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心思被一语道破，使柳素衣身子一僵。方又掩饰道：“是啊……这黑布隆冬的，素衣就连您的脸都看不清。”说着也端起了酒杯。
“呵呵……”徐总理悠然一笑：“徐某就是不想看见柳老板的这张脸，才故意不点灯的。”
柳素衣动作一僵，手中的酒杯就停在了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紧张的道：“总理大人，您这是何意啊？”
徐总理长叹了一口气：“每一次看见你这张脸，我总会想起另一个人来。”
柳素衣愣了愣，头脑中似乎又很多影像在一遍一遍的掠过。一张和自己相像的脸，那会是谁的？他沉了沉：“总理大人若是想念卓先生，为何不直接将他叫来一同用膳？”
“哈哈哈……”徐总理大笑道：“他确实也和你有几分相像，但徐某想起的绝不是他。”
“不是他？”这柳素衣就不解了，既然不是卓曦文又会是谁？
“咚、咚、咚！”这时候门外想起了敲门声，一个陌生的声音道：“总理大人，夜宵已经做好了。”
“拿进来吧！”
“是。”
接着，两个女仆打扮的人进了门，手中的托盘上放的尽是些柳素衣叫不出名字的江南小吃，数量不多，仅仅是四盘小菜上了桌，但每一个都能吸引住柳素衣的目光。
“柳老板是江南人，这些个吃食想必都吃过吧。”总理笑道。
柳素衣心中称奇，这四盘小菜唯有一个螃蟹他没有吃过，其他的都是他爱吃的东西，尤其是那个糯米藕，他只记得小时候崔师父给他做过一回，那味道便怎么也忘不掉了。强压住心中的喜悦，故作淡然道：“江南的小吃种类繁多，素衣怎可能全吃过……”
“呵呵……无妨，尝尝看喜不喜欢。”说着，徐总理夹起了一块鱼放在了柳素衣的的碗里：“这是西湖醋鱼。”
柳素衣自然是喜欢这道菜，再加上劳顿一天还没有吃东西，腹内早就空空如也了。徐总理的话音未落，柳素衣便已经将那块鱼肉送到了口中，这一口下去杯水车薪，反而勾起了更大的饿劲儿。还没有等徐总理再说什么，柳素衣便自行的夹起了一块糯米藕。一旁的徐总理看着他这副样子，唇角是一直扬着的，眼神中还多了几分素日里没有温柔。
时间空间多有交叠，徐总理又出神了。
菜过了五味，柳素衣心中有了底，才注意到坐在自己对面的徐总理什么都没有吃，觉得自己是大大的失了礼。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了。徐总理笑了笑，复又夹起了一块儿蟹酿橙放在柳素衣的碗里。
“徐某猜。柳老板一定会喜欢这菜的。”
“可是……素衣……”柳素衣素日里不喜欢吃螃蟹，那个蟹酿橙看起来黄黄的很甜的样子，他不是很喜欢，。不过既然是徐总理亲自给他夹的菜，他又不能不给面子，于是便夹起了那块蟹，小小的咬了一口。那又甜又酸的味道他确实是不喜欢，却也没有表现，细细的嚼，细细的咽。正欲咬第二口的时候，徐总理执著横在了他的筷子上。
“不喜欢吃就别吃了。”
“这……”
“呵呵……没关系。徐某料定你不会喜欢这菜。”徐总理却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柳素衣本就不知所措，经徐总理这么一说更是满心的疑惑，不知如何是好了。“总理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徐某刚刚说了，你和那个人很像。却没想到，你和那个人的口味都是完全一样的。”徐总理笑道。
“总理大人说的那个人……是谁？”柳素衣问道。
这一句话，使得徐总理陷入了思考。柳素衣不知道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人再想什么，更不知道他今日的种种究竟是和目的。只是验证那个人和自己相像？那这个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又会是谁？是总理的什么人，是自己的什么人？
沉了半晌，徐总理终于开口，只是这一开口又惊得柳素衣目瞪口呆。
“是我的儿子。”
“您的……儿子……？”
坊间对于这位二十多岁就进入政界，三十多岁就担任要职，不到四十岁就任国家总理的有为人士多有传言。据说年少的时候抛下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出国留学，回来之后那个女子已经成为看别人的妻子。他一直等一个女人回心转意，一直都不肯成亲。谁知他等来的是那个女人去世的消息……
坊间的传闻多半不可信，柳素衣也一直当成是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并没有在意。但今日听徐总理这么一说，他倒是信了。莫非是那个女人生过一个儿子？孩子生下的时候孩子的父亲就抛弃了自己。无奈之下那女人只能嫁给别人，但那孩子就成了累赘。于是就在一个夜晚将那孩子遗弃在了西街上，然后那个孩子就被一个戏班子的班主收养了……
那么他就是那个孩子，也就是说他的父亲是徐总理？！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也太离谱了！他竟然成了总理的儿子么？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柳老板。”徐总理没有注意到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