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干什么呢?”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得柳素衣一个激灵。他回头看去,邓佩林正站在他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素衣……”柳素衣沉思了须臾,突然灵机一动道:“素衣,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戏班怎么样了。想给班主写一封家书……”说着用手支撑着桌面艰难的站了起来,唇畔勉强的勾起一抹笑意:“素衣在您的书桌这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纸笔,您将纸笔放在哪里了?”
邓佩林写着眼看着柳素衣艰难的动作,冷哼一声道:“妖精!你都快站不起来了吧!怎么?还想着给王班主写家书?可是真有毅力啊……”说着,款步走到柳素衣的跟前,一把将他揽在怀里,沉声道:“说!你到底在找什么?”
柳素衣仰头看着邓佩林那张威严的脸,心里直发颤,看样子自己说的话他不信,这可如何是好?“啊?素衣……真的是在找笔墨。”也别无他法,只好先将事情咬死。
“哼!我叫你不老实!!”只见邓佩林眉毛一拧,扬手“啪!”的一声,一个耳刮子就甩了过去。柳素衣只觉得眼前一阵的金星直冒,耳畔嗡嗡直响,“咣当!”的一声就跌倒在地,他捂着自己被打伤的左脸,双眸含泪,委屈的看着邓佩林:“素衣……真的是在找纸笔……”
邓佩林蹲了下来,抬起柳素衣的下颚,要他与自己平视。启口,语速很慢,却冰冷刺骨:“你以为本帅是这么好骗的?说!!你到底在找什么?”
“唔……大帅……”柳素衣的泪水已经流了出来,沿着脸颊一直滴落在地上,看起来四嗔似叹、我见犹怜。柳素衣知道邓佩林没有这么好对付,光是装可怜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他要赶紧找到一个新的理由搪塞。
“大帅……素衣说实话……”柳素衣战战兢兢的道。
邓佩林一点头:“这才对。”猛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疼到柳素衣大叫了一声。邓佩林勾起唇角厉声道:“说吧!”
柳素衣几乎被捏的说不出话来,祈求道:“唔……大帅……您捏疼我了。”待下颚上的力道渐渐放松,柳素衣才小声的道:“素衣是好奇,大帅半夜里还要看的照片是哪位贵人的,总不会……是素衣的吧。所以……”
这个理由倒是让邓佩林觉得有趣的紧,怎么?柳素衣难道会是为他吃醋么?不管是真是假,这个理由让他心里很是舒坦。但面色不改,依旧是厉声道:“所以你就乱翻本帅的东西?”
“素衣……知道错了……”柳素衣抿抿唇:“不过,素衣确实是也想给班主写一封家书,才……”
“呵……”邓佩林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开心的笑,还是冷笑,“本帅姑且信你一回,其他书友正在看:。”听到这句话,柳素衣才送了一口气。但邓佩林后面又接了一句:“但却不能不罚你……”
柳素衣又紧张了起来,罚?他要如何罚?
邓佩林看他那惊惧的样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放心!本帅不打你。”说着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放回了床上。
“唔……大帅……”上了床柳素衣立刻爬到了床榻的里头儿,依旧是惊恐的看着邓佩林,他该不会又是想……这才刚刚起身啊!邓佩林怎么能有如此的精力?
邓佩林抱着臂玩味的看着他笑道:“哈哈哈……自己把衣服脱了别让本帅费事!”
看来是这样了。柳素衣无奈,慢慢的又将刚刚穿好的亵衣亵裤脱了下来,难为情的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抿着唇抬头小心翼翼的凝视着邓佩林,就如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你放心!本帅军务繁忙,现在没有空陪你玩!便宜你了!就罚你这一日不许穿衣服!”邓佩林看也没看他,回身走到柜子前,从柜子里翻出了昨天的那个信封,揣进怀里,又走到床前悠悠的道:“家书倒是不必写了,咱们后天就动身回暖城了。”丢下了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卧室。
柳素衣失神的看着门口,能让邓佩林亲自回来拿的东西必然是相当重要的。那满是洋文的信,孙副官说那是和境外的卖家联络的信函,不过究竟写的什么呢?三日后就回暖城了,看样子是来不及在这里找账目了。不过回去也好,不必每天这么装腔作势的,累神累心。出来也有一个多月了,不知道班主怎么样了。
一连几日的温补,班主手上的伤虽然还没有痊愈但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带着戏班去戏园子了。邢彩衣的戏是七点半开场的,他虽然已经过了气,但总归名声在那里,还不至于太过惨淡。且对面戏园子的冯彦桐不知是什么原因,已经很久都不上台了。邢彩衣的人气大有回升之势,这让他又趾高气昂起来。
邢彩衣在单独的化妆间内,对着镜子仔细的勾着脸儿,身边的桌子上摆着一盘桂花糕。小四将刚刚沏好的茶水,放在了桂花糕旁,笑呵呵的道:“邢师弟,东西放这儿了,你先垫垫再上场啊。别饿着肚子上!”
“嗯。”邢彩衣用鼻子哼了一声,也没好好答理,继续勾他的脸儿。小四倒也没跟他置气,就连脸色都没变,依旧是笑呵呵的。喜福班如今还靠着邢彩衣吃穿,班主能忍,他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