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倒是不晃不忙,他的猜侧全部印证了。砸中洪绡衣的宫灯就是刚刚的那个可疑人用枪打下来的,那人的目的就是毁了洪绡衣的首场演出。他听说过一种将消音器的东西可以让手枪不发出声音,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宫灯掉下来的时候没有人听见枪响……至于对着自己的耳朵开的第二枪,想必就是为了向现场更加混乱,让喜福班更加不能立足……
小四淡然道:“肖老板,请将这两枚子弹,也交给鄙人带走吧!”
小四带着小石头离开了戏园子,一前一后的走在刚刚恢复平静的大街上。小石头突然往前蹿了一步,凑在小四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四哥。你留这些东西干什么?”
小四侧眸看了看他,扬唇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邢彩衣!你不是要斗么章某人跟你斗到底!
洪绡衣首次演出就被掉落的宫灯砸成重伤,戏园子里还闹出了枪击事件,枪声引发了踩踏,班主章四和很多民众受了轻伤。这是暖城日报的头版内容,报纸嘛,为了销量总是喜欢把故事写的更加传奇。爆出的内幕越多,也便更有人看。而坊间传说更是喜欢添油加醋,传来传去便成了有人借机去刺杀邓大帅。
不过对于邢彩衣来说,传出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洪绡衣一时半会儿的等不了台,喜福班以及隔壁的戏园子都大伤元气,整个暖城再也没有和他对抗的人了。于是他着人在报纸上登出了告示,大致内容是:邢彩衣虽然与喜福班素来不和,但与洪绡衣是多年的好兄弟,见他受此重创十分惋惜。也代替洪绡衣向广大观众道歉,并且承诺,凡事凭借出事那天的戏票都可以随时来瑞福班所在的戏园子免费听一出他邢彩衣主演的戏,以示补偿。而且当天晚上就是大家都没有看过瘾的《贵妃醉酒》。
话虽然说的有些猫哭耗子,但实实在在的实惠还是给了广大观众的,又有哪个不买账的。一个个好像都忘记了那日的惊恐,都纷纷的坐上了邢彩衣的观众席。邢彩衣画好了妆,一身素服,未着行头,躲在帷幕之后,挑开一点儿的空隙看了看那坐满了人的观众席,喜上眉梢,自言自语道:“只要柳素衣不回来,这暖城就是我邢彩衣的。”
“班主。”突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邢彩衣身子惊得一僵,却也听出来人正是冯彦桐,回眸笑道:“彦桐,。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回去休息么?”
冯彦桐笑了笑:“班主,咱们先回化妆间,彦桐有事情要和你说。”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拉起邢彩衣的手一同来到了化妆间。
“什么事情啊?这么急。”邢彩衣悠然坐在了化妆镜钱,细细端看自己的扮相,见没什么不妥,才放宽心。
“班主……《贵妃醉酒》可是柳老板的名剧,彦桐从未见过您演过,您真的没问题?”冯彦桐说的没错。自从柳素衣把《贵妃醉酒》唱红,暖城就没有一个伶人敢演这出戏,也并非是就没有人演得好这出戏,只不过观众们都先入为主的认为柳素衣的好,自己就算是演得再好也不过就是落得一个模仿的名声。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又有谁会做?
冯彦桐跟邢彩衣合作也有一段的时间了,自然也知道他不过是个花把势,会的东西着实是不多。对于这《贵妃醉酒》他心里更是没底了。虽然喜福班出了事,此举正好是应了天时人和,但若是唱砸了……恐怕在想翻身也是难了。
他这话,邢彩衣可就不爱听了。这摆明就是瞧不起他!只见他眉毛一立,怒道:“莫非是你不相信我么?”怒而一拍桌子:“要不然你上?!”
冯彦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也是经历过的,可就是拿邢彩衣没辄,摇摇头叹道:“彦桐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的伤……”
说起伤,邢彩衣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软肋。上次旧病复发没有瞒过冯彦桐,也幸亏没有瞒过冯彦桐,才得他细心的照顾,请大夫,熬药,还帮忙隐瞒。邢彩衣才能恢复得这般快,只是冯彦桐不知道,以邢彩衣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足以穿杨贵妃这般厚重的邢彩衣,去唱念做打,流云水袖。
绝不能让冯彦桐知道!!
邢彩衣一笑,慢慢的穿上了那身行头:“彦桐不必担心,彩衣已经无碍。”说着,便又慢慢的坐回了化妆镜前。冯彦桐识相的拿起的一旁的凤冠,小心翼翼的戴在了邢彩衣的头上。他知道邢彩衣的性子,他就算是吃多少的堑,也未必能长一智。今日的这件事已成定局,即使自己再担心也是没有用的。只得另想办法补救。冯彦桐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便仔仔细细的帮邢彩衣将每一只钗环插好,由得他去了。
‘砰砰砰!’几声略显急促敲门声响起。“邢老板在么?”
这时候会是谁来?“谁啊?”冯彦桐问道。
“小的是送东西的伙计。”
冯彦桐走过去开门放那个伙计进来。一见伙计手中的精致锦盒就知道那里面必然放了价格不菲的东西,心想:是谁送来如此贵重的东西,问道“这锦盒是谁送的?”
那个伙计对着冯彦桐一阵的点头哈腰,笑呵呵答道:“这个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