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徐总理似乎一直都很忙,每日早出晚归,很少有几乎能遇见柳素衣。但柳素衣却时时刻刻的感受到了徐总理对他的“关心”,说起来柳素衣这几日也是没什么事情做,除了偶尔去人们医院看看受伤的卓曦文,几乎是不用离开总理府。
但一旦离开就总觉得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后面跟着,柳素衣知道那必然是徐总理派来的人。徐总理那日既然和孙副官说了不放他回去,也就必然会做一些措施,毕竟孙副官现在还留在京城并没有回去。
不过柳素衣现在还不想离开京城,也就打算先随了总理的意。他想等卓曦文痊愈之后再回去,他还想和卓曦文好好聊聊。
这一日柳素衣收拾了一些日常用的东西和一些吃食准备去看望卓曦文,出门正打算叫黄包车的时候,恰好有一辆车停在了他的身边。柳素衣也没多想便偏腿上了车子。
“去人民医院。”柳素衣道。
那车夫没有答话,快步走了起来。
柳素衣心中奇怪,这样不爱说话的车夫还是第一次见到,难道这个车夫难道是个哑巴?不给柳素衣却也无暇再注意这些……他万万没想到会在总理府的走廊里偶遇孙副官,而这位邓佩林最最信赖的心腹竟早已是别人的了。只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邓源起会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拉车的人动作十分敏捷,在人群中不断的穿梭,柳素衣只觉得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在他眼前晃动。也不知道是连着拐了多少个弯,终于来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小巷,柳素衣抬眼一看,这个小巷子他并不认识。还没有一个车夫拉着他走过这条路……
这究竟是近路还是……
“等等,这是去人民医院的路么?”柳素衣警觉的问道。
那车夫没有搭理他,依旧快步往前跑去。车夫越往前跑这路就越陌生,路越陌生柳素衣的心里也就越不安。
“停车!!停车!!”柳素衣一边儿敲打着,一边儿座椅大喝道。
但那车夫还是没搭理他,依旧是自顾自的往前跑。
“你!怎么回事?我叫你停车!!”柳素衣直接站了起来,做出一副要跳车的英勇样子。那车夫也许是感觉到了车上的动静,便慢慢的放慢了脚步。
“柳老板见谅,为了甩掉那些跟踪的家伙,在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柳素衣愣了愣神,有缓缓的坐在了座位上,“尊驾是孙副官派来的?”
“是了。在下正是孙副官派来的。孙副官托在下向您转达一件事。”那车夫稍稍的回过头来,但他的毡帽的压得很低,柳素衣很难看清他的眉目。
“什么事?”
“喜福班的洪老板出事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人说的轻描淡写,但落在柳素衣的耳中就如晴天霹雳一般。小五出事了?什么事?他到底有什么伤到哪里?到底有什么危险。这一系列的问道就像是洪水一般,一下子冲进了他的脑子,几乎都要脱口而出。
不过柳素衣还是压住了那即将爆发的情绪,没有关心则乱,更没有不知所措,他有意沉了沉,深呼了一口气问道:“绡衣出事了?什么事?”
“柳老板,您别着急。”那车夫一边儿漫步前行,一边儿道:“洪老板演出的时候宫灯掉下来了。正好砸在他身上,受了重伤……”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聆的小五受了伤,柳素衣的心里“咯噔”的一下。不管怎么说小五和他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也曾经共患难过。如今听到他受了重伤,又怎能不担心的?这下子倒是自己把刚刚的沉着的外衣撕破,露出些真实的情感来。
毡帽下车夫的唇角慢慢勾起:“洪老板现在在医院,已经无碍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柳素衣问道。
“只不过,洪老板这一住院。喜福班再无能人可用,如今暖城的梨园界,可是邢老板说了算。”
听说小五已无大碍,柳素衣的心放下了一半,而另一半还是悬着的。戏台上昨晚装饰的宫灯竟然会平白无故的掉下来?这其中……必然没有这么简单。再听见那车夫没有说完的后话,也就更应征了柳素衣的猜测。
看起来小五出事,对邢彩衣最有利。
“那孙副官的意思是……”柳素衣问道。
“孙副官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想将喜福班的近况告诉柳老板您而已。”车夫呵呵笑道。
这样的说辞柳素衣当然不信,孙副官这时候将这事告诉他,还有意腔调邢彩衣的事情。除了让他回暖城,还会有别的原因么?只不过,那日徐总理书房里的对话……
‘凤儿就要不中用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凤儿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柳素衣沉声问道:“是吗?那日我听孙副官说姨太太也出了事,究竟是什么事?”
“姨太太?”那车夫先是一愣,再又一笑道:“在下平日是见不到姨太太的,知道事情也都是听说来的,不足为据。”
“无妨,你且说说便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