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空,白云成团,有的随着春风缓慢地流动,纵使看不到,没有它们却在慢慢的移动着,就像,你安然在此,危险却也已经慢慢地靠近。
“小烟,觉得累吗?”沈梦溪他们已经离开鳌都很远了,走的还都是险峻的地势,这时,正租住在农舍里头,跟随着沈梦溪的是几个高大的男子,这几个男子慕紫烟倒是见都没有见过。
趴在沈梦溪温暖地怀抱里,慕紫烟轻轻地摇了摇头,睁开染着疲惫神色的美眸,嘴角缓缓地荡出一个幸福地笑容,说:“有点累,但是这里,感觉到很幸福!”她的手牵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处,告诉他,这里正在感受着幸福!
“你真是个傻瓜!”吻轻轻地落在她柔顺地长发上,嘴角却是同样满足地笑意,眼中有喜有忧,这个女子,是他想要捧在手心疼爱的,可是现在却让她跟着自己四处逃亡,过着餐风露宿的生活!
窄小的房子里,两个彼此紧紧地拥抱着的情深夫妻,上天可否看得见他们对彼此的情深?是否会成全这对爱侣?
因为是乡村,景色和新鲜的空气着实令慕紫烟喜爱,看着这么多天,一路带着她奔波,她原来有些肉肉的小脸显得有些清瘦了。
一路奔波,沈梦溪担心慕紫烟的身体吃不消,所以特意在此处停留了两天,这里是小山窝里的人家,很是隐蔽。
桃花即将开花,带着还未完全绽放的花蕊,看起来甚是可爱,慕紫烟坐在桃树下的木制长椅上,仰着头,静静地看着这些美景;这么多天,一路的奔走,走过很多路,见过很多风景,唯独缺少了欣赏的心情,此刻,终于可以好好地看看这些自然的美景了!
沈梦溪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深情地注视着她静雅的面容,嘴角缓缓地上扬,勾勒出绝美的弧度,阴柔俊美的脸上是一双明亮的眼眸,那专注而深情的眼神,仿佛整个世间他的眼中却只有她一个人;突然觉得,哪怕只是那么看着她,他就感觉很幸福!
这边是静静地、默默地感受着所谓的幸福,可是另外一边,是诚惶诚恐地体味着恐惧,。
慕府内,叶阳宸颢一身明黄龙袍,显得霸气威严,肃寒的俊容却使得任何人都不敢直视,美丽的眼眸中却是一片寒冰,看着跪在地上抖动着双腿的慕南天。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慕紫烟到底在哪里?”他的声音,仿佛是出万年冰山出来一样,森冷巨寒!
慕南天颤抖着双腿,连跪都跪不稳。
以前,他就算知道皇帝身上散发着一股很浓重的寒气,但是那时候皇上对自己还算和气,现在的皇上却完全是一个霸气、威严的豹子,更像已经临近暴怒边缘的狮子,哪怕他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冷,可是,他知道最大的怒火隐藏在这冰冷之下!
好像如果自己再不说就会在下一刻被撕掉一般,他给人的感觉真的寒瑟到了心底,抿着唇,慕南天说道:“回皇、皇上……草、草民真、真的不知道小烟现在人在哪里,只是、只是知、知道她已经跟她的夫君一起、一起离开了……”
“呯!”叶阳宸颢手中拿着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响亮的破碎声,只吓得慕南天的脸整个儿泛青,双腿抖得更加的厉害了!
整个气氛瞬间又降温了,慕南天趴跪在地上,连声求饶道:“皇上,草、草民的女儿已、已经是沈家的人,她、她要去草民也栏不住,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深处何方啊!”
慕南天老泪纵横,难道天要绝他慕府了吗?
叶阳宸颢拿起侍卫呈上来的手帕,动作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的手,仿佛刚刚他没有激动得手一抖使得茶杯碎掉一样。
看都没有在看慕南天一眼,他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来,说:“沈梦溪犯的是通敌叛国之罪,慕紫烟是你女儿,你以为慕府可以脱离全部干系吗?”说完,甩袖离去!
慕南天抖着双腿在后面喊道:“恭送皇上!”
等到叶阳宸颢一排人都走了之后,小落赶紧起身,把慕南天扶起来,哭道:“老爷,现在该怎么办啊?”她希望小姐和沈少爷能够到达安全的地方,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样子,可是……
“我也不知道,哎!”慕南天由着小落扶着,坐到了椅子上,脸上满是担忧,“我这条老命啊,死不死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重要的是小烟的幸福。
生命,很宝贵,可是生命宝贵的真谛不只是在于它的长短,而是价值;有时候想想,他过得很累很累,这么多年,他的心中始终只有小烟的娘,如若真的死去,会不会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愿?
“小落不怕死,只要小姐能幸福!”她是不知道小姐现在身在何处,可是,就算她知道,那么打死她,她也不会说的!
慕南天抬头看了一眼小落,叹了口气,这个小丫头,跟在小烟身边几年了,看得出来是个很单纯,却很护主的丫鬟,如果可以,他不想让她被卷入这件事。
“小落,等会你去总管那里拿些银子,然后回到老乡去吧,你在小烟身边照顾她那么多年,我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