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闷。
“小魔头,你还能不能再恶心人一点?”玉玄实在看不下去,“你值钱?如果不是我们跟人有协议,你就算被人剁了喂狗,我们都懒得看你一眼。”
如故眉梢一跳,小样的,说话能再难听点不?
仰头望向蹲在树上的玉玄猴子,“下来给本郡主贴身服侍。”
“有休书在,不能近身了。”
如故眼皮一跳,感情这丫的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她给他们自由,让他们可以恋爱娶妻,可没说让他们不管她的死活,不给她当暖手袋。
“没有夫妻关系,但协议还在,是不?”如故要想上树不是难事,但她那点本事,和玉玄他们的轻功相差太远,等她爬上树,玉玄早不知跳哪儿去了。
“我们和临安府的协议就是与你以夫妻的名分留在府中,现在夫妻名分都没有了,哪还有协议?”玉玄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如故。
啥?
不是只需留在府里,添补阳气?
名分什么的,难道不只是个幌子?
他们的身份个个不同寻常,她相信,母亲把他们弄进府,除了保她性命以外,绝对另有目的。
弄不好,他们几个的家族背景就是母亲的暗势力。
她想放他们自由,结果稀里糊涂地把母亲多年的经营毁了。
如故突然是意识到自己好心做了坏事。
涉及到国家大事,绝对不是可以由着她任性胡来的。
如故立刻换了副笑脸,“小玉儿,下来,我们有话好说。”
“不下。”
“下来啦,姐姐真有话和你说。”
黄毛小丫头还敢称姐?
玉玄‘嗤’了一声,理都不理了。
“下不下来?”如故见软的不行,脸一沉,口气硬了起来。
“不下。”玉玄鼻孔朝天。
“真不下?”
“老子说不下就不下。”
“你有本事在上面呆一辈子。”
“老子爱呆多久就呆多久。”
“我命令你下来。”
“你没资格。”
“什么?”如故半眯了眼。
玉玄突然跳了下来,拾起地上的休书,扬了扬,“老子跟你没关系了……”
如故一把抢过,‘嘶嘶嘶’,撕成了碎片,手一挥,化成碎片随风飘开。
“现在有关系了。”
“你……你出尔反尔。”
玉玄张口结舌。
休书想写就写,想撕就撕?
这算什么?
“反复无常是女人的天性,出尔反尔有什么稀奇?”
如果玉玄和她的‘夫妻’关系涉及到母亲和水族之间的关系,那么玉美人说什么也不能休了。
玉玄看着片片飘落的休书,目瞪口呆,他和钱小开一样,这休书无论如何得还给如故。
但还给她之前,得利用这张休书好好地收拾她一下,让她以后再不敢做这种蠢事,另外就是乘机在她面前好好地威风一下,让她以后再不敢对他乱来。
结果,他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俏脸慢慢涨红,恼羞成怒,“还老子休书。”猛地向如故抓去。
一只手臂横来,在如故避开前,把她拽了过去,极快地卷进怀里。
“他们嫌弃你,我不嫌弃。”身后传来止烨没个正经的调笑声音。
如故回头,对上止烨半真半假的谑戏目光。
止烨食指把如故垂在耳边的粘糊糊的发缕绕到耳后,“宝贝,你以身相许,我代你还那一亿六千五百金。”
“不要。”
“不要。”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是如故,另一个却是小开。
“我不要,是不想被这春宫男啃得连骨渣都不剩,你钱小开做什么不要,难道有人还钱还不好?”如故从止烨怀里挣出来,一把把钱小开拽到面前,半眯了眼死盯着他的眼睛看,“你该不是借这笔债,故意刁难我,达到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吧?”
钱小开是钱家的少当家,从小被人众星捧月地活着,无论老少,都忽略他的年龄,对他毕恭毕敬,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把他拽来拽去,钱小开直接被如故的举动给气晕了头,想把她摔开,却怕碰到她的身体,又急又气,只好尽量往后,免得身体碰到揪住他衣襟的小手。
“我如故答应了,我那些钱可真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想让止烨还钱,比太阳打西边出来更难。
止烨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不就一亿六千五百金,何必这么小气。”
不就一亿六千五百金?
这口气……
小开话都懒得回了。
止烨笑嘻嘻地把如故的小手从小开身上扒了下来,“他身子骨弱,经不起你折腾,我身体好,随你折腾。”
如故看着面前这张嘻皮笑脸的俊颜,皱了眉头,