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予被责问,面色十分难看。姜是老的辣,朱九哥眼皮一抬。“螺钿真君,此时该协力同心阻止令图复生,身为巨擘却为一己之私欲同道相残?”朱九哥不想节外生枝,以公理压制螺钿。
有不少强者从附近路过,都纷纷驻足观看。其中冲天宫强者不少,有些原来就是黄石宗弟子。见螺钿气势汹汹,显然对盖予不利。于是七嘴八舌道:“就是,令图复生在即,怎么还手足相残?”
“待出得陨星城再说吧,何苦自乱阵脚。”
“朱雀大陆巨擘在先前大战尤浑,为九元界安危舍生忘死,难道诸位没有看见?”
冥君石坚本想指盖予、朱雀大陆巨擘倒行逆施,欲相助令图复生,见众口一词,自家又无证据,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却开口不得。
螺钿冷笑一声。“冲天宫门人维护要盖予?尔等境界最多在合体期,巨头还不放在本座眼里,滚!”巨擘身份一声呵斥,那些冲天宫、飞魔宫强者纷纷走避,并不敢与螺钿叫板。
“盖予身旁是朱雀大陆巨擘?尔等处心积虑为令图复生谋划,何敢以公理压制本座?”螺钿早就从龙邦太那里得知,朱雀大陆强者是要助令图复生的。
朱九哥哈哈大笑。“此处没有旁人,就算你血口喷人,也不会有谁主持公道。”
石坚脸色一变。“盖予往本座处做说客,要本座打头阵,难道有假!”
“打何头阵?本座令盖予相邀冥君,一起攻击古魔躯体,将尤浑魂魄驱逐出魔躯,并趁机将大魔躯抢夺到手。带回朱雀大陆镇压住,如此一来古魔魂魄、躯壳不能相会,复生就遥遥无期了。难道盖予不是这么说的?”朱九哥伶牙俐齿。气的石坚顿足不已。
石坚平复心情,对盖予道:“盖予。你可敢实话实说?”
“有何不敢。我对冥君言道,要助古魔复生,请冥君打头阵,攻击尤浑。”盖予风轻云淡的道。随即话锋一转。“盖予始终以为,冥君是乐见古魔复生的,故而如此试探,岂知聪明反被聪明误,请朱九哥责罚。”
盖予恭恭敬敬对朱九哥施一礼。螺钿等自然不信盖予的话。但朱九哥到底是不是要相助令图,一时还真分辩不清。
石坚气急。“盖予果然是巧舌如簧,居然说是怀疑本座与令图勾连。好好好,好你个匹夫!”
朱九哥见状,大声呵斥道:“盖予,泼天大事居然如此言语轻佻,死不足惜。”
“盖予知罪。”盖予唯唯诺诺,似有无尽委屈。恰在此时,海满弓、白杜别也到附近,见几位巨擘在场。都走过来。
“走吧。”螺钿不想扰乱整个大阵营,只能暂且放过盖予,带着石坚、龙邦太等鬼宗强者。向西而去。
都分属不同阵营,见螺钿、石坚、龙邦太离开,海满弓、杜别也各走各路。朱九哥哼一声,昂首阔步向前走去,盖予只好苦着脸,亦步亦趋。
……
厉无芒向北行进,来到神庙之外。先前九昊在此地见尤浑失去踪迹,厉无芒想一探究竟。迈步上前在大门外停住身形,神识不断探看。被陨星城禁制所限。神识范围百丈之内。实在是看不出其中奥秘,抬脚步入大殿。
一尊无名神祗供奉在祭台上。看起来灰暗无光的神像静静的坐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前方。“一定有隐匿的阵法存在?”厉无芒自言自语的道。他突然将天屠剑操在手中,四面八方一阵乱砍。
漫天七彩光华流动。咔嚓、咔嚓、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本来就残破不堪的神庙,被天屠剑斩的碎石瓦砾遍地,神庙不复存在,底下也裂开数道巨大的裂缝,深不见底。
忽见一缕荧光透出废墟瓦砾,厉无芒大袖一挥,所有瓦石飞出神庙范围,应该是先前神像底座下,一个嵌入地底数丈的阵法显现出来。
十余颗头颅大的晶莹红玉,围绕成环状,荧光就从圆环中央冒出来的,那里是一个白玉石鼓,斗笠大小,两尺来高。被厉无芒以天屠剑胡乱劈砍,都已经破碎。
虽然是仙家手段的布置,厉无芒还是看得出来,这是隐匿行踪的阵法,猜想尤浑就是靠它,逃脱九昊虚体的袭扰的。既然阵法已经被发觉,又不见尤浑踪影,想来他是逃得远了。
迈大步向前而去,除遇见一些冲天宫、飞魔宫强者外,一无所有。忧虑中枢被攻击,毕竟黑杜离、尤浑都不是弱者,怕颜如花人单势孤,故而原路折返,回到黑白石台。
颜如花在石台之上,见厉无芒回来,正欲开口,忽见远处有个两个身影,向此而来,居然是黑杜离与柳思诚。
原来,黑杜离在僻静处以盘坐,令图之魂慢慢熟悉肉身后,撤去隐匿阵法,走到街道上,恰巧遇见东张西望的柳思诚。
见主人露面,柳思诚喜出望外。连忙上前请安。黑杜离一摆手。“随本尊往黑白石台,先夺下陨星城的控制权。”两人一前一后,向城中央而来。
……
“无芒,黑杜离、柳思诚要夺中枢。”颜如花一见二人,就知其目的,连忙告知厉无芒。
厉无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