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陹……金钱豹,是不是你为了帮素衣报仇,着人撞死的?”
邓源陹也不奇怪,想也没想就答道:“是我!我说过会帮你报仇的!一言九鼎!”
柳素衣倒是一惊,邓源陹不会说谎,金钱豹是他杀死的!记得金钱豹死的时候,邓府的小少爷已经呱呱坠地。那时候的邓源陹不是应该沉浸在得子的喜悦之中的么?竟然还能想起他的事情,还能替他报仇。虽然金钱豹的死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前期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但此刻得知了邓源陹的这份心便也值得了。
“你看你!这么高兴的事情怎么哭了?”邓源陹侧过头一看柳素衣竟然哭了,但此刻他正开着车,无暇顾及,只得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绢扔了过去:“擦擦吧!都成花猫了!”
聆言,柳素衣又破涕为笑了:“你就知道欺负素衣……”说着,拿起手绢轻轻的拭去脸上的泪水。
两个人说笑着,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感觉没过多一会儿,也就抵达了西山别墅。邓源陹下了车,从后备箱中拿出一杆猎枪来,对刚刚下车的柳素衣道:“走!咱们打猎去!!”
打猎?想想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柳素衣也曾和邓源陹在此处打过猎。那时候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稚子,傻乎乎的认人为是,但心中却是清净的很。这一年发生的事情还都历历在目,他也变得有了几分的心机,但不知为何他依旧羡慕一年前的自己,那个无忧无虑的,傻乎乎的自己……
邓源陹紧紧的拉住他的手,慢慢的向森林的深处走去。手还是那只手,只是握着的人心境不同了。以前是胆怯和没有主见的依赖,而现在却只是个寄托。
两个人来到森林中的一处空地,柳素衣已经不记得是不是之前的那个地方,胡乱的四处观望。邓源陹却开始警觉的注视着四周,柳素衣惊叹,也许这正是猎手和普通人的区别。邓源陹端起了猎枪,忽而抬手一扬,“啪!”的一声枪响,不远处有一只鸟儿应声落地。邓源陹走了过去,将猎物捡了起来,冲着柳素衣自豪的在空中晃了晃。
“素衣!你看是只鸽子!”
柳素衣笑道:“源陹,你的枪法越发的精准了!”
“素衣,你要不要试试?”说着邓源陹提着猎物慢慢的走到了柳素衣跟前,将手中的猎枪往前一递,示意他接过去,。
柳素衣笑了笑,抬手却将猎枪推了出去:“这只抢这么大,素衣如何拿得动?”
“说得是呢!”聆言,邓源陹便将猎枪放了下去,握住柳素衣的左手在手中把玩道:“瞧我们素衣这小手,如何能举得起那么大的猎枪呢?那猎枪举起你倒还差不多。”
柳素衣‘刷!’的一下,抽回了手,赌气道:“源陹你又取笑我!几日不见竟学得油嘴滑舌了!”
“好好好!我的不是,我不取笑你了就是。”邓源陹爱抚道,说着从腰带上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来,递给了柳素衣:“素衣,这个可是不大了,要不要试试?”
柳素衣接过了枪,垂眸道:“那好,但若是射不中,你可不能取笑素衣!”
邓源陹点了点头:“你本是我学生,若是取笑你,岂非就是取笑我自己。好了……”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前面:“你看,那边有一只兔子,你就先打它试试吧!”
柳素衣顺着邓源陹指着的方向看去,树木下正好有一只啃食青草的兔子。于是他慢慢的举起手枪,眯起了一只眼睛,只听得“啪!”的一声,再瞧那只兔子,真的就倒地了。邓源陹惊讶的看着柳素衣,竟是合不上嘴。
犹记得一年之前,柳素衣还会被枪声吓到,今日却能游刃有余的瞄准射击,而且还如此的精准。他当然不知道徐总理在柳素衣临行前送了一只小巧的女式手枪作为防身之用,更不知道柳素衣每日练功,是把枪法也算进去的。
见邓源陹那目瞪口呆的样子,柳素衣一笑:“源陹,你去帮素衣看看,究竟打中了没有……”
邓源陹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是。走到那大树的底下,弯身将野兔捡了起来,对着柳素衣的方向喊道:“打中了!素衣你真厉害!”说着便漫步走了回来。
柳素衣笑道:“还不是老师教得好!”
二人说着话,又猎了一只小动物,不知不觉的天色夜就暗了下来。邓源陹伸出手来一看,手腕上竟然是空的。手表忘记带了。却也不知道是天色已晚,还是要阴天下雨。不过无论是天晚,还是阴天在林子里待着总是危险。邓源陹牵起了柳素衣的手:“咱们先回别墅吧!猎物不少了今日我亲自下厨!”
柳素衣任由邓源陹牵起自己的手,再聆言,眉头微蹙道:“多谢美意,不过今儿个晚上七点半有素衣的《贵妃醉酒》,现在没有彩衣能顶缺了,可是万万不敢延误的。”柳素衣说的不错,如今邢彩衣不在了。柳素衣若是不回去,那戏就开不了场,喜福班的上上下下还指着他开饭呢!
邓源陹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先回别墅看看时间,若是时间还早,我便下厨露一手。你带走去垫场也好!”说着便拉着柳素衣离开森林,往自己别墅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