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素衣已经不能再去仔细的看了,他走到了邓佩林的身前,柔声道:“大帅……”
邓佩林突然坐了起来,回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柳素衣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脑袋‘翁……’的一下子,直接跌倒在地。他捂着被打的左脸,抬眼很是无辜,还带了几分楚楚可怜,再又垂眸委屈的道:“大帅……您怎么?”
邓佩林已经的眼神依旧迷离,他颤抖的抬起手来指着柳素衣的道:“你……这个贱人……竟然和我儿子也有染?”
柳素衣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个了?难道是那日倚竹别院的事情被邓佩林知道了?柳素衣忽然觉得讽刺,一个为了一己私利都可以将他送人的人,还会在乎他与别人有染么?
“大帅,这是从何说起啊?”柳素衣申辩道,哭丧着脸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从何说起……从何说起……”邓佩林的身子晃了晃,依旧是迷迷糊糊的道:“他能到京城找你!你又作何解释!!”
这话听到这里柳素衣反而松了一口气,刚刚的事情总算是没被发现。柳素衣无奈的笑了笑:“素衣如何能解释?大帅您应该去问问大少爷才对嘛……”
柳素衣站起身,迈着轻盈步子来到邓佩林跟前,就坐在了他身边,整个人栖了过去,抬手轻轻的扶着邓佩林的胸口,给他顺气。“大帅……别生气了……”
邓佩林侧头看了看柳素衣,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颚,强迫他与自己平视,口齿不清的道:“你这妖精……其实你也不过就是个破烂货!本帅怎么就欲罢不能呢?”
破烂货?柳素衣心中就如同饮下了胆汁,他倒是想当个清清白白的活菩萨,邓佩林会给他这个机会么?但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赔笑道:“还不是大帅疼惜素衣……”
“我是疼惜你,你以后不许再见邓源陹!”邓佩林放开了柳素衣的下颚,口中混混沌沌,但语气却斩钉截铁的道。
“是……”柳素衣有意的拉长了声音,赔笑道。再又灵机一动,唇角弯弯:“素衣以后除了大帅谁都不见,就是总理找我,我也不见!”
邓佩林先是一愣,沉默的一阵,再又转怒:“哼!这个时候!提总理干什么!!”
柳素衣一直在观察着邓佩林的表情,见他如此窘态,心中不由得小小的痛快了一下,笑意不减道:“是……素衣不提了,大帅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伤身?那你就给我补补,!”话音未落,邓佩林突然一把抱住了柳素衣,翻身压了上去。
第二天,柳素衣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是中午了。邓佩林还在他身边沉沉的睡着,柳素衣动了动身子,腰上的筋肉就好像被谁抽着一样,稍稍一动牵连的全身都难受。索性也不动,等邓佩林起来再说吧!
柳素衣看着身边的邓佩林,看了有好一段时间。一侧目,忽然扫过了摊在桌子上的军装裤子,邓佩林的配枪就在皮带上挂着。他想起了临来的时候徐总理送给他的女式手枪,还带了消音器。突然,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若是用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打死邓佩林,是不是就不会被人发现。这样,他就能报仇了!可转念一想,不行!孙副官他们知道是他这里留宿的,就算是他可以跑出去,也会牵连到喜福班的。
“嗯……”邓佩林翻了一个身。
邓佩林的一声叹,拉回了柳素衣的心神。柳素衣连忙将目光投降邓佩林,见邓佩林已经睁开了眼睛,便道:“大帅您醒了?”
邓佩林这才侧眸看了看柳素衣,眼神略带茫然,疑惑道:“素衣?你怎么在这里?”
柳素衣笑道:“大帅您忘了,是您招幸的素衣啊……”
“本帅招幸的你?我怎么不记得……”邓佩林沉思的道。
“大帅……你昨晚高兴,多喝了几杯……”柳素衣特意在脸上加了几分伤感:“明明都把素衣弄得下不了床了,却都不知道昨晚的是素衣么……”
“好了!本帅补偿你就是了!”说着,邓佩林一把将柳素衣搂在了怀里。
柳素衣就坡下直接栖在邓佩林的身上,小手抚上了他的胸口,纤指就在胸膛上打转,歪着头道:“那大帅想怎么补偿素衣呢?”
“一会儿让孙副官给你备两根金条。”邓佩林道。
柳素衣一笑,这邓佩林还真是爱面子,就算现在邓府连修剪园林的钱都要省,还要摆这么大的谱。既然邓佩林这么爱面子,那柳素衣岂有不成全他的道理?何况,班主……
“多谢大帅!”柳素衣笑着道,但又很快的露出了委屈之态:“但这远远不够!”
“什么?!你想要多少?”邓佩林瞪大了双眼,激动的道。可见是真的拮据了。
柳素衣更委屈了:“素衣这么久都没见大帅了,不过就是想在大帅身边待几日罢了。大帅要是不喜欢,那素衣现在就回喜福班去!”
聆言,邓佩林的表情也稍见缓和,勾唇一笑,“真的?”
“自然是真的!”柳素衣郑重其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