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衣虽然也算是‘久经沙场’了,但自始至终也没有遭受过这般的侮辱。那难以言喻的恨充斥着他的内心,他真恨不得就用那支一直跟在他左右,却一直都没有用过的手枪直接解决了邓佩林的性命,但他又不得不忍。
柳素衣不会牵连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更不能让师父和班主一直苦心经营的喜福班,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遭殃。这莫大的愤怒、压抑、无奈全部砸在一起。致使柳素衣也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几日下不得床。也真是把小四他们急坏了,又是请大夫,就是找偏方的。
也不知道是心诚则灵、好人好报还是柳素衣自身的意志坚强。没用几天的功夫就恢复了大半,当意识清醒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找李大夫。小四只道他是不同于以往了,自己也当自己是上层社会的人。看个小小不言的病都要请李大夫这样的名医。不过既然柳素衣是名角儿,整个喜福班都靠着他吃饭,小四这个班主也就必须随了柳素衣的性子,请来了李大夫。但他哪里知道,柳素衣找李大夫是另有目的的……
继而没过多长的时间,邓源陹便好心的将李大夫请来给凤儿看了病。于是便有了小福子去找李大夫的那一幕。
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个巧合,却也基于柳素衣对邓源陹的了解。经过那次打击就连他自己都病了一场,何况是那未经世事的凤儿?邓佩林必然不会那凤儿当回事的,但依邓源陹不一样,依他那样的性子,又怎么做事不管?
时间不长,邓源陹便来找柳素衣了。
这一天一大早,柳素衣起身之后便打算去练功。此时已是深秋,时间又早,料想柳堤岸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在。柳素衣便又打算去柳堤岸看看。谁知刚刚出了胡同就与邓源陹走了一个对脸。
“素衣!我正要找你呢!”邓源陹估计是想到了时候太早,恐怕扰了别人的清梦,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但从他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的兴奋。
“源陹?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啊?”虽然邓源陹的到来柳素衣并不奇怪,但这突如其来的相遇还是吓了他一跳。
邓源陹一把拉住了柳素衣的手:“走,我请你吃早点!”说着就拉着柳素衣往外走。柳素衣也没跟他犟,随他去了。
邓源陹开着车,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柳素衣带倒一出不大不小的饭馆儿前。两个人找了一个清静的位置,叫了一屉包子和两碗豆浆。柳素衣看了看眼前热腾腾的豆浆,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其他书友正在看:。说吧!有什么事情!”
“呵呵……”邓源陹也随着笑了笑:“我听说你们戏班收留了一个卖艺的老人?”
柳素衣莞尔一笑,邓源陹来果然是为了这件事。长叹一声道:“是啊!父女俩都是外地的,据说是躲债出来的。在暖城一起撂地儿卖艺为生,谁知还是被债主找上,将女儿抢了去,素衣看那个老人家怪可怜的……”
“素衣……你的心肠真好……”邓源陹慧心的笑了笑,抿了一口豆浆。
“源陹。其实我大概知道你来的目的。”柳素衣悠悠的道。
邓源陹倒是一惊:“怎?你怎知道的?那你说,我是什么目的?”
“呵呵……你如今多了一位姨娘,素衣还没恭喜你呢!”柳素衣笑道。
这句话道弄得邓源陹有些不好意思了。人活了二十多岁,家中却来了一位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姨娘,着实让他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呵呵呵……”柳素衣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真不知道原来邓源陹还有如此可爱、滑稽的一面。
看着柳素衣几乎笑得前仰后合,邓源陹很是尴尬。但尴尬之余心中又不免计较,为何柳素衣会知道李姨娘就是自己收留的那个老人的女儿?
“好了!你也笑够了!我这才来就是为了这位姨娘。”邓源陹板起了脸,等柳素衣完全停止了笑声,方才道:“李姨娘前日病了,总不见好。李大夫说是因为太过想念家人。”
柳素衣沉了一会儿道:“也真难为这对父女了……老人家想女儿也是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去了半条命一般。还是尽快的让他们见一面的好。只是送老人家进邓府只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倒不如将凤儿接出来。”
邓源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我也觉得你说得在理,只是如何将李姨娘接出来,也是个难题。”
“是呀……”柳素衣微笑着道:“源陹,那便是要看你的本事了。”
没错。那便必须要看邓源陹的本事了。柳素衣要见凤儿一面,在邓府见太危险了,必须将凤儿接出来才行。他知道,只有邓源陹才能有办法将凤儿送邓府接出来。
而事实上邓源陹确实有这个本事……
那之后没过两天,柳素衣便接到了信儿。说是见面的时间是次日,而地点正是李大夫的回春堂。柳素衣并不关心,邓源陹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什么理由将凤儿接出来的。他只知道,他就要和凤儿见面了,而那个‘账本’也就有希望了。
自从那日被邓佩林捉住了他与邓源陹的事情之后,虽然在孙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