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点头。
“给金竹逼出体内金针,体力消耗过度,真有些累了。”
如故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果然比平时苍白,眼角也有些疲惫之色,囧了一下,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真没办法?”
云末默然,他不是没办法,而是他这个时候不能动,他一动,国师那狗鼻子立即就会闻出味道,如鬼一样缠上来,后患无穷。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如故几乎绝望,才慢慢开口,“如果小开肯帮你,或许有办法。”
如故眸子一亮。
怎么就没想到钱小受。
钱家是天下第一商,他家的产业无处不在。
而商家上到高官贵人,下到三流九教无处不熟。
就算国师有能耐布下天罗地网,也不可能看得住这上到官家,下到三教九流的每一个人。
只要小开肯帮这个忙,利用他的人脉,未必不能把金竹送出去。
“谢谢了。”如故把书拾起,翻开来盖回云末脸上,转身跑走,向小开的住处急急而去。
如故和小开没有多少交情,而一旦事情败露,得罪国师的后果会很严重。
能不能说服小开帮她这个忙,如故并没有把握。
由于如故的几个侍郎都是极有背景的人,即使是越皇也不敢随便怠慢他们,所以他们随如故前来常州,也在移宫里安排了独立的小院居住,而不用挤在一处。
云末不喜欢张扬,所以选了僻静角落的院子,小开也就住在云末的隔壁院子,十分好找。
但如故却没能找到小开,服侍小开的小厮说他没住在移宫,而是住在钱家在常州的商会寓所。
小开身为钱家的小当家,来了趟常州,顺便查看钱家在常州的买卖,再正常不过。
不过如故得知他不在,而且如果没有事,几乎不到移宫来,免不了烦躁。
在移宫里,全是越皇的人,国师不敢乱来,但如果出了移宫,就不是这么太平了。
“小开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来?”
小厮见如故脸色不好,有些害怕,“惜公子没有说,只交待郡主要启程回北朝的时候,提前去通知他一声。”
如故脸黑了下来,都不知金竹能不能活到她离开常州。
拂袖离开。
半刻钟后,如故带着一二三四以及她的所有护卫浩浩荡荡地离开移宫,前往钱家商会。
如故不指望移宫里没有国师的眼线,也就不指望她的行踪可以瞒过国师。
就算她悄悄地去见小开,也难保国师不会知道。
她私下出去,国师借机搞什么小动作,比如说劫持刺杀。
皇上都有人刺杀,她母亲是越皇,她被人劫了杀了,有什么稀奇?
劫持刺杀,又不用国师亲自出面。
只要国师做的滴水不漏,她出了事,就算母亲怀疑国师,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她大张旗鼓地出门,被劫持刺杀的可能性就小很多。
如果她被被杀失败,只会激怒母亲,后果就是在常州大规模的清查,国师潜伏在常州的暗势力就会被清查出来。
国师失去这些暗势力,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别说送一个金竹离开,就是送一百个一千个都可以。
所以如故越是招摇过市,国师越不敢动她。
钱家能做成天下第一商,自然有钱家的一套规矩,就算是如故找小开,也不能把整个仪仗队弄进钱家的寓所。
到了内院,没有小开同意,任何人也不能进。
但如故是小开的妻主,钱家的人看在与越皇的面子上,也不能把如故拦下,不过一二三四却也不能再跟着,只放了如故一个人进去。
管事领着如故到了小开的寝屋外叫了两声,不见小开出来,里面也没有人搭理。
从旁边跑来一个小厮,小厮见是大管事,再看他身边少女。
如故虽然平时穿着不像寻常皇家女那样华丽,但她大闹刑场,在国师手上抢人,早已经在常州出名,小厮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毫无障碍的认出如故的身份。
忙道:“少当家的在沐浴。”
小开沐浴是任何人都不许在旁边的,包括下人。
管事正想请如故到偏厅稍等。
如故却道:“我进去等他。”她说完,自行迈步进了门槛。
小厮和管事同时一怔。
管事见如故已经进屋,急了,“郡主。”
如故回头,“有事?”
虽然小开从小沐浴就不允许任何人在旁边服侍,但如故是小开的妻主,他们拿什么立场来阻止如故?
他家少当家的虽然年轻,但行事却极为强硬,管事虽然为难,却也不能不硬着头皮道:“我家少当家的沐浴的时候,不喜欢……”
如故好笑,“就算他想和我鸳鸯浴,我还不乐意呢。”
管事涨红了脸,“那能不能请郡主到偏厅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