,却偏偏和余林镇接壤。“怎么回事?怎么之前都没听说刁锡城攻打临渝?”
“报告大帅,探子说是刁锡城是出其不意,事先就连豫西的金世昌都没察觉。”孙副官答道。
“哼!”邓佩林一拳狠狠的捣在墙上,愤愤的道:“刁锡城那小子还真有一套!!”
“大帅,那刁锡城的目标分明就在余林,就在芙蓉霜!!”孙副官道。
“哼!这个本帅自然知道!”邓佩林怒气未消。
“大帅说的是!不过有一点卑职就不明白了……” 孙副官沉思道。
“什么事?”
“刁锡城不是中了咱们的芙蓉霜了么?”孙副官沉思着道。“而且他每个月都低声下气的向咱们求那些药……”
“哼!!”邓佩林冷哼了一声,怒道:“只怕送去的那些芙蓉霜也变成刁锡城手里的银子了!!”
“大帅息怒!”孙副官连忙劝慰道:“其实刁锡城是自寻死路,那豫西的金世昌也并非是等闲之辈。我们不如和他练手,一同铲除了那刁锡城!”
邓佩林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赞许的道:“还是你小子聪明!”说着就随手脱下了身上的大衣,“还不快去给刁锡城发电报!”
“是!”孙副官识相的接过了邓佩林的大衣,小心翼翼的挂在墙上的挂钩上,“卑职这就去。”
孙副官刚一出门,一个警卫便凑了上来,小声道:“孙副官,车都备好了。大帅今晚还……”
孙副官没好气的道:“笨蛋!临渝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咱们大帅还有心情看戏么?!快快快,叫他们把车子快回去!”
“是!”警卫挨了训,更不敢怠慢一个立正之后,就奔了出去。
“回来!”
“是!”聆言,警卫又立刻拐了回来,“孙副官您还有什么吩咐。”
孙副官的眼睛一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